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圍困之中
雲嘯天看到露絲絲現在失魂落魄的樣子,心好疼,好難受,不知該怎樣安慰她,怎樣開導她。雲嘯天心裏有好多話,但到了嘴邊卻不知怎麼開口。
雲嘯天擱下碗,突然走了出去。
雲嘯天走得急又快,恨不得立馬找到兇手,恨不得現在將兇手帶到露絲絲眼前,恨不得將兇手碎屍萬斷。
是的,即使你心中有千千萬萬個恨,恨又能怎樣,不恨又能怎樣,單單恨是解決不了問題。
行動,只有行動才能解決問題。
雲嘯天記得露小天遇害那天,樹上掛著一條黑絲帶,絲帶黏著一抹血。那天,雲嘯天救露絲絲急切,當時沒有記掛心中。
對,絲帶是唯一的線索。
雲嘯天淡淡一笑,笑是看到希望,笑是盼到盡頭。這希望,這盡頭,何其的重要啊!重要的像救命藥。
雲嘯天找到哪棵樹,絲帶依舊在,只是血跡沒了。便慢慢的靠攏去。
突聽有人道:“雲嘯天,找你不易,你卻自找上門來了!”
雲嘯天循聲望去,正是馬文生、方強、徐帥、丁剛等人。
馬文生指著雲嘯天,惡聲惡氣,“三翻五次跟我們荷花堂過不去,不收拾你我們荷花堂還怎麼在江湖上立足!”
雲嘯天不作分辨,實話實說,“不是我跟你們過不去,是你們咄咄……。”
馬文生打斷他的話,發了狠話,“弟兄們,殺了他!”眾武士揮動明晃晃的刀,像龍捲風捲來。
‘嗆——’的一聲。
雲嘯天的刀已出鞘,刀光一晃一閃,眾多武士撲倒血泊中。其他武士見著他的刀像魔刀一樣有威力,無不懼怕,一一對峙不敢衝撞。
方強瞪視眾武士,大喝“弟兄們給我上!”
眾武士藉着方強的膽,像一窩蜜蜂哲上雲嘯天。雲嘯天刀起刀落,又倒下多名武士。
雲嘯天知道即使你給別人留情面,別人也不會給你留情面,即使你不殺別人,別人也會殺你。他的刀法像野獸般吞噬著衝來的武士,一條血路自然而成。
他踏著血路衝了出去。
雲嘯天躲躲閃閃隻身轉入巷子,以為躲開他們了,緩慢行走。雲嘯天雖然是走,可是心沒有走,靈魂沒有走,思想沒有走,放下不的是那塊絲帶。
絲帶是唯一的牽掛。
雲嘯天轉身返回,對面恰好走來一批人。
馬文生大聲呵斥,“雲嘯天,任你跑得再快也逃不脫我們的手掌心!”
“我怕你,行吧!”雲嘯天轉身往右走。
方強一干人橫攔右邊,“你也會有今天啊!”
“我惹不起,行吧!”雲嘯天轉身往左走。
‘黑白雙煞’韓良、強之翠夫婦一干人蹦出巷子,截了去路。強之翠漠然一笑,“雲大俠,我們恭候你多時了。”
“你們夠狠,你們夠狠!”雲嘯天轉身後退,急步而行。
阿軍率領一幫武士從後面冒了出來,封堵最後一條退路。阿軍冷冷道:“聽江湖人傳言你的武功很了不起,今天我倒想領教領教你的厲害之處!”
雲嘯天指指在場所有人,“你們未免太咄咄逼人了吧!”
“跟我們荷花堂作對,這是你自找的!”馬文生不跟對方講道理,也沒有道理可言。
雲嘯天突然發笑,卻是冷笑。
“天下哪有逼人成親的道理。”
馬文生往前邁了幾步,又止步,眼神閃著火光,“你未免管得太寬了吧!”
“我管得寬,你們還講不講道理?”雲嘯天言語偏激,想跟他們談論說理。
阿軍突然發話,“馬副堂主不要跟他囉嗦了,讓兄弟我給他點顏色瞧瞧。”
阿軍舞著雙棍,像空中旋著巨龍,張牙舞爪著實讓人不容小覷,一招‘猛龍出擊’來勢迅猛,著實駭人心驚肉跳。雲嘯天連連躲避,沒用一招半式。
阿軍心很急,急著拿下對方立功,越攻越猛。
雲嘯天以祈求的眼神瞅著對方,“兄弟到此為止,放我一條生路吧!”
“除非你死!”阿軍言語刻薄,毫無情義可言。
‘啪——’一聲。
阿軍一棍打中雲嘯天的肩頭,接著一棍想打對方的頭顱。這一系列動作都是他精心設計好的,穩打穩中擊暈對方再活擒,但這一棍卻落了空。
雲嘯天快步閃開。
眾人看阿軍打得精彩,一上場打得對方理虧,沒有還手餘地,勝利的希望寄於了阿軍。
有時候一件事情是這樣發展,結束就是那樣結局了。但是你錯了,事情看是似那樣,但結局未必這樣結束。
陡見雲嘯天一拔刀,再一閃,再一削削斷阿軍的雙棍。雲嘯天得勢沒有乘勝追擊,反而收手。
阿軍驚出一身冷汗,羞惱成怒揚起殘棍直戳雲嘯天性命。但云嘯天的刀法像五彩冰粉的燈光,刺人眼目,將阿軍的殘棍又削成幾截,最後一刀可以結束對方的性命,雲嘯天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心軟,反以刀背將他打飛了出去。
方強道:“任你再厲害,我不相信我們這麼多人制度不了你一人!”
陡見方強、徐帥、丁剛、韓良、強之翠、顧小川、林之斌、阿軍八人築成人牆,將雲嘯天圍個滴水不漏。
誰都會想象雲嘯天成了人肉包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