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被鬼纏上了
“還看,小心我把你眼珠子給挖出來!”黑裙女子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她身邊帶眼鏡的男子拍拍她的手,笑笑:“左右不過是個小姑娘,你別跟她一般見識。”
他說完,黑裙女子才拉著臉把頭轉過去。
南宮鳶趕緊把眼睛挪開,這世間奇奇怪怪的事多了,不是每一件事她都有資格管,更何況那黑裙女子看起來更不是善茬。
一輛三輪車停在酒鋪門口,老闆匆忙跑出去搬進來幾壇酒。
他細心地把南宮鳶帶來的酒壺開啟,從酒罈裡舀出楊梅酒,晶瑩剔透酒紅色從漏斗中滾滾而出,熟練的技巧讓酒一滴不漏地全部裝進酒壺裏。
南宮鳶從老闆手裏接過酒壺,付了錢,沒敢再多看一眼,匆匆忙忙地就往外走。
就在這時,酒鋪門口又停下一輛三輪車。從車上下來一個滿頭大汗的小夥子,他朝裡面喊道:“喂,你們要的紅花葬找來了!”
店裏的所有人都站起來往外張望,兩個斯文男子最先衝出來在車上找酒罈。奇怪的是,那黑裙女子緊緊的拿著紅色油紙傘,略顯得緊張。
南宮鳶沒有多做停留,回顧兩眼就趕緊走了。
後來的兩天裡,接連著有妖怪過來贖東西,南宮鳶又存了一小筆錢,給夏淺女士匯了一些過去,說是叔叔給發了工資,也不敢多匯多,怕夏淺女士起疑心,會為她擔心。
……
這天又是平常的一天,沒有舉止怪異的行人,也沒有發生能夠讓人止步耳聽的熱鬧,唯有正午的天空中高掛著一輪晃眼的太陽。
5A級旅遊區的古鎮就算是太陽高照的正午也很熱鬧。
有一個手拿紅色油紙傘的女子迫不及待的離開熱鬧繁華的商業街,她竄進一連串的小巷,再左拐右拐的走進小路,終於來到一條青石巷子。
這條青石巷子就是橫街。
橫街裏裏坐落著許多古老的小院,因為是古鎮的緣故,所以這些具有歷史感的小院都不能拆除,但是大多都翻修過。
唯獨那一家......
原本豔陽高照的天空不知何時飄來一朵烏雲,外面的風無論如何也透不進青石巷子裡,拿油紙傘的女子卻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顫。隨著她皮靴向前的腳步,在寧靜的巷子中發出十分孤寂的‘嗒嗒’聲。
就是這兒了!女子停下腳步,緩緩地走進狹窄的巷子裡,站在大榕樹下的木門前,遲疑著要不要敲門進去。
在女子看來,這是個最偏僻的小院,與其他的小院一樣充滿年代感,不同的是這小院沒有用現代材料修整過,看起來更古樸些。
小院被薔薇爬滿的門頭下隱約透露出‘萬物典當行’五字。
咚咚咚......
叮鈴……
南宮鳶正在院子裡愜意地舔著雪糕棒,沒想到敲門聲和外面的指引鈴同時響起,今天的生意來了……
咚咚咚……敲門聲很急切。
“來了,稍等!”南宮鳶舔著手裏的雪糕棒,悠閒地去開門。
不知道今天是又有錢賺呢?還是又有故事聽?
開啟木門,門外的女子二十七八歲的年紀,杏眼翹鼻,長得十分美豔,腳上的黑色皮靴與她披著的運動服外套十分不協調。她手裏緊攥著一個紅色的油紙傘,看著南宮鳶的眼睛十分慌亂。
南宮鳶揉揉眼睛,眼前這個的的確確是個人,不是妖怪!而且這人還有些眼熟。
“你家大人呢?”女子一直往院子裡瞧。
南宮鳶舔一口雪糕,“大人?你找侍郎大人?”
“什麼侍郎大人?我找你家大人,你爸媽呢?爺爺呢?”女子口氣很急,臉色也不好。
原來是這種大人……南宮鳶抿抿嘴,“我家就我一個。”
“怎麼可能?”女子眼裏閃出質疑,“我昨晚夢見一隻飛鳥跟我說這裏的主人能幫我,地址名字都沒錯,可怎麼就沒幫我的人?”
“這裏確實只有我一個人!”南宮鳶再次強調,反正侍郎大人的榮耀都算不得是人。
“不可能,不可能,怎麼會這樣?”女子臉上透露出絕望。
南宮鳶的雪糕棒掉落在地,她彎腰下去撿,正好瞧見那紅色油紙傘裡似乎有東西在動!
瞬間,前幾天的記憶就涌上她的腦海,難怪覺得眼前這個女人眼熟,原來是幾天前在酒鋪見過的黑裙女子。
不過,她好像沒有認出自己。
“你傘裡有東西在動!”南宮鳶指著說道。
女子十分錯愕地看著她,“你怎麼知道?”
“我看見它在裡面動呀!”南宮鳶笑了笑,“是小貓還是小狗?你怎麼會把它裝進傘裡?”
女子怔了怔,說話舌頭都打結,“你……你看見在動?”
南宮鳶不解的點點頭,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女子就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似的突然抓住南宮鳶的手,“幫幫我,幫幫我!”
南宮鳶被這一舉動嚇得不知所措,“幫……幫什麼?”
“你一定要幫幫我,不然我就活不成了!”女子眼淚都快急出來,“我……我被鬼纏上了!”
南宮鳶驚訝得下巴差點沒戳到地上,被鬼纏,她還是第一次遇見……
“真的,所有人都不相信我,你一定要信我!”女子死死地抓住她的手,“幫我,不然我就真的活不成了!”
南宮鳶仍舊是不知所措,最近她倒是幫過不少小鬼妖怪,可是幫人,這怎麼幫?
鳶尾印記對小鬼妖怪行得通,對人行得通嗎?
“我……”
南宮鳶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女子打斷,“幫幫我,求你幫幫我!”
“我只是一個準大學生,不是道士尼姑。你的忙,我恐怕幫不上。要不你去寺廟裏看看?”看她這般要命的樣子,南宮鳶實在不敢胡亂答應。
“黔城的寺廟我都跑遍了,可還是沒用。”女子看著南宮鳶的眼神滿是哀求,“我去過仙人洞,裡面的道士給了我一把紅傘收它,收是收了,可是……它還在纏著我,無時無刻地都在纏著我,只有你能看見它!”
南宮鳶沒有說話
“它就在這裏麵,你剛纔還看見它動來著,沒人能看見它動,包括我。”她把手中的紅色油紙傘遞到南宮鳶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