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勢不可欺
此時,只見一名女子打他們眼前晃過。丁剛眼瞅十分近似露絲絲,大喝:“站住!”
可是女孩似乎沒有聽到,似乎跟她沒有瓜葛,漸去漸遠。
丁剛拔身追去。女孩見人追她,撒腿急步快跑,成了急躁的兔子。
丁剛邊追,邊叫:“站住,站住!”女孩驚慌的越跑越快,竄入巷子。
丁剛追入巷子,只見女孩乖乖的呆著,像不會動的石雕,一臉惶惶不安的樣子。原來巷子盡頭立著兩個人。
方強、徐帥。
兩路相夾,左右是高強,插翅難飛。女孩惶然的、緊張的背靠著牆,不知道該如何應對為妥!
丁剛、徐帥近距離才知道追的女孩不是露絲絲,那會是誰,沒人知道只有方強知道。
苗香也。
苗香有著一張玲瓏可愛的面孔,像跌落的一滴水,每一舉每一動、從上由下看上去都體現可愛的一面,像湖中水微波盪漾,美不勝收。
水一樣的女孩!
她是苗軍的掌上明珠,寶貝女兒。苗家荘在江湖上也是有頭有臉、有勢有力的門派。江湖上除了荷花堂,則是苗家莊。
丁剛冷冷道:“你跑什麼跑呀?”
“你為何追我呀?”苗香反而責問起他來。
丁剛道:“看你鬼鬼祟祟的。”
苗香道:“我看你胡說八道。”
丁剛臉色一刷,凶神呈現,步一步的逼近。苗香退後幾步,“作什麼,你想作什麼呀?!”
丁剛奪了苗香手中酒罈,綴了一口,“一個女孩子家捧壇酒會是什麼好事嗎?”
“我替我爹買的,你管得著嗎?”苗香說著出手去奪,東西不但沒有奪回,反而一個趔趄碰撞牆頭。
苗香額爛,血流。
苗香一抹是血,火惱交集。火的是丁剛蠻不講理,橫行霸道,惱的是丁剛有意找薦,存心刁難。
著實難以容忍!
誰都知道她一個弱不經風的釺釺女子,掀不起風,推不了浪,逆來順受。
她順受了嗎?
當然沒有。
誰也不知道苗香的劍怎麼來的,劍是怎麼拔的,劍又是怎麼出現的。猶如出洞的巨蛇來得那麼突然,那麼奇怪。
劍已架著丁剛的脖子。
丁剛大吃了一驚:“你也太會算計人了吧!”
苗香道:“不是我算計人,是你欺人太甚!”
丁剛理直氣壯的說:“有膽量的話,我們明刀明劍較量一翻。”
苗香冷冷道:“對你這種人有規矩可言嗎?”
丁剛破口大罵:“小女人,量你也不敢!”
‘啪——’的一響。
陡見酒罈落地,酒灑滿一地,碎片滿地開花。原來丁剛的雙臂劃破一道傷痕。
誰也沒有看見苗香怎麼動劍,劍已經傷了丁剛的雙臂。苗香的劍又停留丁剛的脖子上。
快劍。
灑脫、利落的快劍。
方強行走江湖數載,什麼事沒見過,什麼劍術不瞭解。他佩服苗香的機智,也不佩服苗香的劍術。
方強柔聲說:“姑娘,手下留情吧!”
苗香道:“他對我留情面了嗎?”
方強道:“所以請姑娘網開一面。
“舵主,跟這女人多說無益!”徐帥看不順眼了,耐不住性子了,也等不住了,拔刀直剁苗香雙臂。
剁住了嗎?
當然沒有。
丁剛心中的火焰壓抑頗久了,找不到傾向之處,也找不到傾向的機會。徐帥給他製造機會,也給他創造了機會。丁剛豈能錯過。
機會。
機會有時候是一件好事,有時候是一件壞事。壞事就是好事,好事也是壞事。
他們把握住這件事了嗎?
當然沒有。
‘噹——噹’
兩柄刀同時跌落地。
丁剛、徐帥既驚奇又意外。驚奇的是他們瞧不起這看似普普通通的女子卻身手不凡,意外的是他們敗了,敗得一敗塗地。
丁剛、徐帥想象不到。
方強也想象不到。
丁剛豈肯服敗,豈肯受此汙辱,掇刀洗清汙辱。汙辱有時候可以清洗,有時候卻無法清洗汙辱,只會引火自滅。
眼看苗香一劍劈開丁剛的腦袋,赫見刀光一閃,只是一閃,錯開了苗香犀利一劍。
方強救下丁剛一命,丁剛驚得額頭浸出冷汗。
“姑娘,我們扯平了,你走吧!”方強本可以削了苗香的火焰,但還是收手放她一碼。
“我不怕你們。”苗香的手已無寸鐵,面對強大的勁敵,毫不示弱。
方強道:“我知道,我知道。”
苗香冷哼一聲,掇劍則走。
丁剛一臉不服的模樣:“舵主,你……。”
方強打斷他的話:“你還嫌不夠丟人嗎?”
丁剛咽不下,咽不住這口惡氣,揮刀縱身一躍。他這一躍非同小可。非同的是丁剛絕非讓苗香瀟灑走一回,小可的是這一刀絕對要了苗香的命。
苗香的性命真的不保。
陡然,只見一柄小刀飛來。天上地下,誰也不知道它從哪裏來,不偏不移盯住丁剛使刀的手腕。
‘噹’
丁剛的刀再次跌落地。刀落是小事,可是他的手從此不能使刀了。
這柄刀是從哪裏來的,快、狠、準又神秘。誰也不知道,難道是從天而降。
當然不是。
方強知道江湖上高手如雲,只有雲嘯天有這樣的功力,這樣可以傷人的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