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零七章佈局和離別
“葛大公子,你能夠確定那人一定回來嗎?如果不來的話,這一次我公孫家,將會成為天羅城最大的笑話。”公孫雅看著與她相隔沒有多遠,一臉豬哥象的葛文,語氣有些不快的說道。
“呵呵,公孫姑娘,我葛文對你一片心意,”葛文好像沒有覺察到了公孫雅話語中地不快一樣,也好像忘記了,他們在這裏相聚,到底所謂何事一樣,在公孫雅話音剛落之時,其便先是討好的笑了笑,然後,就在那裏表起真心來。
“打住!打住!”不過還不等他說什麼的時候,公孫雅便立馬出口把其打斷了去,於此同時,猛然大翻白眼的她,又開口說道,“葛大公子,你要搞清楚,我們今天聚集在這裏的目的是什麼?同樣也請你收起你的那一套,不要每次遇見我之後,都是這幅模樣來,你葛大公子可是葛家第一繼承人,我公孫雅又怎麼配得上你,所以還請葛大公子莫要戲耍公孫雅為好!”
“雅兒,我對你的真心天地可見!再說了,關於你我之間的事,我們兩家樂見其成,同樣我也知道,你對我的一些作為,有些看不上眼,但是我向你保證,我對你絕無二心,從很久很久之前,在我第一次遇見你之後,”
葛文大概是真心的,喜歡公孫雅吧,所以,就連她那嫌棄他的表情,在他的眼中,也都是那麼可愛。
也正因為這種情況,聽到公孫雅最後說的話之後,他一下子就著急了,只見一下子從座位上跳了起來,然後做出了一個對天發誓的手勢,就想要趁著這個機會,把那些深藏在他的心底,其實已經不知道在公孫雅的面前說了多少次的話,再說一遍。
“停!停!停!……葛大公子,這件事情我們還是放著以後再說吧,現在大家都在等著我們的訊息,我覺得我們應該,先把正事處理好,然後再談其他的東西。
畢竟這件事情對你我兩家來講,格外的重要,所以我認為葛大公子最好還是要認真一些。”
葛文的那一套,公孫雅不知道見了多少回了,現在看見,他又要這麼做,在那麼一瞬間,噁心之極的她差點吐了出來。
不過她也知道,葛文是什麼樣的人,尤其是在這件事情上,有多麼的執著,所以,等她壓下那股噁心勁兒之後,便連連喊了幾個停,接著便把話題引到了其他地方:關於這次他們倆家的謀劃上面。
葛文大概是真心喜歡公孫雅吧,不然以他的身份,又何必在她的面前,低三下四,就像現在這樣,自己正在那裏深情的告白呢,忽然被別人打斷,他不僅沒有生氣,而且,還如同一個狗腿子一樣,立馬順著公孫雅的話說了起來,“對對對,雅兒(在他這樣稱呼公孫雅的時候,儘管看見了,公孫雅不滿的大翻起了白眼,可是,他依然,假裝沒有覺察,繼續我行我素的說著)你說的對,這件事情對於我們兩家而言,確實過於重要,我們必須慎重一些,謹慎一些。”
“你知道就好!”聽他這麼說,公孫雅雖然沒有給他好臉色,但是卻也沒有像剛纔那樣,總是一副噁心的想吐的表情了,但是,就在這個時候,她剛剛說完一句話,那清秀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好像有什麼難事,為難到了她。
“怎麼了雅兒!”葛文看到公孫雅皺眉,他的心,在那麼一瞬間,別說有多麼痛了,為此,其立馬緊張兮兮的問了起來。
“還不是你!我是來與你談正事的,你卻在這裏胡說八道,現在好了,連自己說道哪裏都忘了。”說到這裏,公孫雅看到葛文的臉上不僅沒有露出半點不快之情,反而在那裏傻笑起來,其頓時有一種過去踹他幾腳的衝動,不過她也知道這種想法,只能想想而已,要是真的那麼做了,葛文還不得更像牛皮膏藥貼了上來?“也不知道那些老傢伙是怎麼想的,這麼重要的事情,偏偏叫你我來談,哼!”
“嘿嘿,那還不是他們想撮合撮合你我?”
“別,別,葛大公子,你怎麼又來了?你怎麼就不能想點別的?家裏麵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哪個有心情與你談兒女私情?
你別這麼一副沒出息的樣子好不好?你可是天羅城大名鼎鼎的葛大公子,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不要總是擺出一副幾萬年沒見過女人的老光棍一樣好不好?真是受不了你!”
“嘿嘿……”
“好了,好了,還是談正事兒吧,要是情況並沒有按照我們所預料局面出現,那個時候該怎麼辦,你到底是什麼想法?”
“呵呵,其實也沒什麼想法,關於這件事情,我們所做的,只不過是將計就計罷了!”
“這作何解釋?”
“他來也好不來也罷,我們都能達到我們的目的!”
“嗯?”
“他來了,就把他留下來,如果他不來,那麼我們所運送的東西就會平安的到達,這樣,就算其他幾家有所微詞,他們也都的捏著鼻子認了!”
“這次來真的?”
“你以為呢?莫非你覺得,僅僅爲了他,有必要搞這麼大的陣仗嗎?他怎麼不是一個幌子,一個可有可無的幌子,想了你也發覺了,這段日子,天羅城並不太平,經過我們兩家長輩的商量,覺得有些準備,還是要早做打算著為好,不要等到那個時候,被人家打個措手不及,那可就麻煩了!”
“嘁,原來你們什麼都商量好了,讓我來這裏,就是與你這個無賴見面?那幫老傢伙真是太為老不尊了!”
“呵呵,雅兒,不要再胡鬧了,如今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天羅城對我們倆家,突然仇視起來,我不相信你沒有察覺到,就這一兩年以來,他們開始慢慢地孤立我們。
還記得一年到年前,那一次賭鬥嗎?那一次啊,他們就已經把戰鼓敲響了,所以,該怎麼做,想來不用我多說,你也能夠明白。”
“事情真到了這個地步了嗎?我們兩家也沒有做什麼天怒人怨的事啊,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呵呵,為什麼啊?就因為我們,與那些人走的太近,他們把我們當做了那些人的走狗,他們覺得我們的存在就是爲了監視他們,你說,這個理由,夠不夠他們仇視我們?夠不夠他們,想把我們除掉?”
“可我們並沒有、”
“雅兒,別傻了,其實關於這件事情你心裏面已經有了答案不是嗎?只不過你一直不想承認罷了,我們就是那些人的狗,我們兩家,有哪些,安排在這裏,監視天羅城一舉一動的人。
不管我們做過什麼或者沒做過什麼,在他們眼中,我們就是他們的敵人,以前他們忍耐著,可是隨著時間久了,或者說,不知道得到什麼人的命令,他們認為你已經到了可以動手的時候了,因此,我想到了這裏,就不用我再多說什麼了吧?”
“你說對我們動手的,是他們?”
“呵呵,不然的話你以為是誰?如果不是他們的話,你覺得在天羅城有哪個吃了豹子膽,敢對你我兩家動手?”
“那麼動手那人?”
“至於他嗎?不過是一個小蟲子而已,而且關於他的身份,我們也有了一定的猜測,還記得,打死大力王的那個人嗎?還記得讓我們葛家損失慘重的那個人嗎?”
“是他?他怎麼能夠做到、”
“呵呵,這個世界,沒有什麼事情,是不可能發生的!”
他們兩個人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而等到葛雯說完這句話之後,現場的氣氛,一下子變的極其凝重起來。
此時此刻,葛文在也不是剛纔那副豬哥樣,而公孫雅也不在是剛纔那副嬌嬌女的架勢。
咱們兩個人雖然,默默無聞地對視著,但是,誰都能夠從對方的眼睛中,看到那一抹,異常凝重的眼神。
如果事情真的像他們說的那樣的話,那麼咱們兩家的情況,就真的糟糕透頂了。
不過關於這件事,他們二人也明白,他們所能做的事情並不太多,為此,在那麼一瞬間,他們兩個人就有了決斷,既然情況已經這麼糟糕了,當然不會,再給家裏添什麼麻煩。
因此,葛文與公孫雅就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相互對視了一眼,同時開口說道,
“我答應你!”
“我不會再糾纏你!”
“你,雅兒,你這是又是何苦?”
“葛文你又是什麼意思?你把我公孫雅當什麼人了?”
“唉~雅兒如果在以往的時候,我能聽到你說出這幾個字,我一定會高興的,能夠昏死過去,可是,這一次,我不能讓你再這麼任性了,你也別這麼任性好嗎?其實這次讓你來這裏,最根本的目的,不是讓你來約我商談什麼,而是打算讓你見我最後一面,然後送你離開這裏。
留在這裏,太危險了,不論是我本人,還是我們兩家的長輩,都決定讓你離開,當然了,與你一起離開的還有其他人,你們是我們兩家的未來,是我們兩家的希望。”
“不!憑什麼你能留下來?憑什麼非要我離開?你們能不能總替人家做決定?我不,我就要留下來!”
“雅兒,別胡鬧行嗎?如果這一次,我們能夠活下來,安然的度過這一劫,終究還有你回來的一天,如果我們不能,只要有你們存在,就有,為我們報仇的那一天!
而我之所以為什麼留下來,是因為我的目標太大,如果我也離開了,那些人,一定不會按照我們所預料的方式動手,這樣的話,對我們就更為不利了!”
“可,可,既然說我們是他們的狗,那為什麼不想他們求援?”
“呵呵,又開始說胡話了是嗎?如果我們的身份,可以讓別人知道的話,你覺得那些人敢對我們動手嗎?既然我們的身份不能讓別人知道,你覺得那些人,會出手幫我嗎?”
“他們,他們、”
“呵呵,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因為我們實力太過於地位,所以我們連選擇的餘地都沒有,在死與做狗之間,我們選擇了做狗,那麼今天,這樣的下場,其實我們早就想到了。”
“……”
“好了,多大的姑娘了,還在那裏哭鼻子,也不怕笑話。
你要記住,你是那些人之中,天資最高的人,其實給我們報仇的希望,更多的是來自於你的身上,所以你要堅強,你要讓我們這些人,死的有價值一些,行嗎?”
這個世界,不要覺得別人,總是一副光鮮靚麗的打扮,就覺得他們的日子很好過,其實,他們的生活中,那不為人知的一面,卻比別人,想象中的還要,艱難。
就像現在一樣,葛家在天羅城,是首屈一指的一家,在天羅城的範圍之內,沒有誰,敢不給他們面子,這是何其的風光?何其的霸道?
但是,發生了現在這樣的事情,原來纔可以透過迷霧看到真相,所謂的光鮮亮麗,只不過是一個障眼法而已。
或許別人沒有他們風光,或許別人沒有他們霸道,但是,別人卻有資格決定他們的生死。
在他們成為天羅城,所有人的敵人的時候,就算霸道如他們,也不得不,在別人沒有動手之前,開始安排後路。
因為他們對那還沒有發生的一戰,根本沒有半點把握,所以這個時候,別聽葛文說話的時候是多麼的輕鬆,可是這種輕鬆之下,卻彰顯著,那想要隱藏都隱藏不了的決絕與悲憤。
公孫雅從來就沒有像今天這麼難過過,她也從來沒有像今天一樣,這麼認真的看過葛文,她突然好後悔,好後悔之前所發生了一切,好後悔之前對待葛文的態度,她從來沒有想過,在那副暴虐,殘忍,花心,卑鄙的面孔下,隱藏著這樣的東西。
在這個時候,眼淚就如同決堤的江河一樣,一股一股的涌了出來,這個時候,她覺得自己,忽然好捨不得與這個,正在笨拙的為自己擦眼淚的人,她又覺得自己離這個伸手就能抱住的人很遠很遠,她也覺得這個在這個時候,還在笑著好像想要說些什麼來安慰她的人,是那麼的可憐,可憐的想要緊緊的把他摟在懷裏,在也不鬆開。
可是,太晚了,一切都太晚了!
當擁有的時候,對他的態度,總是一副不以為意,可是,當知道要永遠要失去的時候,心痛的卻連呼吸,都是那麼困難。
“風往塵香花已盡,日晚倦梳頭。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
聞說雙溪春尚好,也擬泛輕舟。只恐雙溪舴艋舟,載不動許多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