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七章 怪異的服裝廠
劉陽看著這樹上的銘文說道:“我剛剛是不是和你說了公孫大娘、二孃變成妖了嘛!然後有人,把這兩隻妖從妖界招了出來關在了這座縣城裏了。”
而那銘文,就是關著那兩隻妖的鎖。
“那,住在縣裏的這些人怎麼辦?”
“他們?等死唄,不知道惹了誰,會把這麼個東西關在縣裏,一開始是死胎,接著是死男人,最後縣裏的人會一點一點死光,最後這裏成為鬼城,如此罷了。”
我不知道劉陽怎麼能說的如此輕鬆,也許是他見過不少世面,但是於我來說,無論如何,這些縣民是一定要救的。我摸了摸褲兜,那裏麵裝著一張黃紙,不管最後結局是什麼,但是這波及著整個射陽縣上百戶人家。
“但是那些人是無辜的,不是嗎,你作為道士,不應該幫幫他們嗎?而且,而且他們也付你報酬呀!”我試圖說服劉陽。
“小後生,我不知道那個縣長是有所隱瞞還是真的不知道,但是這個縣所中的詛咒真不是你我所能夠解決的,幹我們這一行的就是要識相,自己道行不夠,就別去貪那個財。”
劉陽並不如我想象中那般貪財,對於他來說,命似乎更重要。
但是博物館那黃紙明擺着這件事我還是非管不可,現在我身邊算我認識的道士就只有這劉陽一個了,我還是想勸勸他:“如果我和你說,我師父留給我的法器十分厲害呢?足以對付那兩隻妖。”
既然劉陽說鬼和妖是不一樣的,玉佩到底能不能把妖送走我心裏也沒底,但是這會讓劉陽留下才是最重要的,所以我也顧不得那麼多,隨便開始胡扯起來。
劉陽倒是對我那法器很感興趣:“嗯?你那垃圾師父給你留了什麼法器,居然能讓你小子從鬼域裡走出來?”
我躊躇了一會,想想我不用,這劉陽也不一定能發現玉佩的秘密,就把手臂伸出來,給他看了看那玉佩。胡扯道:“你別看這玉佩好像很普通,但是我師父在裡面留了很強大的術士,所以那些妖啊鬼啊的,我雖然不懂,但也不是很怕。”
劉陽半信半疑:“是麼,那你為何一定要我留下?”
他說的那麼肯定,搞得我都有種自己被看破的感覺,一時語塞。
“所以小後生,你有什麼目的,別給我打馬虎眼!”劉陽警覺地看著我,臉上那常常掛著的微笑已經消失了。
“呃……”我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磕磕絆絆了一會,只能說:“我就實話跟你說了吧,這次來射陽縣,我是有任務在身,而這射陽縣把那兩隻妖關起來的人,或者說鬼,我可能已經見過了,甚至,其實我就是被它送到這裏來的。而且,正如你所說,這射陽縣的人可能近期就會有滅頂之災,我的任務就是保護他們,我能夠打敗那個鬼,但是我需要你的幫助。”
我知道我的語言十分的蒼白,劉陽甚至可以轉頭就走,但是他還是留下來了。
等我們回去的時候縣長正在酒店門口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遠遠地看見我們回來了趕緊迎上去,像個委屈小媳婦似的:“劉大師!張大師!這,你們不能就這麼走了啊……這咱們射陽縣這麼多戶人家就指望著您們兩個哪……”
劉陽被這縣長吵著有點煩,揮揮手:“知道了,知道了,我和張揚商量過了,這單子我們接,會幫你的,你先回去吧,回去吧。”
縣長看劉陽不耐煩,也不敢多說什麼,拉住跟在劉陽後面的我,一臉乞求。
我頓時滿臉黑線,這縣長再怎麼樣也算是個官吧,讓他當的,也太卑微了。我看他剛要說話,連忙阻攔:“縣長,您放心,我們真的答應了,剛剛是劉陽他把事情想複雜了,我們會幫忙地,您放心,時候不早了我先上樓休息了。”
說完我就急忙上樓了。
第二天,我和劉陽大致說了說我這邊知道的事情,把那枕頭上附的妖怪的事也和劉陽說了說。也許是陰館這事太少見了,儘管我把繡花枕的事情說了,劉陽似乎也沒猜出來我的身份。
我們兩個交換完各自知道的資訊後就約了去那個服裝廠看看,那個繡花枕頭確實是民國時期的枕頭了,就算這個地方再怎麼落後,不可能幾十年前的東西還在用,而且據那個縣長說,這家服裝廠現在依舊是開業狀態。
在縣長的帶領下我們來到了服裝廠,剛下車劉陽就“咦”了一聲,我轉身望向他,只見他一個人在那裏喃喃自語:“這服裝廠怎麼建在這個地方?”
縣長沒聽到劉陽說的話,他正在和服裝廠的老闆協商,讓我們進去參觀參觀。
因為我們事先叮囑過,所以縣長和那服裝廠老闆說我們是來談合作的,服裝廠老闆就同意我們進去參觀了。
路上,我出於好奇,偷偷問劉陽,這個服裝廠的選址有什麼不對,劉陽示意我先別問,等會去他告訴我。
我也只好先自己憋著。
看著那服裝廠內部的設施,這家服裝廠似乎已經很老了。
我就問了問那個老闆:“你這個服裝廠建了多久了?”
“我這個服裝廠啊,那可是有些年頭了,最早能夠上溯到大幾十年前,民國時期那會了!這是我太爺爺給我留下的廠子,原本是個編織廠,主要業務是一些布藝品,像一些被子枕頭窗簾啊等等這些,後來到我爸爸那一輩的時候漸漸發展成服裝廠了,以前那些活也沒丟,但是主要還是衣服賣的好一點。傳到我這一輩,已經第四代了。”
聽著那服裝廠老闆聲音裡的驕傲,我覺得他應該對枕頭的事不清楚,接著隨那老闆參觀了整個服裝廠後,老闆熱情地邀請我們去他辦公室喝茶。
我和劉陽一聽都想推辭掉,本來就只是借談合作這個藉口,硬要談什麼合作我們可是一竅不通,不過劉陽在那老闆辦公室喝茶的時候,倒是盯著那放在桌子上的一個瓶子看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