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練拳
在沐府前廳之中,沐恩為沐澤請來的老拳師正在和自己的孫子談著話,等待著沐澤的出現。似乎是老拳師的孫子有些怕生緊張,老拳師說話也很慈祥。
“靜兒,不要太緊張,以後咱們爺倆就在這府裡面做事了。”韓博對著孫子韓靜說道。
“是的爺爺。”韓靜的聲音很柔和,跟人一種西瓜沙瓤的感覺,特別舒服。
沐澤走到前廳門口,就看見一老一少坐在前廳的左邊椅子上,正在喝茶。
說是老拳師,其實韓博的年齡不大,不過剛過五十,身材高大,,全身肌肉隆起,雙目有神,膚色黝黑,穿著一身藍色勁裝,頭髮有幾縷白髮,臉上稜角分明,看上去甚是威武。沐澤目測了一下,感覺這韓博的身高怕是有一米九多。
韓博的孫子韓靜就沒有他爺爺這般壯碩,韓靜年齡和沐澤差不多,身高卻比沐澤高了一個頭。沐澤因為體弱的原因,也不過一米五左右,和自己的幾個丫鬟都差不多,而這韓靜卻身高快到一米七了。雖然個頭不矮,但是韓靜臉色卻不怎麼好,臉色蠟黃,面黃肌瘦的,真個人也很是靦腆,看到沐澤走進來,只是害羞的站起來,低頭不語。
“相比這就是沐府的少爺了吧,在下韓博,受沐老爺聘請,前來給少爺當武師傅。”韓博也站起身來,對著沐澤一拱手,不卑不亢的說道。
“有勞韓師傅了,不過先請您給我看看,我這身體確實能練武麼?”沐澤也沒過多的客套,直接向韓博問道。
“這個,恕在下冒犯了。”韓博走到沐澤身邊,開始在沐澤身上又拍又打,還不時捏捏沐澤的胳膊腿兒。
“少爺,您這個身體,還真不適合練武。”韓博檢查半晌,然後說到,直接直言不諱,到也不怕激怒沐澤丟了飯碗。
“唉,真的不行麼?”沐澤苦笑道。“也罷,那就這樣了,那韓師傅有什麼適合我的功夫麼?就是那種強身健體的。”沐澤再一次抱著希望問道。這種功夫可一直不少,像什麼太極了,五禽戲了之類的,可惜沐澤一個也不會。
“這個,倒是也有一個,只不過是莊稼把式,拉筋抻骨用的,只是這招式可不怎麼好看,少爺可要習練?”韓博有些遲疑的問道。
“招式什麼的倒是無所謂,關鍵是要有用。”沐澤擺了擺手說道。
“那明日在下就來教少爺。”韓博又是一拱手。
“好說,韓師傅一路舟車勞頓,先下去歇息吧。”沐澤也被在說什麼。
韓博爺倆都對著沐澤一抱手,轉身出了前廳。
沐澤拿起璧月剛給自己到的茶,輕輕抿了一口,抬起頭來,正看見璧月正對著門外做鬼臉。
“你這是幹什麼?我倒是忘了,你剛剛也說要練武的,怎麼沒提醒我,我好幫你問問。”沐澤好笑的問道。
“纔不要呢!”璧月一皺自己的鼻子,那模樣說不出的可愛,接著說道:“竟然說少爺不適合練武,少爺可聰明瞭,我纔不用他教呢!”
“哈哈哈,好好好,璧月不用他教咱們就不學。不過他說的話還是真的。”沐澤無奈的笑道,任誰在床上躺了那麼多年,恐怕都不能練武了。
“我啊,是真的不能練武了,他沒有胡說。”沐澤無所謂的說道。
“少爺。”倚月幾人擔心的看著沐澤,怕這件事對沐澤產生不好的影響。
“沒事,我早有預料,你們別放在心上,以後對韓師傅要客氣一點,這位韓師傅可是個大能人。”沐澤說道。
“大能人?”倚月四人都是一臉好奇的看著沐澤。
“恩。”沐澤回憶著父親對自己說的話,然後說到:“這位韓師傅在雲南沐王府當家將,和安南征戰了二十多年,殺人無數哦!憑戰功已經做到了指揮同知,要不是因為兒子兒媳早亡,只剩下一個孫子,不想再打打殺殺,恐怕現在還在安南那。”
“真的那麼厲害嗎?”璧月不相信的問道。
“反正父親這麼跟我說的,不過你看別人五十歲都自稱老夫,韓師傅還自稱在下,就知道這人不一般了。”沐澤笑著說到。
韓博和韓靜回道自己的住的地方,地方不大,只有三間房隔起來的一個小院子,爺倆一人一間,倒也好安排。
韓博把孫子叫到自己身前,說道:“靜兒,現在好了,爺爺陪著你,不再出去了。”
“恩。”韓靜小聲答應著。安靜的樣子看的韓博一陣心疼。
韓博常年在外征戰,但是因為是沐王府的家將,後來雖然出了沐王府,但是因為武宗改制,自己也不再是那種世襲的軍戶,雖然韓博一心想在戰場上搏個出身,但是並不想兒子也是這樣,因此攢下不少錢,都給了兒子兒媳,誰想到兒子給家裏買了幾畝地,自己也上了戰場,想象父親一樣一刀一槍的掙個富貴,卻不想把名丟在戰場。兒媳在家思念丈夫患了病,沒幾天也跟著去了,只剩下孫兒一人在家,孤獨度日。
當時的韓博正在安南戰場,已經數年不曾回家,等到戰爭結束,回到家一看,只剩自己孫兒一人孤苦伶仃,心中大悔,所以韓博退了軍籍,想到鄉下帶著孫子過完後半生,只不過爲了還沐王府的恩情,才先來北京給沐澤當幾年武先生。要不然這從三品的指揮同知,可不是誰都請的起的。
第二天,沐澤早早的就起來了,洗漱完畢,來到花園等著韓博。
沒想到,當沐澤走到花園,韓博早就已經在等著沐澤了,一旁的韓靜正在打拳,小臉紅撲撲的,額頭上已然見了汗。
“韓師傅早。”沐澤很是恭敬的向韓博問好。
“少爺早,咱們今天就開始吧。”韓博也不再多話,直奔主題。
接下來將近一個時辰,沐澤在韓博的幫助下,開始做著各種稀奇古怪的動作,各種抻筋煉骨。沐澤的小臉也不知道是上不來氣憋的還是疼得,也是通紅的一片。
要說沐澤練得這套姑且稱之為功夫的東西,在沐澤看來就和前世那些瑜伽,八段錦之類的一樣,更多的是鍛鍊,真是沒什麼攻擊力,倒是身體柔軟了許多。
雖然沐澤早早出門,但是練完這一套,太陽也升的老高了,練得一身臭汗的沐澤在自己丫鬟的攙扶下慢慢走回房間,癱倒在床上一動也不想動。
“少爺,你這是去練武了?怎麼感覺像跳進了池塘裡了?”璧月蹲在沐澤的面前,看著一身是汗的沐澤好奇的問道。
和平時一樣,跟在沐澤身邊的是倚月和霽月,蘿月和璧月並沒有去,但是璧月這好奇的性格之下倒是好奇沐澤究竟經歷了什麼。
“想知道下回和我一起去啊!”沐澤沒好氣的說道。
“我纔不去呢!那個韓老頭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幸好沒跟他學,要不然也變得和少爺您一樣了。”璧月一撇嘴說道。
“噗嗤兒。”在一旁幫著沐澤按摩身體的倚月沒忍住,一下樂出來了,接著說道:“好了,璧月你就不要在這了,快去看看蘿月姐姐的藥放好了嗎。”
“好的,那少爺,我走了啊。”璧月對著沐澤說道。
沐澤頭都沒抬,揮了揮手示意璧月快走,自己實在是沒有力氣跟她說話了,實在是太累了,什麼心思也沒有了。
倚月和霽月正在幫著沐澤按摩身體,放鬆肌肉,雖然沐澤身上並沒有什麼肌肉。
這都是韓博特意告訴的,而且韓博還拿出來一份藥方,上面寫著幾十種草藥,讓沐澤一會兒把草藥放在水裏,用來泡藥浴。現在蘿月正在抓藥燒水呢。
不大一會兒,璧月就走進來說道:“少爺,水好了,您可以洗澡了,正好洗完了就能吃午飯了。”
“你個小吃貨。”沐澤笑著說了一句,就要起身,但是雙臂一撐,卻沒有起來,看來是脫力了,沐澤臉上露出一絲苦笑,這也太慘了點吧,韓博教的動作可沒有一個是特別難的,也沒有費力氣的動作,卻把自己折騰個夠嗆。
渾身沒有一點力氣的沐澤,被自己四個大丫鬟一起用力才抬進那個大浴桶裏,但是自己連洗澡的力氣都沒有了,只好讓自己的大丫鬟們幫自己洗澡了。
足足泡了半個時辰,沐澤感覺到自己身體都是暖洋洋的,纔開始召呼倚月等人給自己洗澡,又折騰了好一會兒纔算完事。
就這樣,每天沐澤早起練上一個時辰的強身健體功夫,泡上半個時辰的澡,在看會書,一上午就過去了,然後下午再幹些其他的,就是一天,過了差不多半個月,明顯的看著身體好多了,走路也不用扶了,吃的也多了,看上去身體也胖了一點。
隨著沐澤的漸漸好轉,整個沐府的氣氛也是好上了不少,畢竟沐澤是沐府的未來,他身體健康,也就代表著沐府還能代代相傳,不僅主人家能夠高興,家丁丫鬟們也能夠長久的得到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