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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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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章:退步(1)

    泣歌看著雙目猩紅的畫無骨,卻並沒有打算就這樣放過他。君拂所受的苦又豈是用嘴能夠說出來的,一樁樁,一件件,每想起一個他就恨不得殺了畫無骨。

    “畫無骨,你知道嗎?經過那件事情以後我們君上輪迴了三世,三世才能夠得到曾經的那些法力與記憶,而這三世你一直都陪在他的身邊,或許你的所作所為應該讓人感動的,可每一次我們君上都是因為你而死,若不是因為你的話,他又怎麼可能會變成現在這幅樣子。”

    泣歌十分生氣的說著,他知道方纔他說的那些已經夠了,可一旦將這些事情說出來,他便控制不住自己,他現在只想控訴畫無骨,那何畫無骨要如此心狠,若不是因為畫無骨的話,自家君上又怎麼可能一次又一次地面對這些事情。

    畫無骨聽到這些,一滴清淚順著他的眼角流了下來,他同樣為那個少女覺得不值,可奈何做出這些事情的人是他,若這些事情真的是他做的話,那麼或許他真的是一個人畜不如的傢伙。

    “畫無骨,難道聽到這些你的心裏一點愧疚都沒有嗎?我們君上一直以來都是無辜的,他從來都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相對你們神來說,有的時候我們君上甚至比你們神官還要善良。”

    泣歌嘆著氣說,若是可以,他只是希望自家君上不要再遇見這個人了,遇見這個人,每一次自家君上都沒有任何的好下場。他終歸還是不忍心,不忍心讓自家君上一次又一次的淪落。

    “畫無骨,乖乖的滾回你的九重天上去,若是你的那些還有一些良知的話,就不要再來找我們君上,畢竟我們君上也是有血有肉的,他經受不起一次又一次的傷害,你覺得你是在為民除害,可我們君上又何時成為害過。”

    泣歌冷冷的說著,他看著畫無骨的眼神越來越冰冷,畫無骨都有些懷疑,若是泣歌有實力的話,那麼此時的他一定是一具屍體了。

    而就在畫無骨皺眉擔驚受怕的時候,魔兵來報說君拂傳喚泣歌,泣歌哪怕再怎麼不情不願,也不得不收起自己渾身的戾氣,收拾好自己的情緒,去見君拂,而即將轉身的時候,又給了畫無骨一個警告的眼神。

    雖然泣歌沒有說話,可是泣歌眼神中透露出來的威脅,他看的清清楚楚,他知道泣歌是真的為君拂在著想。

    泣歌走了以後,關童在想著自己要不要也跟著一起走,若是留自己與畫無骨兩個人在這裏的話,倒也是有幾分尷尬,對於畫無骨與君拂之間的事情,他了解的並不是特別多,只是知道在寺廟中的生活罷了。

    而就在關童想要走的時候。卻被畫無骨抓住了衣襬,畫無骨知道此時他要把事情的經過弄清楚,不然的話,他將會一直處於被動狀態,像今日這樣泣歌罵他這種事情萬萬是不能再有了。

    “少君,抓著屬下的衣襬是所為何事?有些事情使者已經與你說過了,屬下自然是不能夠再繼續說些什麼了,所以希望少君能夠放屬下離去。畢竟方纔君上傳召,或許是有重要事情,屬下也是十分擔心的。”

    關童皺著眉頭說的,他不是泣歌,他不能像泣歌那樣趾高氣揚,也不能像泣歌那樣教訓畫無骨,可他看著畫無骨依舊是十分的不順眼,雖然他與畫無骨之間經歷的事情少,可聽方纔泣歌所說的那些,他的心裏不可能不難過。

    “我只是想知道我們兩個接下來經歷了什麼,到底是因為什麼事情纔會讓泣歌如此的痛恨我,纔會讓君拂陷入昏迷不醒的狀態。”

    畫無骨皺著眉頭問道,有些事情他不敢相信,可卻並不代表這些事情沒有發生過,他只是希望泣歌他們所說的都是實話。他不想讓泣歌騙他,這是他唯一一次對君拂的事情而感覺到悔恨。

    “少君這是在質疑泣歌剛纔所說的話嗎?泣歌方纔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事實,君上之前確實被少君傷害過,而且不止一次,也就君上傻了,哪怕已經傷害過一次,也依舊願意去相信你,所以少君難道你就從來都沒有後悔過嗎?”

    關童笑著說的,他不是泣歌,他不會感情用事,很多事情他都要一針見血的說著,哪怕現在畫無骨已經意識到自己曾經的所作所為是錯的,可那又如何,他帶給君拂的痛苦已經根深蒂固了,後悔又有何用?

    “後不後悔現在的我又怎麼能知道呢?現在的我還沒有做出那些事情,我只想知道後來的我罷了。”

    畫無骨嘆著氣說的,雖然這些錯都是現在的他犯的,可會後悔的,只是以後的他,現在的他一定是不會後悔的,他做出這些事情,換來的成果卻是十分豐厚的,明明只是出賣了一個女人,卻得到那樣高的獎賞,對於他來說是十分值得的。

    “對,會後悔的是將來的你,將來的你一定會為今天的所作所為而後悔莫及的,你做錯的事情可不僅僅只有泣歌所說的那些。”

    “畢竟泣歌也是死在了那場大戰之中,很多事情都是泣歌聽旁人說的,可最讓人失望的卻是你已經娶了她,卻再一次負了她。”

    之前阡陌清醒的時候就常常與他講他,君拂,畫無骨之間的故事,而這些故事從阡陌口中所說出來的,他自然是很相信的,而也是因為這一點,他對畫無骨這個人產生了質疑,畢竟一個出家之人,內心一定是十分乾淨的,可因為那件事情,他才覺得畫無骨的內心骯髒。

    而這也引起了畫無骨十分濃重的興趣,他想知道自己到底都做錯了些什麼事情,而看著關童的這幅樣子,他所知道的事情,一定是比泣歌更加的過分。

    他真的不知為何,不知曾經的自己為何會那樣的殘忍,爲了一己私利可以做到那樣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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