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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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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零七章:大婚(6)

    畫無骨看著君拂架在脖子上的劍,又看著君拂明明已經有些膽怯,卻依舊要誓死保衛著肚子中的孩子,他就憤恨,可此時他卻不敢輕舉妄動,若是他敢動一步的話,他真的相信君拂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

    “阿拂,我知道錯了,你不要這樣好不好?你不要裝作不認識我,也不要記恨我,這段時間,我真的每天都在想你,雖說數萬年過去,可每一日我都在懊悔中度過。”

    畫無骨耐著性子說著,而此時的他就彷彿受了委屈的孩子一般,讓君拂不知應該怎樣去處理。

    “為什麼你會變成這副樣子?我原本已經儘可能地封印了你體內的心魔,可僅僅只是幾天的時間,我便感受到那封印多少是有些鬆動了,可隨後便漸漸消失了,你到底是怎樣做到的?怎樣讓心魔為你所用的?”

    君拂皺著眉頭說著,他現在已經儘可能的控制自己的情緒,他要弄清楚畫無骨的身上到底經歷了什麼,為何會變成現在這副樣子,從根源處下手,才能夠解決眼前的危難。

    “阿拂,你也是知道的,我的心中一直有你,所以這心魔,無論如何都是去不掉的,我只能夠儘可能的壓制住他,可漸漸地我們便合二為一了。”

    畫無骨其實也弄不清楚這個事情到底是怎樣一回事,只知道她並沒有被心魔所控制,只是有些時候被心魔左右了思想而已,但這都是在小數,他也就沒有放在心上。

    “既然心魔的封印已經有所鬆動,為何不來魔域找我,為何不讓我再一次為你加固封印,你可知現在的你,我已經無能為力了,現在的你已經完全被心魔的魔氣所侵蝕,你覺得自己應該怎樣去處理?”

    君拂皺著眉頭說著,此時的他知道眼前這些事情已經無能為力,可他又不想就這樣放棄畫無骨,一直以來,他對畫無骨的那種感情,或許隨著時間淡淡磨滅,可畢竟是曾經深愛過的人,又怎能見死不救。

    “阿拂,只要你心甘情願的嫁給我,我就能夠壓制著心魔,難到,你不相信我的意志力嗎?我之所以能夠被他控制,也只是因為你離開我罷了。這段時間以來,每每想到你與阡陌在一起生活的畫面,我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心,阿拂只要你答應嫁給我,不會有任何事的。”

    畫無骨向君拂表露著自己內心的想法,又十分膽怯的抓著君拂的手,生怕君拂生氣,便不再繼續理會他。而此時君拂的心中卻是五味交雜,他不知自己到底應該怎樣去做。

    “畫無骨,還要我對你說多少遍,我已經不愛你了,你也不要再這樣糾纏下去了,有些時候你這樣糾纏來的感情又怎麼可能是愛呢?我既然已經說過,我現在愛的人是阡陌,那會便不會變的。”

    君拂的語氣中充滿無奈,他也不希望事情漸漸演變成這副樣子,可既然已經是這樣,他就不能夠有任何的退縮。

    “不是,會變的,阿拂這段時間看著你對阡陌的種種的好,就想起曾經這些都是屬於我的,我不允許旁人這樣搶走他,尤其是阡陌那個神魔之子,低賤的血統,無論如何都不能夠讓他奪走我最心愛的人。阿拂,若是你覺得阡陌還活著,就沒有辦法愛的上我的話,那麼若是他死了呢?”

    畫無骨話落便準備起身去大牢中解決掉阡陌,他現在有些後悔了,當初就不應該留著阡陌條命,讓君拂的心中還有掛念,若是沒有的話,現在兩個人或許已經洞房花燭。

    “畫無骨,你要幹什麼?我不允許你這樣做,若是你傷害了他的話,那麼我就算是死也不會放過你。”

    君拂見畫無骨準備離開,便覺得有些不妙,立刻便抓住畫無骨的衣袖,冷冷的說著。

    “怎麼現在她在你的心中已經這般重要了嗎?爲了他即便是以這種低姿態來求我也是無所謂的嗎?阿拂,要麼給你個機會,你跪下來求我,求我放了他,我便可以不傷他,怎麼樣,你同意嗎?”

    畫無骨冷冷的說著,他也不知自己心中到底是怎樣想的,他希望君拂向她妥協,可卻不希望因為阡陌的事情,若是因為阡陌的事情向他妥協的話,他想必會控制不住自己動手去傷君拂。

    “阿拂,我是真的很希望能夠與你在一起,所以即便現在已經違反了九重天的天規,我也要來到這裏,阻止你與阡陌的大婚。現在我們兩個已經成婚了,為何你還要告訴我,你的心中滿是阡陌。”

    “阿拂,難道你就真的不能夠再給我一次機會嗎?讓我挽回一下,讓我用自己的心告訴你,我是愛你的。”

    畫無骨的語氣中充滿了委屈,可現在他的情緒就是一場激動的,君拂也是知道,現在他不應該去刺激畫無骨,可有些事情她希望畫無骨能夠清楚,他們兩個已經沒有任何可能了。

    而就在畫無骨怔愣的一瞬間,他便見君拂的身子完全矮了下去。

    君拂竟真的爲了阡陌向他下跪,並且求著他讓他放了阡陌。

    “我按照你的要求去做了,我希望你能夠也按照你所說的去做,放了阡陌,還有七個與重瞳他們,無論怎樣對我都可以。”

    君拂此時彷彿一個沒有靈魂的木偶一般抓著畫無骨的褲腳說著,而畫無骨的心中卻並不是這個樣子想的,他只希望能夠得到一個結論,就是此時的君拂心目中在乎的更多的是君拂自己,而不是阡陌。

    可現在她看到君拂爲了阡陌,甚至連自己的尊嚴都不要了,她不知自己到底應該怎樣去做?越看著現在的君拂,他越覺得心煩。

    “你滾,你若是爲了他,即便是向我下跪也在所不惜,那麼想必我們兩個是沒有什麼話好說的了,我是不會放了他的,即便你對我下跪,我也是不可能放過他的。只有他死了,我們纔有可能,我纔有機會。”

    畫無骨一腳將君拂踢翻在地,而君拂不躲不閃,硬生生的受了畫無骨的這一腳,畫無骨這一腳,剛好踢在了他的肚子上,他只覺得小腹處鑽心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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