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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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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四章 未來妻子(3)

    木淋汐本意是想隱瞞住這件事的,以免兄長知道後生氣激動,若是傷害了誰,她都無法不自責。

    “兄長,我受傷之事也並非憶塵所願,在前幾日他爲了照顧我,一直費心費力,都看在眼裏。”她斟酌一番,纔開了口,“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吧,我現在已經沒事了,而且靈力好像更加充沛了一些。”

    木淋汐在床榻上還特意誇張地活動了幾下雙臂,一醒來就被諸多事情打斷的她,並不知道有關殘溪劍、木府少主上一事。

    因此,風玄破封印、殘溪渡劍氣這種種,她都一概不知。

    木然風聞言,心痛不已,一想到那鞭刑打在她的身上,又如何能夠承受得住。可現在卻爲了風憶塵,向他求情。

    “你受了傷,他雖不是主謀,可也脫不了干係。若不是他的有意隱瞞、他的玉扳指,你又怎麼會遭此劫難?”

    一字一句,讓在旁的風憶塵愧疚難當,正因為他所說的皆是事實,所以現在才越發啞口無言。

    “我不管,總之憶塵沒錯,我已經原諒他了!”

    木淋汐不服氣,犟脾氣也跟著上來了:“他對我非常好,兄長,你不能這樣對我的朋友。”

    想到孤人島的時候每一次憶塵的真心相待,她相信他,更相信自己眼中看到的一切。

    “淋汐!”

    木然風大喝出聲,手指著她一陣顫抖,可想而知這一番話是真的把他氣壞了。

    “他的疏忽有了第一次,就很可能會有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難道一次的重傷還不夠嗎?”他語帶痛惜,毫不動搖道,“說什麼,我都要將你帶回去,只有在木府,在我眼皮底下,我才寬心!”

    說罷後,長臂一伸,靈力迅速點在木淋汐身體上幾個穴位,待她反應過後,只餘一片黑暗沉沉,不省人事。

    “前輩,你這樣做是不是太過霸道了一些?”

    風憶塵聽聞動靜,見他攔腰抱起阿樸就要往大門走去,這纔不顧禮數上前阻止。

    “她是一個人,有自己的意志,你不能這樣替她做出選擇。”他雖溫和,卻一派堅定,“況且,她現在也不適合顛簸,需要靜養。”

    想到若是就這樣讓他把阿樸帶走,只怕以後不知道多久才能重新再次見到她。

    光是這樣一想,空落落的感覺就席捲心頭,風憶塵即使再冠冕堂皇,恐怕也欺騙不了自己心中所想。

    “請您別帶她離開,留在蓬萊,我一定會悉心照顧她,絕對不再出任何意外。”

    他的保證在木然風眼中簡直無稽之談,一口拒絕道:“你有太多牽制,蓬萊數十座城池、上千萬口子民都歸你管轄。這些都是使你分心的禁錮,掙脫不了,也捨棄不了。”

    他說罷,徑直路過怔楞的風憶塵,對著始終旁觀的殘溪示意:“前輩是繼續呆在這,還是一同回去?”

    殘溪聞言,這才緩緩站起了身子,用動作告知了答案。

    左不過攔不住,也說不聽,現下他就只想做一瀟灑旁人,只要不危及主上狀態,一切都好說。

    “走吧。”

    兩人一前一後,正欲走出屋。

    “慢著!”

    身後一道焦急的呼喚使得動作一頓,殘溪為這沒完沒了的事端長嘆一口氣,率先回了首。

    “我說,你——”

    語調戛然而止,這突兀的停頓讓木然風心感異樣,很快地回了身。

    “這……!”

    只見方纔的屋內擺設全然變了一個樣,大紅色的喜慶錦緞佈滿了各個角落,就連窗戶上都被貼上了小巧的“囍”字。

    紅色帷帳、紅色被褥、就連床榻邊放置的白手帕都被盡數換成了紅底毛巾,滿目的喜慶之意讓兩人一時之間都失了語。

    “前輩,實不相瞞,我對阿樸已然情根深種,唯她一人不可!”

    風憶塵一身喜袍,站立原地,道:“在孤人島上,我與她日日夜夜相互陪伴,她的真實、聰明、一顰一笑都讓我如此心悅。”

    “不求幾載生死相依,只求當下的每一個時辰,我都能看著她、陪著她就是足矣。”

    即使她身世多舛,背後的謎團依然未解,可他甘願入這趟洪流,與之相隨,永不辜負。

    “荒唐!”

    木然風從震驚中回深,怒不可遏,雖說九州之上也有不少諸神靈脩,相結為伴侶之事。可在他這裏是絕對行不通的。

    “你方纔說我並未把她的意志放在首位,可你現在做的,與我又有何區別?”他冷聲譏諷,毫不留情,“要知道,我是她兄長,她對你有沒有情,只需一眼就能看出。”

    這些話狠狠戳中了風憶塵最在意之處,也是心下的一根刺。

    是的,他看到了阿樸對自己的信任、無戒備;也看到了她對自己的滿腔情誼;可這情卻並非是朝朝暮暮的心悅,而是坦誠相見的摯友。

    想到這,風憶塵苦澀一笑,卑微道:“我知道的,她還懵懂無知,許是對這一切還未開竅。待千萬年的陪伴過後,沒準她就會明白,就會兩情相悅。”

    除了這一絲可能,也是很難再難尋出理由留下阿樸了……

    “簡直是欺人太甚!”

    木然風怒目而視,倒是殘溪難得的對風憶塵又有了一些固有印象的改觀。

    沒想到,這平時看上去溫和平板的人,遇到情之一事竟如來勢洶洶的烈焰,無論迫水還是掩土,都仍有餘燼。

    “執著,太執著了……”他上前圍繞著風憶塵轉圈,稀奇打量,“沒想到,你跟你那截然相反的父親,在這方面竟出奇相似。”

    殘溪話中感慨不已,對過往事情毫不忌諱:“你那臭石頭父親,當初爲了你的孃親,可沒少忤逆違背。”

    連連咂聲出奇,他這副輕鬆自在的姿態讓木然風瞧了又是一陣窩火:“前輩,您若不阻止,也請別摻和了。”

    很顯然,木淋汐作為他心下的一片逆鱗,一個珍寶。護短心切,哪裏又捨得放心交她交給一個自己不放心的人。

    不想在蓬萊地界惹事端,他只能強壓鬱火,說:“你雖為這方城主,可我們也是樸白世家,斷不可能被你如此相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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