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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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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旅遊

    王珂函似乎是在想昨天的事情要怎麼對我開口,但是我對這些沒有必須知情的義務,所以我就跟我說:“王小姐,昨天的具體情況,您這邊不需要跟我講明白,跟警方講清楚就可以了。”

    就算是我全都掌握了,也一點都不會影響這個案子的程序。

    王珂函張張嘴,看上去欲言又止的。

    張赫昊在一旁掐著嗓子笑的賊歡,我就搞不明白了,這個人是不是神經有問題,這麼嚴肅的場合怎麼會笑的這麼灑脫?

    有些人,第一眼你可能會是萬分欣賞的,但越是深交就越能看出來他的本質,就越會覺得自己在周圍一圈人裡面有多麼的出類拔萃、鶴立雞群。

    我很憂傷,因為我覺得身邊的人智商都沒有我高,這個樣子就挑我是一個最特別的,特別是不會有什麼好處的。

    王珂函還在楚楚可憐的眼神望著我,但是我的大腦已經不知道跑偏到什麼地方去了。直到刁小蠻一巴掌呼到我腦袋上,我才被拉回來地球。

    “嗯?怎麼了?”我轉轉眼珠子,問道。

    經紀人推推他厚重的眼鏡,把他剛剛的話又重複了一遍,“我是想要向您確定,昨天晚上的事情,關於李棉的死,是不是真的與珂函無關?”

    我有些哭笑不得,“這種事情當時人已經醒過來了,你直接問我啊。”我還衝著王珂函抬抬下巴。

    王珂函咬著嘴唇,看上去有些不情願說,沉默了好幾分鐘纔開口道:“不是我殺的。”

    但我就是沒說跟我沒有關係。

    經紀人似乎有些懷疑,“珂函?我是你的經紀人,有些事情你不需要避諱我,你應該相信我的。”

    當然,看他這面相,也絕對不僅僅是想當一個經紀人而已。

    我就很贊同,“說得對。王小姐,您不需要把所有的事情都憋在自己心裏,這樣遲早會出問題的,相信你的經紀人,他對你是真心的好。”

    我算是助攻一把吧,反正兩個人的態度尚且處在不明不白的狀態,推一把沒準就能燃起火星子來。

    王珂函好像是給自己做了一通心理準備,但嘴唇動了半天還是深呼吸幾次,敗下陣來,“我說不出口……”

    我就奇怪了,這有什麼好猶豫好難以啟齒的啊?再說這件事的受害者是我,我是無辜的,我身上又沒犯什麼錯誤,有什麼好過意不去的?

    我讓他們都先回避一下,客廳裡就只剩下我跟王珂函兩個人。

    我問我:“昨天晚上,是不是令妹乾的?”

    我眼睛閃爍,沒肯定也沒否認。

    我微微彎著腰,靠近我,輕聲說:“王小姐,你搞不會是想要養著你妹妹的鬼靈吧?王小姐應該不會做出這麼瘋狂的事情?”

    我雖然嘴上是這樣說的,但是心裏也不代表我會信。

    王珂函果然瞳孔一縮,分明就是心虛。

    我就笑了,“王小姐,保持一下您的理智。人死了就是死了,這世上沒有什麼死人復生的事情,能睜開眼的,都是活死人。那種,是沒有人性的——怪物!”

    我還特意把怪物兩個字說的很重,像是刺激到了我,不自覺的向後一撤,口中喃喃道:“我知道了。”

    王珂函到底知不知道,想沒想明白我是不知道。自從那天,我跟我說完話,我就吵著要回自己家裏去,我當然不會攔著了,來去自由嘛。

    而且,從那天起,很長一段時間我也沒再聯絡過我。

    哎,這種事嘛,我懂。總得給人家一點準備告別的時間,所以我就準備出去旅個遊,回來在處理我這件事。

    哦,還忘了。我還要主持顧先生的認祖典禮的來著,但是他跟刁老頭滿天下亂跑,我更找不到。

    所以,還不如跟刁小蠻姑娘攜起手來,來一場雙人之旅。

    當然,我是不敢跟我這麼說。我怕自己性命不保。

    說是旅遊,其實去的地方並不遠,臨省,也就是去爬爬比較有名的幾個山頭。

    但是,令我沒想到的是,刁小蠻對這些路線很是熟悉,甚至於對這裏的人也都很熟。

    我問我為什麼,我用一種很睥睨的眼神看著我說道:“當初我走遍天下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裏呢。”

    呦呵,這句話說得,狂傲。

    爬山這種事情,上山的時候你會覺得下山多麼痛快,但只有等到下山的時候才能真正明白上山的幸福感。

    我扶著自己的膝蓋,一直襬手,讓刁小蠻等等我,“我實在是不行了,歇一會兒歇一會兒。”

    刁小蠻連帽子都沒帶,扎著兩條麻花辮,第一眼看上去清純的像學生妹,我極其不屑的從鼻孔中哼了一聲,“快點好嗎,這都要到了。”

    我不敢置信,我說的要到了真的是指我們現在這種位於山腰上,不尷不尬的位置嗎?

    我似乎是讀懂了我的意思,揚手一指前面隱約能看出來飄揚著旌旗的二層小客棧,“我說那裏啊,我認識那的老闆。先去裡面坐坐。”

    我長撥出一口氣,那還好,我顫抖的雙腿已經不允許自己堅挺了。

    好不容易,挪到了客棧。

    刁小蠻把柳枝編成了圈圈戴在頭上,抬起步子上前敲了敲這家客棧的門。

    “吳大叔,吳大叔!開門噻,做生意咯!”

    沒一會兒,門裏麵想起來了窸窸窣窣的走路聲音,還伴隨著男人樸實的鄉音,“來了哈,莫急莫急!”

    客棧老闆開門,估計發現是熟人,所以有些驚訝,而且這個熟人頭頂上還帶著不倫不類的樹枝子,一下子笑出了聲,“你這丫頭這是幹嘛,要唱戲噻?”

    刁小蠻無奈的擺擺手,“莫說啦,這傢伙過來爬山,死活就是走不下去了,我能咋子辦咯!”

    我跟在我身後,勉力維持著自己的好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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