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十二章往事隨風一
在這件事情發生了之後,不管怎麼說,算是讓蕭東卸下了一多半的擔子。
為此,他便再次舊事重提,接著去做那自己先前被熊剛等人突然到來,而不得不暫且放下來的事。
該出去走一走了,那些傢伙給蕭東留下的這些東西,基本上大部分都在說明一個問題,想要突破化神,那必須是,讓他的心境,達到某一個程度,放下那些該放下的,解決那些該解決的,無論是恩還是仇,不要讓其在他的心裏留下的破綻,只有達到這個前提,才能去進行下一步。
到了這個時候,境界的提升,雖然也很重要,可是,終究還是比不過,對一些事情的領悟,以及心性的超脫。
蕭東清楚的記著,那些人說的那些話,如果要是達不到這個程度強行突破的話,那根本就是找死,當然了或許會有意外發生,運氣爆棚,能夠進、入化神,但是,發生了這樣的結果,其實幾乎是斷絕了往後在繼續晉升的路,卻不是說來騙人的。
對於此蕭東深信不疑!
他知道,這些人對於這些,絕對不會欺騙於他,畢竟,他們讓他做的事情,可不僅僅是,只要突破了化神期就可以做到的。
所以,蕭東今天,便是這麼多年以來,第一次走出了洞府。
“弟子拜見蕭師祖,恭祝蕭師祖仙道長存!”
蕭東的地位對於太真門而言,無形之中,他已經達到了一個別人無法企及的地步。
如果不是他不怎麼喜歡去理會宗門事物,恐怕這個時候的太真門門主,或許就連給剛剛入門的弟子發放煉氣丹都要來請示他了。
不過,縱然這樣,哪怕他已經交代了無數次,沒有必要不要來打擾他,可是太真門上下,誰又敢把這件事,真的當作那麼一回事?
只要有一些稍微大的事發生,在需要定下什麼決策的時候,人家自然是該請示必然來請示,其實用不著來請示的,也一定會來。
對於此,蕭東真是煩不勝煩,可是,對於別人來說,有如殺人狂的他,卻在對待太真門的這同門與後輩的時候,總是隻能無奈的嘆息。
他欠這個宗門的太多了,而因為那場浩劫,有很多長輩與同年,都離開了這個時間,現在已經有了能力的他,更不能對太真門放手不管。
這無關乎其他,只是做人的原則而已。
想想那些年,自己是怎樣“禍害”太真門的,爲了修、煉一門煉體功法,那可是把太真門鬧的天翻地覆,儘管因為某些原因,太真門的高、層不能把自己給怎麼樣,但是,那些他自己真正看得上眼的前輩,又有幾人曾經站出來,指責過他半句呢?
他們或許只是把自己當成了個,頑皮搗蛋的後輩,可是,這何嘗又不是一種愛護?一種縱容?
想想這個冷漠且殘酷的世界,蕭東他自己能夠遇到這樣的長者,是他這一輩子,最幸運的事,那麼現如今,這些人已經離開了,如果想要報答他們,還有什麼能夠比得上,代替他們護持著他們最在意的東西,更合適呢?
何況,對自己縱容的其實不僅是那些寬厚的長者呢?
那個時候他欠了很多的債,雖然說那些東西,都償還了,可是,有一些東西,哪怕哪些人至死,他都沒能夠給予過別人什麼。
人情債,絕對是世界上最重的債物!
為此,這也導致了,那些人,哪怕違背了他的意願,不僅不肯忽略了他的存在,反而更對他給予了格外的關注,卻讓他總是毫無辦法的結果。
在現在太真門的門主面對他的時候,都萬分的小心以及恭敬,那麼太真門的那些小輩在對待他的時候,自然更不用多說了。
被派來給他站崗的那幾名弟子,在看到他從洞府裡走出來之後,哪怕竭力的剋制著,都有些把握不住自己的情緒,差一點失控,在蕭東面前丟了大人。
對於這種情況,這些傢伙們,頓時一改先前那種激動萬分的狀態,臉色都變的極其慘白,儘管他們知道,這位蕭師祖不會把他們給怎麼樣,可是,那些小的身體還是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呵~”
對於這種情況,蕭東頓時樂了,讓看著這戰戰兢兢的小傢伙,呵呵輕聲笑出聲來,而後,他便心思一動,與那些後輩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玩笑。
“這些日子,有勞你們了!”
“啊~啊,蕭師祖折煞晚輩了,能夠成為蕭師祖的守衛,是晚輩幾輩子都休不來的福氣!”
“呵呵,你倒是個嘴巧的!”
“……”
“好了,你們這小傢伙既然都這麼說了,我這做前輩的,又怎麼好意思不表示表示,不然還不知道你們這些小傢伙心裏會怎麼腹誹我呢!
這些東西都是我早年得到的東西,現在以與我無用,便送給你們吧!”
“晚輩不敢!晚輩不敢!”
“呵呵……”
蕭東看著那些站在他的身前,雖然異常的恭敬,而且應該還有明顯的恐懼,卻還總是,偷偷摸、摸瞧他,等他轉眼看向他們的時候,又誠惶誠恐的避開的小傢伙兒,頓時覺得有趣至極。
不過,他畢竟沒有太對的時間浪費這裏,於是等他再次輕聲笑過之後,便把一些對於這些晚輩來說,或許有些貴重,但是實際上卻不會引起別人窺視的東西,拋給了他們,然後,便在那些表現出,又激動又惶恐又感激的情緒的小傢伙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的時候,一個閃身離開這裏。
而後等他已經離開了很久了,還便還能從後面傳來,那些小傢伙的一驚一乍的驚呼聲。
對於這一點,蕭東心裏很滿意,甚至哪怕他都沒有發現,不知在什麼時候,他的嘴角都掀起來了一個好看的弧度。
這種感覺很舒服,而且是他從來都沒有體會過得,這時,他不由的想到,或許,就方纔的那種感覺,大概也算的上一種難得洗禮吧,且對於這種想法,他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