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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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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八章道家敗類

    安葬了阿義的父親,我也住了一晚,跟眾街坊鄰居喝酒、閒聊。

    第二天早上,我便早早地乘車趕回金城守看著我的小店了,每天賣些香紙炮仗;晚上看看佛法、經書,或是給那些前來討藥的鬼魂治病、付藥,再或者是打坐練功,日子倒是也過得很清閒。

    又過了幾天,阿義也過來了,幫我照顧店面、生火造飯等等。

    他那好動、好亂說話的性子似乎是收儉了許多,偶爾呆呆地坐在那裏,不言不語也不動,猶如雕塑一般。

    也許是父親新喪,他一時間轉不過彎來;或者是一時間難以從憂傷的黑影裡走出來。

    每個略有感情的人大都是這樣,過段日子就會漸漸變好了。

    我也不跟他再說甚麼,讓他自己慢慢去感受。

    這樣過了約十來天,這平靜的日子終於又被人打破了……

    這天晚上,門外寒風呼嘯,黑風陣陣。

    目今時令雖然已入深秋,但是再冷也不該如此寒冷罷!

    “小龍……”阿義攏一攏袖口,躬身道,“今晚為何如此冷酷?!”

    “怕是有仇人找上門來了,”我冷笑道,“你沒事先去後麵躲躲吧!”

    “好!”

    阿義也不再象平時一樣爭論兩句便鑽進後堂去了。

    他剛鑽進後堂一會,店門外就傳來一陣悠遠、幽長的嘆息,緊接著就是一陣悽悽慘慘的哭泣,令人聽了只覺得頭皮發麻、膽顫心驚:“唉……救救我吧,救我吧!”

    我來到大門一看,只見外面漆黑一片,哪裏還有一個人影?就連一個鬼影都沒有。我知道,這一聲嘆息、這一聲哭泣明明就是一個陽人偽裝的。

    我走出大門,將那扇厚重的木門(阿義是個凡夫俗子不宜觀看這些詭異的事)關上,轉身面向院外的黑暗裡朗聲說道:“閣下既然要來就要光明正大地來,何必藏頭露尾、故弄玄虛?如此只能怡笑大方罷了!”

    “嘿嘿……”暗黑裡忽然有人桀桀怪笑,“空山大師果然豪爽!我是受人之託來問大師幾句而已。”

    “空山洗耳恭聽,敬請指教!”

    “大師既是欲將肇事者懲戒一下也便罷了……何必定要取人性命?令世間枉送一條性命?又令陰間多了一條冤魂?”

    “閣下是受何人之託、不能相告麼?”

    “‘但知枯榮事,何須問緣由?’……只要大師肯將那‘千里追蹤咒’撤了,便可收到一筆豐厚的報酬?”

    “嗤――多少?”

    “本來託人只肯出15萬,是貧道菩薩心腸、陳述利害,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末了他才肯傾出所有20萬!”

    “哈哈……如此說來,小僧還該多謝閣下了?!”

    “豈敢、豈敢……只要大師不找貧道的麻煩,貧道便大喧‘天尊’了,豈敢奢望大師多謝?!嘿嘿。”

    我在門前運動神功開啟“慧眼通”一看:

    只見黑暗裡站著一個高瘦、“刀削臉、八字鬍”青衣麻鞋,揹負拂塵的道士,“慧眼”透過他的軀體,他近來之事、心思都已看得清楚,就連他的身前身後的事都能看得出來。

    我看了一會,關了“慧眼通”仰天長笑:“哈哈……”

    “大師……何故長笑?”

    “敖江,清山道士……現身罷,不必再故弄玄虛了!”

    敖江被我道破,只好從黑暗裡走了出來,拂塵一揮單手躬身道:“大師果然好眼力……貧道稽首了!”

    “‘清山’道兄的鎮山之寶果真的是件寶物……上次在此小僧被那‘子母金鐘罩’罩住,險些被那四條火龍燒成烣燼、喪命於此啊!”

    “大師不是還好好地站在那裏嗎?……嘿嘿,‘君子不念舊惡’你我還是談談目前的交易罷?”

    “可惜小僧並非君子……道兄是受鎮醫院何院長之託前來談判罷?”

    “大師目光如炬,何事都難逃大師的神目……何院長之子何耀汪,目前心神恍惚、藥石難醫、奄奄一息,只待閉目……何院長請貧道前往探視醫治,貧道不才發現正是大師的‘千里追蹤咒’,除非大師親臨旁人無能為力!……耀汪乃何家至寶,何家視愈性命!何院長情願傾家蕩產請大師伸出援手救他一命,全家情願結草銜環、做牛做馬!”

    “他將自己的兒子‘視愈性命’卻將他人的性命視若草芥麼?!”

    “何有此說?”

    “何耀汪開私家小車在鎮頭將覃厚義父親撞倒也便罷了,為何沒有下車將其扶起並送醫院治療;反而繼續走過令其後輪碾壓令其小腿斷碎?然後逍遙而去……其父更為惡毒,手術之餘故意將些毒藥留於其間,令‘義’父不治身亡,以報‘冥幣’之仇!”

    “俱往矣,大師何必耿耿於懷?……佛曰:我佛慈悲為懷,有好生之德;又曰: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還望大師伸手救人一命,積累功德!”

    “與惡人談禪說道,無異於對牛弾琴……何院長傾其所有將50萬交付於你說我出山,你為何吞去三十萬?敖江,你如此貪財、無情為何還擠身於這道家之列?簡直就是道家的恥辱!”

    “你?!……覃笑龍,上次本道不小心中了你的奸計,你以為我敖江真的怕了你嗎?!”

    “嘿嘿……遭受火龍焚燒之仇豈能不報?!看招――!”

    我大喝一聲,騰空而起、身子便如離弦之箭往那敖江射去!

    敖江不敢怠慢急揮拂塵招架,夾以拳腳進攻。

    我運氣入掌、扣指如鉤,展開“空手入白刃”功夫,鑽進拂塵影裡搶他拂塵,一手立掌如刀斬瓜切菜,斬他中路。

    敖江終是“敗軍之將”,心存恐懼,功力大是拆扣。

    數招過後,他招勢漸無章法,手忙腳亂。

    我心中大喜,左手扣指如鉤搶他拂塵,右手立掌如刀斬他咽喉叫聲:“著――!”

    只聽“蓬――”地一聲悶響。

    敖江那瘦長的身軀猶如一隻斷線風箏倒飛出去……

    這個道家敗類,貪財貪心、無情無義、毫無廉恥,全無道家風範。

    假如清風道長知道,也許也不會如何贊同罷?如果他還是贊同這樣做法,看來這個清風也並不是甚麼得道的道長!

    就讓我這個門外人幫他清理門戶罷,免得他到處惹事生非,影響道家形象。

    想到這裏,我便展開我派獨門輕功“追風趕月”,向那敖江逃跑的方向追去!

    但見黑暗沉沉、夜風陣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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