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他是一枝花
蘇北下午趁他們都不在,給我送來了飯菜,我狼吞虎嚥地吃完。問蘇北:“說吧,你有什麼目的?”
蘇北回答:“我給你做了多少飯了,說的就像我問你要過什麼似的。”
我不滿的白了他一眼。
“你覺得林亦然這人怎麼樣啊?”我把剝完的橘子遞給他。
他接過,“就那樣。”
“哪樣啊?”我問。
“你們不合適。”他皺皺眉說。
我使勁的白了他一眼,“你走。”
然後他就真走了,我看著他背影,突然想起了曾經我給蘇北的留言:青梅不落,竹馬依舊。
當時蘇北還罵過我矯情。
我很快出院了。
因為我看不下去林染對林亦然嗲,我簡直是在給林染製造機會,太可怕了!怪不得林染對我這麼好。
蘇北說我瞎說,他說林染人溫柔,會做飯,還會體貼人,最重要的是人家還善良,是個男人就會喜歡林染。
我當時反駁他說我比她長得漂亮。
蘇北說我也只剩這個了。
可是當時的我沒想到,後來我連這個也沒有了。
林染提議去野營,說有流星,還可以放煙花,林亦然同意了,我也拉上了蘇北。
時間地點都由林染定。
透過這段時間相處,我越來越喜歡林亦然。他陽光、幽默、大氣、有時候也會小小的腹黑一下。
不是我喜歡的樣子他都有,而是他有的樣子我都喜歡。
林染把時間正好定在了我複查的那一天。林亦然提議換一天,林染還為難的表示那天有流星,她等了很長時間。
在我們三個人猶豫不決時,蘇北慢悠悠地開口:“我怎麼沒聽說那天有流星雨?”
林染沒有說話。
林亦然讓蘇北傲慢的語氣弄得有點兒火,“你什麼意思啊?”
蘇北被林亦然的話成功點燃,“我要沒記錯那天是陰天吧!去哪兒看星星?”
最後我們不歡而散。
但是我又沒有辦法,難道讓蘇北去道歉?
好像比登天還難一些。
在期末考試的最後一天,我把林亦然約上天台。
我特別鄭重其事的道了個歉,還鞠了個躬。他笑得春風和煦的摸了摸我的頭,“屁大點事,沒關係的。”
他就像是一枝花,從此在我心中生根發芽。
後來我還是去了,我讓我小舅陪我複查的,之後再讓我小舅送我去。
當時醫生說,我腦袋中的血塊已經完全消失,至於能不能想得起來,就得靠我自己。還說我是因為心理原因,所以造成了選擇遺忘症,我選擇遺忘了媽媽和那場火災肯定有原因。
雖然遺忘了,可是那種恐懼永遠在,我也不知道我在怕什麼。
可是當初那場火災,那個夜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是真的真的不知道。
因為地點遠,我去的時候已經是黃昏了,他們三個已經到了。
野營嘛!無非就是生火燒飯看星星。
我和林亦然不會做飯,就只能給林染和蘇北打下手。我在生火的時候被煙嗆住了,蹲下來猛咳了一陣,旁邊的林亦然也蹲下來拍著我的背說:“我來吧。”
他蹲在我旁邊的時候,夕陽金色的光芒正好穿過樹林,拖長了我們的影子。我發現我只要悄悄往他那邊靠一點,我們的影子就會交疊在一起,看起來像我正靠在他的肩膀上似的。
而事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