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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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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長州尋人(五)

    數日後。

    焦希在清晨起床,身上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她心裏微甜,這還是要多虧了阡陌的悉心照顧,所以想著,怎麼着也要謝謝,便推門出去,剛好遇上迎面走來的冥天。

    “姑娘是要去何處?”冥天問。

    焦希被嚇了一下:“哦,原來是冥天。我就是想去找一下你家主人。”

    冥天一驚:“主人?哦,主人出去了,並不在。”

    焦希皺起了眉。出去了?去了何處?這城中到處都是他的通緝令,他出去不就是找死麼?

    這樣想著,焦希那心裏,猛的一慌,抓住冥天的衣袖,心中很擔心,卻又表現得不怎麼的樣子,問:“你家主人,去了何處?幹什麼?”

    冥天蒙了一下:“去,去木府了。”

    “木府?幹什麼去?”

    “我們此行,是來尋人的,主人跟著追魂術去的。”

    話音落盡,冥天面前已經沒了人,他眨了眨眼睛,搖了搖頭走了。

    焦希一路狂奔,木府,那個她再也不想回去的地方,計長老的狠,她比誰都清楚。

    阡陌,等我。

    木府。

    阡陌易了容,黑沙遮面,跟著追魂術在木府裡四處晃盪,不知走了多久,來到一座樓閣面前,藉着月光望去,閣樓之上,掛著一個牌子,上面寫著三哥鑲金打字:靈犀閣。

    追魂術的術法在靈犀閣上盤旋,時而猛烈,時而平緩,阡陌不解的看著,若是君拂真的呀在這,那術法應該比此更加猛烈纔對啊,到底怎麼了,莫不是君拂不在這?

    他又看了看樓內,燈光燭影都沒有,門也被鎖了,這裏,似乎有些日子沒人居住,那追魂術為何會帶他來這裏?

    阡陌不解,皺著眉,正打算進去一探究竟,不遠處便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長老,族長去了九重天,已經好些日子了。”

    “那便如何,長州雖然有個族長,但前任族長隕落之後,長州便由九重天直接管轄,他再怎麼鬧騰,也抵不過伏羲。”

    “我可是聽說,族長此次前去,是爲了要回長州的管轄權。”

    “隨他折騰,長州繁華,伏羲是不會讓手的。”

    談話的兩人漸漸走遠,阡陌從暗處顯出身形來,此番人是找不到了,倒是讓他聽了些不得了的東西。

    “呵。”他一聲冷笑,騰著雲走了。

    回了客棧,阡陌立刻讓怨焚收拾東西,焦希掛著滿臉淚痕回來,進了門,纔看見坐在桌旁喝茶的阡陌。

    她愣了一下,隨後跑過去一下抱住了阡陌,忍了一路了,終於哭了出來。

    阡陌被這一舉動嚇蒙了,手尷尬的抬著茶杯,拉開也不是,抱住也不是,就這麼懸在了半空。

    “焦,焦希?你怎麼了,發生何事了?”阡陌不自在的問。

    焦希吸了吸鼻子,帶著濃重的鼻音說:“我以為,我為木府裡死的那個人是你。”

    阡陌這纔想起來,剛纔他離開的時候,木府門口死了一個與他同穿黑子的男子。他不由得無奈的勾起嘴角,將她從身上拉開:“咳,我這不是回來了麼。”

    焦希點了點頭,哭的更厲害了。

    怨焚和冥天一邊收拾著東西,一邊聽著,這不是赤果果的表白麼,他們家主人怎麼如此不樂意?隨後相視一眼,均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許久,焦希乖乖的坐在一旁等著,和團衣一起玩樂,怨焚手上動作不停,問:“主人,我們好不容易來了長州,為何又要出去?出去了又要去何處?”

    阡陌仍舊是不改閒下來就喝茶的習慣,抿了一口,說:“窩了這麼多天,是時候去拜訪拜訪畫無骨了。”

    怨焚的手抖了一下,這話說的平平淡淡,卻是霸氣異常。

    樸白山,仙樂閣。

    畫無骨將披風披在木淋夕身上,仙樂閣高,這裏的風異常冷。

    “淋夕,風大,著涼。”

    木淋夕呆頭呆腦的仰起頭來看著他,傻傻一笑,點了點頭:“師父,那是什麼地方?”然後指著山腳下的一條河流問。

    畫無骨順著看去,心裏的某處,疼了一下:那是我與你相識的地方,是你第一次強吻我的地方,是你第一次要我以身相許的地方……他很想這麼說,可是眼前的人兒,只是裝著他的君拂的元神的罐子而已,並不是他的君拂,所以他只是一笑:“那是素葉河,素葉流淌為誰,深不見底。”

    木淋夕點了點頭:“素葉河?師父,淋夕能去看看麼?”

    畫無骨點了點頭:“可以,來樸白許多日,你聽話不下去,一定悶壞了。”

    木淋夕笑了,像極了君拂。畫無骨淡淡看著,似乎又看見了百柳谷內的君拂。

    “今日是拜師大典,你先隨我去主峰,末了,我再帶你去看素葉河。”

    木淋夕“嗯”了兩聲,乖乖牽起了畫無骨的衣袖。

    整個主峰密密麻麻人頭攢動,清一色的弟子服,卻站得整齊。

    畫無骨與木淋夕並肩而戰,聲音洪亮沉穩磁性,卻不失威嚴:“今日,我畫無骨,在此立誓,收長州木府少主,木淋夕為徒,一生一世,悉心教導,若是有失德才,是我教導無方,天地為證!”

    木淋夕微笑著站在旁邊,呆呆傻傻的,從始至終都緊緊攥著畫無骨的袖口,在人不易察覺的時候,畫無骨輕輕拉起了木淋夕的手掌。

    阡陌剛到,便見著這一幕,不由得攥緊了拳頭。

    焦希有所察覺,仰頭看著他,輕輕將其握住:“冥天都與我說了,那女子,是你的孃親。真漂亮,倒像是你妹妹。”

    “是麼?呵,畫無骨也配與阿拂平肩而站?簡直就是侮辱!”話音落盡,阡陌已經扔出了火球,周身突然迷霧大起,焦希想跟上去,卻被阡陌用法弄去了別處。

    當年,是畫無骨殺了他,是畫無殺了君拂,是畫無骨封了魔域,是畫無骨燒了君拂最愛的彼岸花,一切都是畫無骨!

    阡陌恨,待畫無骨反應過來時,他已經在他身側。

    “畫無骨,我就問你,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畫無骨極速出劍抵擋:“倒是真的沒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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