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白衣無痕
當時的月族族長還是白痕和璃嫿的父親,愣是被氣的連璃嫿的喜酒都沒有去吃。
好在好歹還留下了另一個月神聖女,自此月族人絲毫不敢大意,在霧雨山周圍又設了許多迷瘴,試圖龜縮在一隅,處處留心。
好在白痕向來是個省心的,清冷孤傲,向來不喜歡和任何人打交道。後來的一切也順順利利,老一任月神聖女仙逝,傳位白痕。
沒想到白痕一輩子就下那麼一次霧雨山,還是在璃嫿的百般哀求之下才出的山門,去參加小堇珵的千歲宴,居然……居然就出了那樣的事情!
至此,月族族長直接被氣死,白痕在霧雨山也再無立足之地,一氣之下就孤身搬到了三十一重天。
想到這裏,月神仙尊微不可聞的笑了一下。也就是在三十一重天,她纔有幸被師父收養,捧在手心裏感受了無盡的溫柔與愛意,直到天君賜婚。
原來師父的意思是把蘊溪培養成下一任的月神聖女,將來扶持她擔任月神仙尊之位,奈何天不隨人願。
月神仙尊收回視線,二話不說就是一聲:“跪下!”
聽話的跪了下去,苡妍看向月神仙尊,不知道自己又做錯了什麼。
“告訴我,三百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這三百年你去了哪裏,和誰在一起?”月神仙尊差點就脫口而出,是不是和青元帝君在一起。
自己救了荏苒的事情,不願意說。那就自然也不能說自己受傷在懷玉鼎裡躺了三百年的事情,苡妍思索了下,道:“就是我失手打壞了帝君的仙器,被困住了三百年。”
月神仙尊大笑幾聲,“都到現在了你還想騙我,是不是?”
說著,拉起了苡妍的左手用指甲一劃,苡妍手心裏的血就濺在了落在地上被太陽曬癟了的葉子上,那葉子居然開始恢復了嫩綠,並且長出了枝丫,
“枯木逢春,逆天而行,你還有什麼說的!”
“弟子無話可說。”
月神仙尊被氣的不輕,想不到苡妍居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修煉了這樣的邪術,痛心疾首的道:“老實交代,你究竟如何習得這術法,是不是還拜了其他人為師?”
自問這些年來,自己對苡妍看管的還是十分嚴格的,月神就納悶了,她是如何學得的這邪術。要不是被天君和月族二長老聯合查了出來,自己還不知道要被矇在鼓裏多長時間。
“並未拜其他師父,我的師父至始至終就你一個,你還不許我叫你師父,至於這血引之術,是我自學的。”
“你還敢狡辯,血引之術早已經失傳,你還能自創不成!”伴隨著月神這句話的,是一個清脆響亮的巴掌。
月神本就不是溫吞的性子,只是遭逢變故,這些年來變了不少,這下子實在是太氣憤和心痛了,一巴掌甩的極是用力。
苡妍捂著臉從地上爬起來,嘴角滲出了血絲,惡狠狠的瞪著月神仙尊,“你何必發這樣的大火,我要是早早的就死在了滄南山,你豈不是活得更加舒心無憂。”
“你在瞎說些什麼?”月神仙尊幾乎暴怒。
苡妍依舊惡狠狠的瞪著她,一字一頓的道:“還有,我要退婚,你憑什麼替我做決定!”
“你再說一遍試試?”
“我要退婚!”
月神仙尊激發了她心底的最後一絲猶豫,她的人生憑什麼被安排的明明白白,明明自己的人生應該由自己來掌控。
月神仙尊暴怒,高高的抬起手,苡妍瞭然的閉上眼睛,意料之中的疼痛並沒有朝自己襲來,苡妍睜開眼睛。
只看到青元不知何時出現了,捏住了月神仙尊將要落下的手臂。
月神仙尊看到青元,本來就生氣的她現在簡直就是青筋暴露,“帝君為何要擅闖我月神殿,還破了我的結界!”
因為怕有人偷聽,也爲了讓自己時刻警醒師父對自己的恩情,月神仙尊特地把苡妍叫到祭壇來談話,還怕聲音擴散,特地在周圍都設了結界。
“月神何必如此暴怒,想知道什麼問我便是。”青元放下月神仙尊的手臂,嘴角似乎還掛著淡笑,“想必月神想知道事情,我都能夠回答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