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把酒言歡
賀蕭一提到婁鈺,眼尾都會不自覺地放緩和一點,眉毛有的時候會上挑著,很明顯他以這個女孩為傲。
我又問他:“你知道婁鈺一直在從事什麼樣的職業嗎?”
他點頭,“我知道一點,但不多。”
“那你以後還會放心她從事嗎?”
他跟我說:“婁鈺已經答應我了,結婚以後,不幹了。她可以去小學教教書,她喜歡教小孩子。”
這都是我不知道的,原來婁鈺心裏這麼柔軟。
到最後,我知道自己已經詞窮了,很衷心的對他說:“真的恭喜你們,結婚的時候一定要記得我的請帖,我會準時到的。”
沒想到,他現在就拿出來了一張請帖,推給我:“雖然有些唐突,但還是想問你,能夠做我們婚禮的伴郎嗎?”
我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雖然自己想開一點,但也不至於這樣乘勝追擊啊。
賀蕭解釋道:“不要多想,只是想要邀請你。婁鈺一直都有這個願望。”
我不知道該怎麼講了,這做丈夫的也太大度了吧,就算是我跟婁鈺之間還沒來得及發生點什麼,但總歸會場面尷尬吧,他竟然想要這麼一個隱形情敵當自己婚禮的伴郎?
這是什麼心態?
後來我纔想明白,其實這也算是從源頭上痛擊情敵了。親眼看著自己有感覺的人嫁給別人,自己笑呵呵的,這是多大的心理陰影,幸好我本身能看得開,沒有留下不可磨滅的痕跡。
那個時候我就在想,以前怎麼會認為賀蕭這個人是聖母呢?
最後,我還是收下了請帖,答應了當婚禮的伴郎。
出門的時候手無一物,回來的時候我拿著一張紅彤彤的請帖還有一盒喜糖。
老頭子在沙發上合着眼,都感覺快要睡過去了。我上前踹了他一腳,生生的把他從美夢中拽出來。
他呼哧一下差點跳起來,看見是我還鬆了一口氣,但還是沒好氣說:“幹嘛?”
我把喜糖給他,“拿著吃吧。”
他還很開心接手,問我:“哪來的?”
我說:“婁鈺的喜糖。”
他拆糖盒的手一頓,不知道該不該繼續。
我嘲笑他:“怎麼不敢吃?怕有毒?”
他賤兮兮的湊過來問我:“你放下了?”
我很平靜,“有什麼放不下的,人家都要結婚了,都有了要共度一生的男人,那個男人還對她那麼好,有什麼不知足的?”再說,我有什麼能跟人家相比的?
老頭子嘆著氣拍拍我肩膀,拆出一塊德芙給我:“吃點巧克力吧。”他自己拆出一塊奶糖填嘴裏。
嗬,還吃糖,也不怕一口黃牙爛個透頂。
含著巧克力,我晃晃悠悠的回房間。
總歸是要明白的,有些人本來就不是你的終點,也許你想的終點要比那個人遠很多,但比那個人更契合你。
就像是婁鈺跟賀蕭。
我自認為,永遠比不上賀蕭待她的那份心意。
女孩子,沒有什麼愛情是永恆不變的。
我剛想進門,刁小蠻正好從我隔壁——她自己的房間裡出來,見到我眼睛微微睜大,猶豫的半天想說什麼,直到我都要關門了她才蹦出來一句:“你餓不餓?我給你煮麪?”
我笑了,說:“好,麻煩了。”
十分鐘後,她把麵端給我。煮的泡麵,除了調料包以外就打了兩個荷包蛋,還有一個散了。簡單的已經到了寒酸的地步。
她卻像是給我端過來一碗燕窩一樣小心翼翼,剛到門口就快點招呼我:“快過來端啊!我快要灑了。”
我上前,看得更仔細了。因為她把湯裝的很滿,都到碗沿兒了,難怪會不小心就灑一點出來,搞得老頭子一直在外面喊什麼“灑了灑了,小心點,等會兒拖地”。
我問她,“怎麼這麼多湯?”
她把被燙著的手指捂著耳垂,“泡麵的湯纔是好東西,要喝的!都喝了啊!我去拖地。”
然後她就出去了,拿上拖把把自己來的一趟路拖得乾乾淨淨。
我一口麵一口湯,兩個荷包蛋早就先吃光了。這碗麪比中午吃的那一頓要好吃很多,大概我不是那種過奢侈日子的人吧。
回家之後,就開始過悠閒日子。世上的錢是賺不完的,總不能讓自己光累不享受。
婁鈺跟她未婚夫當天晚上坐飛機回到了上海,我都沒跟她最後來一場告別,這一段始終沒挑明過的感情就無疾而終。估計,她以後也不會再碰這種玄之又玄的東西了,就變成一個平凡的妻子生個孩子,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
我當天晚上跟刁老頭爺孫倆把酒言歡,一直鬧到了半夜十二點,聊天侃地的,老頭子天南地北的給我們胡吹,說他以前的經歷。
第二天的後遺症就是頭疼的厲害,但是竟然只有我一個人頭疼,那兩個人還是人模人樣的,連醒酒湯都不用喝。
這就很不服氣了。
最近連播一個很火的綜藝節目,不管是刁小蠻甚至就連刁老頭也看得津津有味。
爲了讓三個人平時聊天的時候不會變成,他們兩個人在那邊侃侃而談,剩我一人在這裏獨自尷尬,我只能硬著頭皮跟他們一起看。
刁小蠻還一直說我是嘴硬,心裏一直想看卻拿他們當幌子。
我不屑於跟她反駁,就姑且讓她這麼以為吧。
不過,平心而論,節目真的蠻好看的。
就是從平民中海選具有表演天賦的人,評委都是一流的導演,選的電影片段也都是一些經典的,可以讓草根有一個展現自己的機會。
而且我發現了一個很有塑造性的選手,叫做張赫昊。長的雖然說不是那種特別有顏的,也跟現下的小鮮肉不一樣,但他演起戲來就是異常的帶感,像是從每一個毛孔裡散發出來戲中人物的獨特魅力,而且還是屬於百搭型的。挺招人喜歡的。
刁老頭爺孫倆眼光跟我一樣的高,第一眼就對張赫昊保持了好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