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朕有一事相求，僅此而已。”白鏡睨著她的神色，見她並沒有出現類似於不悅的神情纔再次開口，“明日聽戲，還請大人出手助我等一臂之力。”

    只是這樣......他們，也有極大的勝算。

    “哦？”問初挑了挑眉，“說說看，本座為何要幫你們？”

    “朕原本也是有半枚虎符的，不過被柳芷柔竊走了，如今仍是下落不明。倘若朕猜的不錯，她應當是帶在身上了。那枚虎符一分為二，一陰一陽相輔相成，而朕那半枚恰好是......陰符，沈府自古以來都是將軍冢，集結了太多怨魂，若是陰魂為她所用，會對煙兒不利。”白鏡急急的解釋道，隨後想是想起些什麼，“朕記得，煙兒在去西涼之地之前，曾幫過一名看不清容貌的女子，恕朕冒昧，那名女子，就是大人您吧？”

    “是又如何？”問初緩緩起身，卻也並沒有說是否答應白鏡的請求，不緊不慢的邁開步子，纔不過走出幾步，“柳芷柔先前是被你凌遲致死，算算時日也早該投胎轉世了。若非如此，她便是以你那半枚虎符為媒，寄居在裡頭來躲避陰差。”

    “本座問你，這沈府中的人，可是你殺的？”

    白鏡一愣，興許是不知道她為什麼這樣子問，卻也還是回答了她的問題，“朕為什麼要殺沈府的人？”

    問初挑了挑眉，卻並沒有說些什麼。

    “應該是柳芷柔做的了。”白鏡道，“倘若朕沒有猜錯的話，柳芷柔早就計劃著要對沈府下手了。幸好朕提前在沈府中佈下了死陣，以煙兒的房間設下聚陰陣作為陣眼，如此這般，柳芷柔定然無法逃脫。

    “呵。當真是如此，想想便好。”問初冷笑一聲——以沈府的位置來看，死陣一旦啟動，遭殃的只會是這整個京都的百姓，到時候，誰都別想從裡面活著出去。

    罷了，不知者無罪。

    “誰又能夠想到呢？沈家那些人，竟是爲了那一點，連甜頭都算不上的東西，同柳芷柔做了交易，出賣了自己的靈魂。”

    問初聞言只是譏諷的笑了笑，抬手拍去了身上那些並不存在的灰塵，“今日本座還有些事要處理，先行一步。”

    她推開了房門，緩緩展開神識，走到沈府外頭的時候，畢方已是牽著馬車在那兒候著了，扶著問初上了馬車，順勢將簾子放下，執起韁繩，往茶荼的方向去。

    “大人，畢方斗膽。您分明就不喜留在沈府中，又為何要應下他們的邀約？”畢方的聲音放輕了不少，似是怕惹惱了殊挽玉，“本就是沈府的事，理應由他們自己來解決，實著是不應牽扯到大人身上的。”

    為什麼？

    問初取下了白紗，此時的她已經恢復了在人後的模樣，金色的瞳仁裡劃過一絲探究，卻並沒有回答畢方的問題。

    “大人？”

    問初回神，端起桌上的茶盅，“沒什麼，只是覺著有趣罷了。回府吧。”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