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誰是兇手
露絲絲兩眼圓睜,惶恐不安的戟甲指著俞不凡。
“別過來,別過來。”
俞不凡一臉壞笑,扯著露絲絲往懷裏送。猝然,一道亮光閃過,直擊俞不凡背脊,刀未到,風聲已到。
“是你!”俞不凡閃身躲過。
“那你認為會是誰?”雲嘯天兩眼怒視對方,便反問。
“我道是那個江湖殺手,能闖得進荷花堂的人也只有你!”俞不凡沒有低估雲嘯天,也沒有輕視雲嘯天。
雲嘯天冷哼一聲。
俞不凡鄭重其事自己的立場,也希望雲嘯天尊重自己的立場。
“參加我的喜事,我很歡迎,如果來鬧事,我這就不歡迎你!”
“放了露絲絲,我自然會走!”雲嘯天也講明自己的立場,自己的要求。
“放了露絲絲!”俞不凡從來沒有被人威脅過,只有他威脅別人,他不但不會答應,而且很反感。
“對,放了露絲絲。”雲嘯天一再重申他的立場,他來的目的。
俞不凡冷哼一聲,道:“你在做白日夢!”
“夢不夢,我今天一定帶她走。”雲嘯天來之前就想過不達目的就不會罷休,想到就會做到。
俞不凡道:“口氣到不小啊!”
雲嘯天冷冷道:“來者不怕,怕者不來了!”
俞不凡知道多說無益,這一戰再所難免了,袖子裡的雙手變成雙拳,雙拳的勁道如千金之力襲來。
雲嘯天感覺到這股替在的威脅,就要全力應付這替在的威脅。
滿屋子是俞不凡、雲嘯天較勁的聲音,像掙扎的吶喊,滿屋子是他們的嘶殺聲,像生死一拼的感覺,滿屋子是他們的影子,每到一處都有東西推毀,形式像鬼魅一樣。
露絲絲瞧著心驚肉跳,慢慢後移移到床角。露絲絲不懂功夫的人,但從這一戰看出俞不凡、雲嘯天不是泛泛之輩,功深不可測。
深得像魔術。
魔術是什麼東西,是一個奇怪的東西,魔術是怎麼回事,是個沒人解釋清楚的事,魔術是怎麼變法,是個變法莫測又讓人摸不透的旋律。
精彩。
俞不凡、雲嘯天的打鬥也很精彩,精彩絕倫。絕倫到無法以言語形容表達。唯一表達這場打鬥勝負有了結果。
俞不凡以為他的招式又巧又快,關鍵時刻,雲嘯天更巧更快,一腳將俞不凡踢出一仗左右,口噴鮮血。
雲嘯天拉著露絲絲奪門而逃。
俞不凡縱橫江湖以來,所向披靡沒有敗過,他難以置信這一仗會敗,也難以置信他會這樣慘,更不敢置信眼前一幕。
可眼前一幕是事實。
俞不凡以後怎麼領導荷花堂的人,下面的人又怎麼服他。俞不凡想到這些心頭髮麻又緊張,抹掉嘴唇的血,不敢再往下想。
一個人再強大,再所向無敵,不會永遠第一,一個人失敗了不可怕,可怕的是不敢面對失敗,一蹶不振,只有戰勝失敗,戰勝自己。
纔是生活的強者。
俞不凡驀然長身,走了出去。
外面,天暗,風無聲。
樹林下壘著一座墳,露小天的新墳。墳前立著雲嘯天、露絲絲。露絲絲泣不成聲,哭得傷心,哭得悲慟。
雲嘯天看露絲絲淚眼婆娑,心動了,也有幾分激動,激動之餘安慰她。
“傷心也挽不回你爹的性命,與其這樣不如化悲痛為力量。”
露絲絲淚眼望著雲嘯天,“你告訴我,是誰殺了我爹?”
“不知道!”雲嘯天沒有在事發現場,也沒有發現什麼,只能沒有答案的答案告訴她。
“難道沒有一點蛛絲馬跡嗎?”露絲絲的聲音突然變得很尖利。
雲嘯天搖搖頭,無話可講。
露絲絲抱著石碑痛哭,大哭起來。
是的,人生最大的痛苦莫過於失去至親至愛的親人,最大的悲哀親人走的不明不白,最大的自責無能為力。
痛楚也好,悲哀也好,自責也好,都無法挽回親人一命。
這感受誰能深深體會。
雲嘯天深有體會,不知道怎樣安慰她,怎樣讓她節哀,怎樣撫平她悲傷的心靈!
“放心吧,我不會讓露伯死得不明不白的!”雲嘯天說這話沒有確切的把握,還是一句安慰話而已,卻引起露絲絲的共鳴。
“真的嗎?”露絲絲作出強烈的反應,她太想知道兇手是誰,太想立馬抓住兇手。
“真的。”雲嘯天略點點頭。
“那誰有可疑殺害我爹。”露絲絲又問雲嘯天,多麼想從他嘴裏問出結果,問出答案。
雲嘯天一時語塞,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是的,一件突發事件,沒有經過調查誰也不能斷定前因後果,也無法判斷誰是幕後策劃人。
神也不能。
築情小樓。
露絲絲初來乍到的時候,蠻喜歡這裏的一花一草。但這次,她完全變了一個人。桌上擺著再多再好的菜餚,她看都懶得看一眼,她一般坐不住的,但這次她呆坐如石雕。
雲嘯天捧碗雞湯送到露絲絲面前,“你幾天沒有吃東西了,吃點東西吧。”
露絲絲頭都沒有抬,一言不發,好像沒聽到。
雲嘯天又遞了遞那碗雞湯,“吃點吧!”
露絲絲不動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