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上山
”蔡一飛臉色突然變得扭曲,“太,太怕了,我每天,每天晚上都會做夢,看見一片森林,我,我就,就一直在森林裏,永遠都走不出來,森林的每棵樹上都掛著紅布條,有人盯著我,我轉過身去,
看見一個白衣女人,她七竅流血,毫無表情的看著我,無論我跑到哪裏,她一直跟著我。”他一邊說一邊發抖,看樣子被嚇壞了,還是不能平靜下來。
我微微皺眉,“然後呢?”他突然拉住我的手,雙眼鼓出,這讓我也是被嚇了一跳,。
“我每天都會夢見這個夢,每次醒來都聽到烏鴉和雞的叫聲,關鍵是。”他嚥了一口一口,沉默了幾秒後,“我在後山找到了和這個夢一樣的森林,都掛著紅布條,你們一定要救救我,
求你們一定要救救我,我現在閉上眼睛,就感覺那女人在我面前看著我。”我看他彷彿失控了,兩隻手抱著自己的頭一直低下說不要殺我,不要殺我一類的。
在觀看房間的老頭子好像聽到了動靜,就走了出來。對我丟了一個眼神,示意我到外面說話,“這屋子有問題,包括這個鎮子,這屋子背處陽氣,正面確是陰氣環繞,道路上沒有成年花草樹木,我還在屋子後面,看見了烏鴉毛,這不是個好事,但狗沒有叫過一聲。”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面色沉重。我也沒想到,第一件事就這麼棘手,我也深吸了一口氣,把剛纔蔡一飛給我說的一切都說給了老頭子聽,可他彷彿像沒聽進去一樣。
良久。“我們可能要去他說的後山森林去看看了。”老頭子拉著牧羊犬進屋打了一個招呼,詢問了後山的方位,便拉著我向後山走去。我看了看錶,已經是將近九點了。
我想到蔡一飛說的那些,我心裏直發毛。“還要去麼?要九點了。”
他頭也不回的說,“肯定要去,有些東西必須晚上才能看見,我自有分寸,如果不去的話,那這件事情就沒法解決了。”我心底咒罵了一聲孃的,便慢慢跟在後麵。
我們走在小路上,我感覺越來越冷,總感覺有一雙眼睛盯著我,現在我才知道蔡一飛的恐懼是有多大。而牧羊犬和老頭子像沒事一樣,我不禁打了一個冷戰。
“把符紙握在手心,別回頭。”
刁伯的聲音傳來,我不知道是我太怕,由於心裏壓力的問題還是什麼。特別快速的按照他說的做。
把符紙握住後,頓時感覺好了很多。當我們到達森林的時候,已經是10點過30分,我和老頭子都抬頭看了看。
這一看,把我們都嚇住了,周圍的松樹都掛上了紅布條,仔細一看,就像被鮮血染紅的一樣。我正準備詢問他,發現他也是滿臉的不可思議。他圍了走了兩米,他頓時大吼,“這是八卦。”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驚慌,“怎麼了,刁伯,什麼意思。”
他快速平靜下來,“這是一個局,這片森林的樹都圍成了一個八卦的圖形,賄賂陰氣,把方圓幾裡的陰氣聚在這片森林內,而樹上的紅布條用血染過,招怨氣,從而鎮子受到影響,
我們之所以感覺冷,就是陰氣導致,鎮子中沒有人出行在路上,是因為怨氣和陰氣過重,出現一些不該出現事情,都被嚇著了,把細線拿出來,圍成一個半徑4米的圓,趕快,晚了就來不及了。”
刁伯十分驚慌的把狗拴在原地,自己也跟著圍圓。這事情很快就做好了,他開口給我說,“記住,如果感覺有人在你後面,千萬別回頭,把這個東西撒一點在圓外。”說完遞給我一包香灰。
他拉著狗就坐在原地,“看見狗叫的地方,就是有東西,撒一點香灰出去就行。”
我心裏不知道如何去接受這些,那種恐懼還是在心頭蠢蠢欲動,我不知道該怎樣放鬆,我也拿出一根菸,深吸一口,“刁伯,怎麼還沒動靜。”
我看看了時間,已經是11點過了,心中忐忑不安。“等,繼續等,這裏太陰,估計要子時才能看見,小龜,如果一會你看見什麼東西,不能大叫,那樣會很危險。”
我和他都沒有再說話,四周一下子變得寂靜下來,我們誰都沒注意,都想些自己的問題,我不清楚他在想什麼,但我知道,我是在害怕,尤其是看見那些紅布條在飄動,更是發毛。
突然,牧羊犬向我們的背後大叫,我和刁伯都是下意識的瞬間向後看去,然而什麼都沒看見,牧羊犬還是叫個不停,“刁伯。這狗是不是嚇傻了,什麼都沒有。”
我心裏恐懼更甚,還是壯著膽子去問。“不,你仔細看看,樹上。”他說話嚴肅的語氣讓我一驚,我按著樹根看上去,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嚇死人。樹上的紅布條聚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個人型掛在樹上。
不過可以看見,布條裡沒有任何東西,這個過程也沒多久,牧羊犬突然不叫了,我還以為沒事了,不禁鬆了一口氣。老頭子大吼,“快,拿線繞在狗的脖子上。”
老頭子向背後跑去,他拿出一個碗,一支筷子,在細線圍著的邊緣蹲下,把碗放在了地上,筷子不停敲打,嘴裏念個不停,不過我聽不懂,,書到用時方恨少啊。
我迅速把一截細線套在狗的脖子上,手裏把包里老頭子給我的香灰掏出,站在原地抖,老頭子一直在敲碗,我看過去時,發現他所在的地方風比其他地方大,我知道,有東西來了,我抬手準備撒灰,不經意間看到了時間,剛好12點。
風突然變得很大,由於恐懼,手一抖,香灰被抖掉了一半,。不過確實很陰森,樹上的紅布條都吹的瑟瑟作響。不過老頭子像沒事一樣,仍然敲著碗,要不是我瞭解他,知道他的本事,都會懷疑他現在被鬼上身了。
“刁伯,到底該怎麼辦。”我幾乎咆哮般的說。老頭子沒回答我,像個機器人一樣,重複著敲碗的動作,我被驚住了。
忽然,我看見細線圍的圈外,就在老頭子的面前,慢慢飄來一個白衣女子,頭髮蓋住了臉,看似飄得很慢,但一眨眼就已經到了他的面前,我想叫他當心,但我怎麼也喊不出口,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恐懼已經佔領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