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進了餐館，我找了個角落，偷偷拿出手機，想給甜甜發個資訊解釋，也好讓她通知老頭。可簡訊才編出來，心中就趕到一陣鑽痛，手抖得都握不穩手機了。

    不用說，這肯定又是被魔嬰發現了，它用這樣的方式，是在私底下給我的警告。

    於是乎，我只能再次作罷，而且透過這些事情，我已經很清楚，要想公然給老頭通風報信，難度可想而知，幾乎是無法實現的了。

    我有些垂頭喪氣地走回座位，甜甜不以為然，興奮地點著菜，該是將之前的失去父親的痛苦都給忘記了。

    “小子，你居然躲到這裏吃飯，害得我好找呀！”

    就在這時，讓我驚奇的事情出現了，老頭居然親自找上門，找到了我。

    我的精神立刻好了許多，雖然再也不敢公然告訴老頭魔嬰的事，但有他在身邊，起碼我是安全的了。

    看樣子，老頭對我被警察抓去又放出來的事情，完全不知情。

    他這次來，是讓我按照約定，給他做第一次業務去了，並且還介紹了自己姓張，是個道士。

    我聳了聳肩，沒什麼好說的，既然答應了人家，就得照辦，便要和他離去。

    但甜甜卻要跟我一起走，“楊大哥，你的道術太厲害了，居然能救人，能不能讓我也學學呢？”

    甜甜的話讓老頭驀然地看了我一眼，瞅了瞅甜甜問道，“小姑娘，你說他的道術厲害，還救人了，這是什麼情況？”

    “沒，沒什麼！”我趕緊搶在甜甜之前，插了嘴，“是我給她介紹，您的功力深厚。”

    老頭將信將疑地點了點頭，注意力都放在了甜甜身上，突然問道，“小姑娘，你真的想學道術？”

    “對！”甜甜不假思索地答道。

    “嗯，我看你的天賦不低，如果肯好好用功，倒是可造之才，而且你們的賭約輸了，你也得跟著我。這樣吧，你就跟我學習道術，給我當小徒弟好了。”

    甜甜很開心，自然是應允的，可我瞧著老頭那色眯眯的樣子，就知道不懷好意。

    一個普通內衣店老闆的女兒，能有什麼道術天賦？還不是以此為藉口，看人家姑娘長得漂亮，就這樣哄騙甜甜。

    從提出賭約條件開始，我就懷疑老頭動機不純，但現在還指望他取出我體內的魔嬰，也就只好忍著了。

    況且賭局我也只能認輸，還是按照約定，一起跟著老頭學習道術，留得青山在，來日方長，找機會再說。

    就在我獨自思索的時間裏，老頭居然已經讓甜甜完成了拜師儀式，說白了，就是簡單的記個名字，磕個頭，燒個符紙。

    只不過到了最後一步，老頭戳破了甜甜的手指，滴了三滴血在他的一個白色手絹上。

    接著，老頭將白色手絹收好，塞入了懷裏，而甜甜的手指傷口，居然立刻就癒合了，一點沒有被戳破的痕跡，這倒是挺新奇的。

    這些事做完，拜師就算完成了，按照老頭的說法，我要替他做幾件事，合格了，纔會正式收我。

    而因為甜甜很有天賦，直接就破格收了。我有些無語，但也無所謂，只想機會跟老頭說真話，可也知曉魔嬰一直盯著我。

    這時，我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辦法。

    在此之前，甜甜已經告訴我，她爸爸也就是我老闆，已經好端端地回到內衣店去了。如果我能讓老頭親眼看見死去的老闆，那用不著我開口，他就該發現端倪。

    於是，我藉口有東西放在店裏，要回去取，讓老頭和甜甜陪我一起去，然後就可以去做業務了。

    老頭並未在意，便隨我們一起返回。

    一路上，我心裏還是挺緊張的，生怕到了店裏，老闆恰好不在，那我這最後的希望，也就該破滅了。

    另外我也擔心，看似法力強大的魔嬰，會發現我的企圖，半道上加害我。

    還好，內衣店離我家本就不遠，我又走的快，沒一會兒就到了店外。

    隔著門，我老遠就瞧見，老闆好端端地站在店裏，忙裏忙外。

    真是天助我也啊！

    我心中高興，加速進了店裏，回頭瞄著，見甜甜帶著老頭也進了來，於是故意朝老闆的方向走去。

    老闆率先看見了我，和他女兒一樣，馬上興奮地拉住了我說道，“楊濤，真沒想到是你救了我，真是太感謝你了，如果沒有你，我肯定再也回不來了。”

    老闆說了一大堆感謝的話，激動的就差語無倫次了，可我的注意力並不在他的身上，而是時不時地瞄了身後的老頭。

    奇怪的是，老頭幾次明明看見了我和老闆在一起，神情竟然沒有絲毫的波動，貌似根本不認識老闆一樣。

    這怎麼可能？

    在別墅裡，老闆和他可是有正面交鋒了，這纔過去一天多，怎麼就全然忘記了呢？

    就算模樣不記得，我都帶到店裏了，他也該知曉此人就是已經死去的內衣店老闆啊！

    我的手被老闆握得生疼，心中更是焦急萬分，刻意將老闆朝外面拉了拉，想讓他離老頭再近些，免得老頭是老花眼看不清。

    結果到了跟前，老頭都視而不見，最終還扭頭走開，在店裏閒逛開來。

    我滴個神哪！

    到此為止，我已經徹底沒轍了，要不是那老頭記性太差，就是魔嬰使了什麼詭計，竟然讓老頭認不出熟人來。

    直到我好不容易從老闆那兒抽出手，老頭都默不作聲，我是徹底絕望，只好拿了東西，悻悻離開。

    甜甜的心情特別好，和她爹告別，就拽著我一起走出了內衣店。

    回頭看去，老頭還在店裏閒逛，但並沒有靠近老闆的意思。

    “楊大哥，師父讓我們去做第一項業務，現在就去。”甜甜提醒我說。

    我這纔想起來，老頭來的目的，確實是讓我給他辦事的。

    他的那些事，我自然是沒經驗，聽甜甜大致介紹了下，就是一個小明星買了佛牌，結果好像遭到了惡靈纏身。

    “你等等……”

    聽完敘述，我突然想起了以另外一件事，便停下了腳步。如果說老頭指不上的話，我還可以找另外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