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慘遭威脅
看見我這麼驚慌失措的樣子,那聲音反倒開始安慰起我來:“兄弟啊,都跟你說了別怕,咱們現在是一夥的,我要是害了你,自己也活不了,所以肯定是為你好。”
這話說的輕鬆,大半夜的一個鬼聲在房間裡縈繞,何況還在我身體裡,換了誰都會接受不了的。
“哥,咱就被耽誤時間了,答應不答應合作,你倒是給個痛快話呀!”
它不停催促,而事到如今,我還真沒別的辦法。
我可是一個凡人,哪有本事跟著傢伙抗衡,好像也沒有其他選擇的餘地。
於是乎,我問道:“你究竟要怎樣合作,才能從我身體裡出來?”
“嘿嘿,我剛纔不是說了嘛,你欠了那個老頭錢,我幫你擺平這事,你只要替我保密身份就行。”
它好像並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說的還是讓我一頭霧水的話,不過大致是明白了,這個魔嬰肯定是怕那個老頭的,否則不會這麼忌憚要我保密。
也好,儘管我沒轍,但只要保住自己的小命,等我找來老頭,就可以制服它了!
我這麼想了下,覺得可以先穩住它,於是便答應了所謂的合作,實際上是想熬過今夜。
“那你要從哪,去給我弄五百萬來?”我不解地問道。
“我什麼時候說要給你弄錢來了?”它居然反問我。
我正要追問,魔嬰接著解釋說:“你欠老頭錢,還不是因為賭輸了,只要我把老闆給復活了,讓你賭贏,你不就用不著付那筆錢了嗎?”
聽起來是有道理,可老闆可是死的透透的了,還能活過來?
具體它究竟要怎麼做,我也懶得再問,本身心中也不是很信它。因為我已經上過它的當,差點丟了性命,而且已經有三個人因為我的事死了,我肯定不會輕信這麼個魔頭的。
不管怎麼說,先堅持到天亮,把那老頭找來便是。
似乎在跟我談成合作後,魔嬰心情大好,給我東拉西扯的,一點也不像之前在別墅那般的冷酷,而我是沒有絲毫興趣,整個腦子嗡嗡作響,就一直盯著外面的天色,期待快些熬過去。
總算到了天亮時分,不知魔嬰的聲音是什麼時候不見的,總之它一旦不說話,我倒是來了睏意,連著一個星期距離運動,身子本就虛的很,這就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咚咚咚……”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尚在睡夢裏的我,被耳邊一陣急促的聲響給吵醒。
我睜開眼睛,外面太陽刺眼,儼然已經不早了。
一夜沒敢睡,我昏昏沉沉地走到門邊,將門開啟。
結果,我剛拉開插銷,門就被從外面重重推開,我沒留意,一下就把踹倒到地上。
這一摔,把我的睡意馬上就摔沒了,整個人也徹底清醒了過來。
還沒等我起身,從屋外衝進的好幾個人,照著我就撲下,然後給摁在了地上,手背到後面,直接給拷上了。
掙扎中,我看見了警察制服,大腦裡飛速運轉,我好像沒犯事呀!
“你們要做什麼?這是幹嘛?”我急促地叫喚,本能地擺動身體,但卻無能為力。
那幾個人給我控制住,又把我拉了起來,為首的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楊濤。”
“沒錯,就是你了,跟我們走一趟吧!”
“喂……”
我還想爭辯,就又被不由分說地拽出了屋子,跌跌撞撞地直接塞進了警車,在一堆鄰居和路人的注視下,拉著警笛開走了。
這下可好了,本打算天亮去找老頭收拾魔嬰,這下居然連自由都給失去了。
到了警局,我才知道他們是來調查先前那被魔嬰傀儡的美女的案子的,美女的屍體被發現在了野外,而又有人見證,她死前天天晚上和我在一起,這樣一來,我居然成了殺人嫌疑犯。
我真是後悔沒把那事給處理乾淨,還以為老頭會安排好,結果沒想到這麼快就被發現了,還扯到了我的頭上。
一開始審問我的,是一男一女倆警察,看著挺年輕,要我交代罪行。
儘管人的確不是我殺的,但一切我也確實知情,可又沒辦法將那種詭異的事情說出去,再說也不能出賣救我命的老頭,只能一個勁地推說不知。
年輕警察見沒有進展,出去又叫進來一個年紀大些的,約莫四十歲的中年男人。
那人肚大腰圓,神情嚴肅,從外面慢吞吞地走進來,從進門開始,就一直盯著我看,好像我臉上有什麼特別之處,那眼神弄得我頭皮發癢。
有那麼幾分鐘沒吭聲,之後這位警察將其他人都支了出去,依然慢悠悠地坐在椅子上,終於拋出來一句話。
而這句話,讓我本就緊繃的神經,更加拉緊在了一塊。
他說的是:“所有證據表明,死者是死在你家裏的,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死在我家?這怎麼可能?
我剛要開口辯解,又突然想起了別的一些事,話到了嗓子邊,又給嚥了回去。
“這麼說,你是認罪了?”中年警察稍稍提高了聲量:“你是怎麼害死死者的,快如實招來!”
這是什麼意思?
轉眼間我就明白了,雖然警察懷疑我,可居然連死者的死因都沒整明白,所以才這樣審訊我的。
那是自然了,美女又不是被人正常害死的,以正常手段,當然也查不到死因。
但問題是,我依然沒辦法用那樣的事情,來給自己洗脫嫌疑,況且即便我說了,人家八成也不會信,說不定還會認為我是詭辯。
繼續沉默下去,我有些擔心警察會不耐煩,結果那中年警察問完我後,又是用那種奇怪的眼神盯著我瞧,並沒有表現出任何急躁或者不耐煩的情緒來。
就這樣,我被盯了大半天,那警察竟然直接走了。
沒過一會,之前的兩個小警察便走了進來,將我帶出審訊室,把我關到單獨的一間房間裡去。
自始至終,他們都沒有跟我再說一句話,那眼神和態度,也跟剛開始的時候不同的,怎麼會變化這麼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