“別！不要……”

    莫桃的聲音若即若離得傳入到我的耳朵裡。

    我卻根本就沒有理會這些！隨著匕首下落，莫桃顯然變得更加驚懼，無比恐慌的喊叫聲也從她的口中傳來，“別！我是莫茹。”

    “莫茹？”

    雖然我當時正處在一種異常的狀態當中，可莫茹的名字卻像是開關一樣，能夠控制住我的情緒變化。

    我原本還在下落的手不由得停在了那裏，臉上也浮現出驚愕的表情。急促的喘息聲依然還是在從我的口鼻處傳來，只是我的感覺卻跟之前的完全不同了。

    “你剛纔說什麼？”我喘著粗氣詢問。

    “我什麼都沒說。”莫桃緊閉起眼睛來把頭也轉去一旁，眼淚則在順著她的眼角向下流淌。

    我看到莫桃傷心的模樣，臉上則浮現出了拮据的表情。

    我還能多問什麼呢？莫桃剛纔的話想必是在騙我的吧？她怎麼可能是莫茹呢？雖然她倆長得幾乎一模一樣。

    我的心裏這麼想著，不覺間就有了懊惱的感覺。

    我遲疑著抬手想要去觸控莫桃的臉，卻赫然發現自己的手上竟然還握著一把匕首。

    當我的目光落到這物件上時，刺痛的感覺當時可就出現在我的眼中。我雖然無法判定這就是上次的那把匕首，可我的心裏卻隱隱得有這樣的感覺。它們長得實在是太像了，就連刀鋒兩側的開刃，還有刀身上的退血槽都完全一樣。

    “莫桃，我這是……”

    “你要殺我。”

    莫桃雖然委屈，卻還是把這話說了出來。

    在囁嚅的同時，她的呼吸也要比先前急促了許多。

    “我、我沒有。”我很想為此辯解，可匕首卻還握在我的手上。我應該為此作何解釋呢？這總不會是警察想要栽贓我，或是無意當中把它遺落在這地方的吧？

    我並不傻！當然相信這樣的事情不會發生的。

    那它、難道這真得是另一把匕首……

    這是一件細思極恐，又很難讓人搞清楚狀態的事情。

    實際上，莫桃也沒給我流出多想的機會來，低喃聲很快就又傳入到我的耳中，“阿冉，是小茹嗎？”

    “小茹……”我一時沒能搞懂莫桃話裡的意思。

    “對！是她想要你殺掉我嗎？”莫桃吞嚥著口水迴應，臉上則是一副痛苦哀傷的表情。我看到她如今的表現，連忙就把頭搖擺了起來道，“沒有！不是她。”

    “不是她，會是誰？”

    莫桃的說話聲很激動，這讓我的心頭不由得一驚。

    我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詢問道，“桃子，你幹嘛總是針對小茹，而且還在懷疑這樣的事情是她做的？”

    “那不是她，是你了？”

    莫桃的話來得很快，臉上也是一副緊繃的表情。

    我張了張嘴，都不知道自己該說點兒什麼纔好。難道我真得應該大聲反詰，再去回敬莫桃的話，以此來證明自己的清白？

    “你說，那個進入你房間的女人會不會是小茹？”

    “她？你為什麼會這樣想？”

    我是真得沒想到莫桃竟然會這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