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下山
那女子蹲了下來,不,不應該說蹲,她沒有腿!應該是壓縮,和蹲著的老頭子平行,她的頭髮被風往後吹動,我看見那樣子被嚇個半死,就如蔡一飛說的一樣,七竅流血,臉色蒼白,沒有任何表情,就靜靜的看著老頭子,不過老頭子沒有看他,一直敲著碗。
我拿著紅線慢慢走過去,嚥了一口口水,誰知道那女的突然抬頭,看著我,腿一軟,,倒了下去。我看了一眼,那女的還看我,行,老子直接索性裝死。我不再看老頭子和她。
但我把剩下的香灰和符紙都拿在手裏,一手拿香灰和符紙,一手拿用血染過的線。心裏說了無數次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細線圍著的原因,那女的沒有過來,我一直不敢動,過了好久,我聽到老頭子說了一句,“開。”
我知道,事成了,我站起來準備向老頭子那兒走過去,剛剛站起來,看向老頭子,看見他和那女的站著面對面的,似乎在交談,那女的一直笑,感覺是開心,但看著卻是萬分揪心。
僵硬的面部怎麼也皺不起來,七竅上的血更是將其弄得更邪乎。我腿又軟了,長這麼大,就沒遇見過這種事情。不過我強忍著,沒倒下去。
我想,老頭子都沒事,我這麼遠,應該也不會有事,老頭子對她擺了擺手,我也隨之聽見鎖鏈和走路的聲音,那女的一動不動,老頭子兩三步跑過來,用細線拴在我的中指上,另一頭拴在他的中指上,“別動,閉上眼睛,不能看。”我瞬間把眼睛閉上,也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就聽見牧羊犬叫了幾聲,便沒有了動靜。
直到他說了句可以了,我才睜開眼睛。周圍一片寂靜,靜得聽得到呼吸聲,我看沒事,也大口大口的喘氣。“刁伯,下次別叫我了,實在是恐怖了,要不是他命大,今天得在這嚇死。”
老頭子把圍在地上的細線收起來,“你老爹做這些事情就像家常便飯,你至於麼?又不是多大點事。”
“那你之前說太難解決怎麼回事。”我暗罵了他一句,不知道我都被嚇趴著了,還嘲笑我。
“我說的難解決,不是這個女人,而是陰氣,以及我們來時路上的情況。”
老頭子走到我面前,我突然想到那暗紅色有異味的土,又不禁嚥了一口口水。“把這些線燒了,就燒圍在地上過的。”老頭子把線給我後,就去拉被拴住的牧羊犬。我掏出打火機,按照他說的做。
也許是心有餘悸,我也沒多問什麼,因為腦子裏都是那女人笑的畫面,揮之不去。刁伯把牧羊犬拉過來,叫上我,“走,回去,這裏差不多沒事了,現在去看看那年輕人。”
我還沒反應過來,刁伯就已經走在了前面,我站在原地,陰風陣陣的,“刁伯!給我站住,等著我。”我提起腿就跑。
我們到鎮子裡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了,多數人家已經熄燈,也對,凌晨了都睡覺了,唯獨一家例外,那就是蔡一飛家,我和老頭子牽著狗進去,剛剛到門口,狗就對著裡面一陣狂叫,“遭了。”
我剛想說話就看見他一腳把門踢開,我也跟著衝了進去,我以為又如剛剛一般,飄著一個白衣女人,誰知道是蔡一飛的弟弟,一直對著牆敲,敲得咚咚咚的響,眼光呆滯,猶如死人一般。
“小龜,把細線套在他脖子上。”說完便像在搖椅上的蔡一飛奔去,我心裏雖然怕,不過還是壯著膽子衝上去,把線打了一個節,套了上去。“把線的另一頭拿過來,然後灑香灰在他身上,從頭上灑。”
老頭子一邊說一邊掐蔡一飛的人中。我又快速的按照他說的做,我把線頭拿過去,看見他把線頭拴在自己的中指上,嘴裏念着奇怪的東西,而蔡一飛的弟弟還是敲打著牆。
一會,老頭子看著我,“去把符紙貼他手上。”我又跑過去照做,只看見蔡一飛的弟弟在我貼上符紙時瞬間倒了下來,看樣子像是昏迷了。
我抹了一把汗,“可以了吧。刁伯。”
他點點頭,這時蔡一飛也醒了過來,看上去比之前好多了。問他為什麼會昏迷時,他說是因為看見他弟弟突然去敲牆給嚇到了,他還說,他夢見了那個白衣女人,一直在後退,後退到他看不見了。
我點點頭,“丫*的,當然看不見了,不然你以為我們是蓋的,你也太沒用了,這麼點事就把你嚇暈了。”我做著一副胸有成竹傲嬌的樣子。
老頭子撇了我一眼,淡淡的說,“也不知道是誰被嚇到了,趴在地上裝死。”這老頭子,就只知道爆我醜事,我怕他繼續說下去。就轉移了話題。
“刁伯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有,警告你,別再拿你那些神靈相對論來嚇我,趕緊告訴我。”我有些激動。
“首先,我給你說過了,這鎮子風水有問題,其次,樹林的樹是八卦圖形,在你的印象裡,八卦代表什麼,你老爹應該教過你什麼的吧。”
他抬起頭嚴肅的看著我。“八卦?我只知道可以拿來打拳,不就是太極的分支麼。”我裝作不屑的樣子,說實話,我的確不知道八卦的用途。
他嘆了一口氣,“八卦,的確從太極延分出來的,八卦陣你總知道吧。”我恍然大悟,再不懂太極八卦,但八卦陣我還是知道的。
“相傳三國孔明八卦陣無人能破,從此八卦陣延伸下來,真正懂了的人少之又少,我也只是懂一點點,而樹林裡的八卦,與孔明的八卦陣作用差不多相同,都是困住東西,只不過孔明困軍隊,而這裏,困陰魂。”
他說到這裏時,也不禁吸了一口氣,“能用八卦困住的陰魂絕不是什麼善類,應該是說這鬼不是平常的汙穢之物能比。
當初我看見蔡一飛髮網上的資訊時,就猜到一二,知道有個強大的汙穢之物,不然也不可能三番五次找上蔡一飛,找他的原因很簡單,他身上有陰氣,從哪裏來的陰氣我不說,你也猜到了。”
我還真沒猜到,這老頭子,老是賣關子。“我真沒猜到,難不成是這屋子?”我笑嘻嘻的打量著這屋子,為自己的聰明感到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