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俞堂主暴斃
雲嘯天輕輕的頷首點頭,“我懂了。”
高娥的嘴邊嚼,邊問,“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啟程?”
“明日一早。”雲嘯天已有了想法或打算。
高娥突然有點替雲嘯天擔心,“你的孩子怎麼辦。”
雲嘯天毫不猶豫,毫不覺得雲中鶴是累贅,“帶著一起走。”
雲嘯天捧酒罈往嘴裏倒,不再意識酒是苦的,心裏是酸的,酒是用來喝的,酒是用來品嚐的。彷彿一切都有生機,都有希望。希望總是隱藏絕望的背後,絕望的背後總是隱藏著希望。
天邊出現魚肚白,天色漸漸的亮了,那就是黎明的開始,彷彿一切可以從頭開始。
雲嘯天牽著馬,一匹白馬,帶著雲中鶴,出現城外。
雲嘯天在這個城裏待過一段歲月,對城裏的一切並不陌生。但這裏沒有給他留下美好的回憶。
所以,雲嘯天並不留念。
雲嘯天雖不怕艱辛萬苦,但這一去不知會怎樣,不知會順利找到他的露絲絲嗎?
答案空白一片。
雲嘯天拍馬絕塵而去,心裏反覆吶喊,絲絲,露絲絲,我雲嘯天帶著孩子來找你了,無論你離得多遠,多遠,無論你讓我做出多大的犧牲,只要能找到你,我雲嘯天都不會害怕,不會害怕,絕不會害怕……。
黎明,已是黎明。
露絲絲醒來發現俞不凡打坐桌旁,頭伏在桌上,越近一看,桌面一淌血,鮮紅的血。他的脖子有一道深深的血痕。
血已流盡。
露絲絲大驚失色,大聲疾呼,“來人啊,來人啊……!”
馬文生、方強、丁剛、徐帥四人第一次時間趕到。馬文生進門首句話即問,“夫人,發生了什麼事?”
露絲絲指著伏在桌上的俞不凡,聲音急促,“堂主被人謀殺了,堂主被人謀殺了……!”說著大聲抽噎起來。
馬文生等四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誰都知道俞不凡身手不凡,不是說死就能死,四人快步越近一看,驚呆了。
俞不凡真的死了。
方強伸手繞繞手,自語,“堂主怎麼突然被殺了呢?”
沒有人能回答,也沒有人能給出答案。露絲絲仍然不停的抽噎。
馬文生一一細查周遭的情況,但都沒有發現可疑之處。馬文生望著露絲絲,輕聲問,“夫人,堂主死前有沒有發生什麼事?”
露絲絲哭泣著說道:“我不知道,我醒來就發現他伏在哪裏!”
馬文生有些想不通,像是疑心誰似的,“那堂主怎麼會……。”
“那你的意思是我殺了堂主了。”露絲絲擦拭傷心的眼淚,話語滿含傷心的調子。
“不是,不是。”馬文生擺擺手,意思沒有把露絲絲想象成兇手。
方強緩緩說道:“夫人不會武功,也不至於洞房之夜殺害堂主吧,所以別亂猜測傷了夫人的心。”
丁剛、徐帥點頭一致贊同方強的說法。
馬文生慌忙解釋,“我不是那意思,我不是那意思,我是問夫人事發前有沒有發生什麼。”
露絲絲一邊哭泣,一邊說道,“昨晚一切都正常,今早醒來發現堂主伏在桌上死了,我想都不不敢想象的事。”
方強反覆籤別俞不凡的傷口,回想自己受傷情況完全沒有區別,“從堂主傷口來看,這無疑就是雲嘯天的殺人手段。所以我們沒必要瞎想瞎猜,就是雲嘯天干的。”
丁剛、徐帥都不否認。
馬文生想了想,還是不認可方強的說法,“話是這樣說,可是你看到他殺人了嗎?”
“那你告訴我除了雲嘯天,還有誰有這樣的本事可以殺堂主?”方強對自己的看法,推測毫無懷疑。
馬文生本想說證據不夠確鑿,太過武斷了,但他沒有說出口,因為他找不出第二個這樣武術高強的殺手。
露絲絲哭聲小了,“你們真的斷定是雲嘯天干的。”
馬文生沒有開口。
方強認可的點了一下頭,“可以這麼斷定。”
忽聽露絲絲髮出恨恨的聲音,“雲嘯天啊雲嘯天,你狠心殺害我丈夫,害我成了遺孀,我露絲絲誓與你勢不兩立,一定將你碎石萬段!”
俞不凡的喪禮如期舉行。
舉辦的很規模,很熱鬧,很隆重。來追悼的人都是江湖名流人物。
荷花堂府上上下下由紅裝換成白裝,每個人懷著悲痛的心情。最悲痛的人是露絲絲。露絲絲淚眼婆娑,哭聲不斷,好像永遠掉不完的眼淚。凡來追悼的人都勸露絲絲節哀,節傷,節哭,露絲絲不但沒有節,反而哭得更傷心。
露絲絲昨天是新娘,今天卻是喪婦,昨天是花一樣幸福開放,今天卻是殘花一樣痛苦的凋謝。勸不了的人,也跟著痛苦流淚。
誰都明白生死別離的那翻滋味。
苗香對失去親人的痛切心扉深有感觸,安慰起露絲絲,“夫人節哀吧,我以前對你總是有一些看法,透過這件事我才明白是我錯了。”
露絲絲泣不成聲,“我跟俞不凡成親不到一天,他就被雲嘯天殺害,你說我怎麼不悲傷呢?女人心換作誰難道不一樣嗎?”
苗香鼻子酸楚,心裏一樣難受,“我懂,我懂。”
露絲絲往長遠的地方想想,心裏更不是滋味,“以後我成了喪婦怨婦,往後日子你說我怎麼過啊?”
苗香拍拍露絲絲肩膀,勉勵露絲絲,“你要學會堅強,一切都會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