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十三章往事隨風二
“唉,真是越來越看不懂他了!”
“呵呵,看不懂又怎麼了?現在這種情況,不正是你想要的嗎?”
“呵,也是啊,看來我是習慣患得患失了,這樣挺好,挺好!只是,他終究會有離開的一天,到那個時候,我太真門又該如何自處?”
“哈哈,陳師兄,我想你多慮了,如果真到了他要走的那天,你覺得以他的脾氣,不會把一切都安排妥當嗎?或者說,他或許已經開始安排一切了!”
“哈,你說的對,或許他現在真得已經開始安排一切了,呵,還是師傅有眼光,不然的話,或者,想也不敢想,我太真門也會有今天。”
“師傅他老人家眼光自然不凡,這還用師兄你說嗎?只恨那些狗賊太無恥,不僅把我們當作割了一茬會長出一茬的韭菜,更可惡的是,他們、”
“咳咳,夠了,小心隔牆有耳!我們在也經不起折騰了,別人想不明白,你難道還不懂嗎?現在的太真門看起風光無限,但是,這一切都是建立在蕭師弟存在的前提上,他身上承擔的壓力太大了,我們還是不要給他在多添什麼麻煩。
想來你也看的出來,雖然蕭師弟,從來都沒有提過師傅半句,但是,我想他對關於師傅的事,一定一直都耿耿於懷吧,畢竟那個時候,師傅對他可是最為縱容的。”
“唉~師兄,我也不是非要提起那些事才甘心,可是,師傅就是倒在我的懷裏死去的,只要我一閉眼,就會看到師傅離開時的場景,你要我怎麼忍的了!”
“師弟,你要知道這件事,不僅只有你記得,不僅只有你放不下,我們這些同樣已經半截脖子埋在土裏的傢伙也記得,可是,除了等待,除了忍耐,你要我們怎麼辦?你要我們怎麼辦?
那些勢力太大,哪怕就算我們什麼都拋棄,不惜一切去報復那些人,你覺得我們能對其造成什麼威脅嗎?”
“那我們就什麼都不做嗎?一個個的像條狗一樣的活著嗎?你說啊!
呵呵,你們怕死,我卻不怕死,總有一天,總有一天我會讓他們血債血償!啊~!”
蕭東離開的時候,並沒有隱匿行跡,而那一直關注著他的那些人,在關於他的事,自然更不會掉以輕心。
就在他剛剛離開太真門,便有兩名身上散發著元嬰中期的氣息的,一位只剩下一條胳膊,一位卻沒有了眼睛的修士,出現在了太真門最高的山峰上,在盯著他離去的方向看的時候,卻也避免不了相互交流幾句。
不過,說著說著,他們談論的話題就變了味兒,其中那名眼瞎的修士,好像脾氣異常暴躁,等談論到某個話題的時候,忽然再也遏制不住,對著那名只剩下一條胳膊的修士怒吼起來。
看的出來,他的心裏應該很痛苦!
開始的時候,他在那一名只剩下一條胳膊得陳師兄,叫談的時候,還能儲存著,一定得清醒,可是,等提起他們的師傅的時候,他整個人,突然,便變的異常暴虐起來,甚至在這個時候,當他與陳師兄說話的時候,好像都把他,當成了他口中的,那些雜碎。
不過,他終究還是沒有失去理智,哪怕這個時候的他,已經變得暴怒異常,最終聽到陳師兄還想勸解他的話語的時候,在他激動萬分的,叫喊了幾句之後,便如夜梟一般怒吼了一聲,然後一個閃身離開了這裏,接著,便眨眼之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師兄,韓師弟他、”
“唉~這些年真是苦了他,他是我們這些人中,年齡最小的,其實他不僅把師傅當做了師傅,同時他還把師傅當做了他的父親啊!
由他去吧,雖然韓師弟性子偏激了一些,可是,他做事的時候,也不會太失分寸,再說了,我們現在的太真門,儘管看起來,只是表面光鮮亮麗,但是,第一宗門就是第一宗門,在青州這個地界上,無論別人怎麼看待我們,或者在謀劃著什麼,可是,我們卻有那個能力,護住我宗每一個人,不會受到別人的傷害。
不過,韓師弟說的話沒有錯,血債真有血來償,才能夠對得起,那些死去的同門,以及對我們視如己出的師傅!”
“師兄慎言!”
“呵呵,不礙事,不礙事,反正這片天地之間,也不僅僅只是我們,心裏面充滿了怒火,反正那些人,也不會在乎我們這些螻蟻,怎麼仇視他們!
咳咳、咳咳、”
“師兄,”
“呵呵,不用擔心,不礙事的,我這把老骨頭,雖然已經到了風燭殘年之際,可是,我想我還能再撐幾年,最少,最少、呵呵不說了……
說說你吧,吩咐給你的事情,安排的差不多了吧?”
“已經安排妥當,可是師兄,我們這麼做,萬一蕭師弟他、”
“呵呵,安排好了就行了,至於蕭師弟那裏,自然有我這把老骨頭頂著,我想,哪怕他心裏面再不願意,只要我堅持,他也不能把我這把老骨頭怎麼樣。
最多就還他自由唄,反正,我們太真門也不能一輩子束縛著他,他是那終究要翱翔九天的神龍,我們或許幫不了他什麼忙,但是,也不能一直拖他的後腿。
我想蕭師弟,其實對這種情況,心裏面已經有了一些預感,所以放心吧,一切都會沒事的!”
在那名眼瞎的修士負氣離開之後,忽然,有一個,帶著面具的修士,又突然出現在他剛纔說在的地方,就方纔那兩位剛纔所說的話,在他聽起來,不亞於冬天過後的第一聲春雷。
不過,他也是經歷了那場浩劫存活下來的人,承受能力自然也不會那麼弱,所以剛剛一現身的他,倒是沒有對他們說談論的事,給出什麼評論。
只不過,因為他向來謹慎,所以,等聽到他的師兄有意未盡的講述一些話的時候,他僅僅只是開口勸慰幾句,表情看起來是那麼嚴肅,可實際上,倒像是在鬧着玩兒。
當然了,這些事情,很快就被他們掀了過去,畢竟今天他們的出現,可不僅僅是爲了談論這些,那個離開的人,那個對於太真門來說,無比重要的人,其實才是他們,談論的重點。
他們這些傢伙,可謂是爲了宗門能夠強大,真是什麼手段都能夠使得出來的。
就像他們所說的那樣,原來,在猜測到蕭東可能會離開的他們,早就,爲了這件事情,布好了局。
說白了吧,他們這些人就是要坑隊友,而蕭東很幸運,在他們這次的謀劃之中,需要出演一個重要角色,而且,聽他們兩個人對話,或許這一次,他們說謀劃的事情,應該不是那麼簡單。
嘿,真是不知道,是不是要為蕭東有這樣的好同門而同情他,不過,正如那位陳師兄說的,或許,他對這一切其實早就有了準備,也猶未可知。
總之,現在看起來,他的這趟旅途,一定不會是那麼平靜,肯定已是必然。
嘿,不知道到時候,就算已經有了準備的他會不會,對他的這幾位好同門給他特意安排的節目大吃一驚,反正,那個時候的他,或許有一種想要吐血的衝動,應該是不會有假。
畢竟,他想要為太真門做一些什麼,絕對是沒問題的,但是,他這人不怎麼喜歡被別人算計卻也真的不能太真。
還真是應了那句老話,自己人坑起自己人來,那才叫個厲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