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利益爭執
方強想不到他們又見面了,又是在這樣的場合,又是雲嘯天傷了自己的人,眼神火辣辣的盯視雲嘯天,開口說:“是你。”
雲嘯天坦然應道:“不錯,是我。”
方強剋制他心中那股衝動的、幾乎燃燒的火,冷靜的說,“你知道我們的使命。”
雲嘯天慢聲道:“不知道。”
方強道:“別讓我們為難,把人交出來吧!”
“我有嗎?”雲嘯天知道他說的人,也知道他的意思,但也要裝傻不知道。
方強叱聲道:“你還是把人交出來吧!”
“我身邊有人嗎?”雲嘯天擺個動作,做個姿勢好像很坦誠。
方強道:“沒得商量了!”
“我不懂。”雲嘯天有意裝傻,儘量避免衝突的發生。
方強眼露兇光,道:“那得罪了!”
方強的刀快、狠、準像巨龍強勢出擊,急、猛、穩像夜空閃電劃破長空。
雲嘯天沒有準備。
誰都知道雙方交戰,務必準備招架,缺了準備像雙腳缺了一腿,寸步難行。
雲嘯天仍不慌不忙。
已經戰了幾十個回合,沒有勝負之分,雲嘯天仍然不慌不忙。
方強的刀突然到了雲嘯天當頭,好像變成一把大斧頭,眼看雲嘯天人一分為二。
雲嘯天的手像一把鉗子,鉗住刀尖。
‘當’的一聲響。
雲嘯天折斷了刀尖,“為什麼非要動武不可?”
方強啐聲道:“這是你逼的。”
雲嘯天不語,也無話可說,轉身就走。
酒,又是酒。
酒對有的人來說是壞東西,對有的人來說是好東西。
酒。
酒,對方強、丁剛、徐帥三人絕對是好東西,又是最好的消遣。
方強埋怨道:“想不到雲嘯天這麼愛管閒事。”
丁剛滿腔憤怒:“我手的傷也拜他所賜。”
丁剛的右手套著繃帶,不能拿東西,不能碰酒杯,所能及的都不能及了。
好像被蟲蛀的大樹椏,所有的枝葉所剩無幾,枝椏成了軀殼一樣的存在!
左手全權代替了右手。
丁剛痛飲一杯,“可是我們都拿他沒法子。”
徐帥道:“難道就沒有辦法了嗎?”方強、丁剛默然不語,既不敢決定,也不敢否認。
他三人跟雲嘯天交過手,打過架,扳倒雲嘯天這樣強悍的高手,顯然十分困難,十分棘手,簡直是雞蛋碰石頭!
丁剛瞧著他受了傷的手,嘆息又茫然,“看來,我們請堂主雲集高手了。”
方強道:“不必。”
丁剛茫然道:“為何不必?”
方強信心十足道:“我們硬的不行就來軟的!”
夜,黝黑的夜。
窮人家折射幽暗的燈光,富人家折射耀眼的燈光。
苗府燭火輝煌,刺入眼目,亮如皇宮。他們過的是白天,別人過的卻是黑夜。
苗軍身形矮,卻不失魁梧,眼神像虎一樣攝人,便問起回來的苗香。
“現在纔回來,酒呢?”
苗香如實道:“被荷花堂的人砸了!”
苗軍滿臉迷惑的表情,道:“怎麼回事?”
“說來話長,三言兩語說不清,道不完。”苗香提起這事既惱火又無奈。
苗軍道:“難道他們蠻不講理不成!
“這算是少事,當時若不是雲什麼大俠相救,我就命喪當場了,你就看不到我了。”苗香在這件事情上,對不認識的雲嘯天的印象感到蠻深刻。
苗軍知道這個人,直接叫出名字,“雲嘯天是吧。”
苗香點了點頭,“對,就是他!”
苗軍憤憤不平的說,“荷花堂的人如此放肆,竟連我女兒也敢動!”
只聽一名少年道:“爹,要不我帶幫弟兄去殺殺荷花堂的威風?”這少年叫苗峰,苗軍的兒子,卻比苗軍高,人英俊瀟灑,十足帥氣的公子哥們。
苗軍搖晃著手,道:“你不可莽撞,這事爹自會處理。”
苗峰擲地有聲的說,“難道妹妹被人這樣子欺負,我們沒有任何回擊的反應嗎?”
苗軍低聲道:“我自有分寸,我自有分寸。”
天,滿天的白雲,陽光穿梭白雲間。好像人身上有隻小蟲徐徐爬動,隔著衣服既看不到也摸不著,怪怪的、不舒服的感覺!
苗軍帶著一幫武士闖入荷花堂。
荷花堂主院大門,往日都是大內侍衛把守,而今馬文生親自把關,親自迎接苗軍。
馬文生眼光犀利瞅著苗軍,道:“苗荘主這樣闖荷花堂,未免太目中無人了吧!”
“叫你們堂主出來見我!”苗軍一上來就叫板,毫不客套話可說。
馬文生道:“我看你是來鬧事的,不像是見我們堂主的。”
苗軍道:“廢話少說,最好把愈不凡叫出來!”
馬文生道:“你什麼意思?”
突聽苗峰道:“今天不給我們個說法,我拆了你們荷花堂!”
馬文生道:“口氣到真不少呀!”
苗軍道:“叫你們堂主出來,我只跟他說話。”
馬文生道:“抱歉,不在。”
“那只有闖了。”苗軍這次不是說說而已,而是真的來較勁了。
“難道還怕你不成!”馬文生不但不怕,而且不把苗軍這個人當一回事。
苗軍雙手一錯,直拍馬文生天靈蓋。馬文生閃身讓過,苗軍一掌深深印在柱子中。苗軍這一掌千斤之重,萬千的重力啊!這一掌若印在人身上不死也殘廢啊!
這就是江湖傳說的鐵掌苗軍。
可是苗軍從來不在江湖上炫耀武力,也不輕易攤底牌,更不輕易以鐵掌殺人。
今天苗軍破例了!
馬文生暗自驚歎,遇上強敵了。
馬文生雙短刀縱橫江湖數載,舔舐無數英雄好漢的血,素未敗過。
馬文生的雙刀一向不出鞘,一出鞘絕無活口。即使遇上強敵一時擺不平,短時間內結束對手的生命。可是他的雙刀在短時間內,著實難以結束苗軍的生命。苗軍的鐵掌以短時間內,也難以結束馬文生的生命!
兩虎相爭,難以分出勝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