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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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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6章 黑貓蠱

    漸漸的那個小包在張天罡傷口的位置上消失,白玉郎的鮮血這個時候也不往傷口裏滴,而是塗在外邊一點的位置。

    那小包應該是被血液給吸引住的,竟然一下子頂在了傷口的位置,就準備從裡面鑽出來。

    砰的一聲,從傷口裏麵鑽出了一個渾身上下纏滿了黑毛的蟲子,爬到了白玉郎佈滿血液的位置,微微挪動了兩下,那些鮮血消失不見。

    白玉郎見狀把蟲子放到手上,用指甲挑開身上那些黑毛,這才展露出來,裡面是一隻金燦燦的蟲子。

    “黑貓蠱,就這一點手藝。”白玉郎冷笑的一聲,把那隻金蟲子放回了竹筒當中。

    手上那一團黑毛,散發著一股子的惡臭。

    白玉郎讓我把打火機拿出來給他,就見他把火焰調到了最大的,把放在手心裏的黑毛給燒成了一團灰燼。

    隨後白玉郎找了裝水的臉盆,把這團黑毛放進去,攪了一下,全潑在了張天罡的臉上。

    那盆水一潑上去,原本一絲不動和死人沒有什麼差別的,張天罡微微動了一下身子,接著就睜開了眼。

    “哥,我……我沒死吧。”張天罡明顯有些不相信,看了四周圍的環境一眼道:“咱們兩個人沒在陰曹地府見面吧。”

    白玉郎冷咳了一聲,道:“瞎說什麼呢,這是我家。”

    我對白玉郎的感激之情那是不勝言表,趕緊把張天罡給扶了起來,道:“是白少爺救了你的命。”

    張天罡雖然已經甦醒過來了,但是身子還不能動彈,在躺椅上望了一眼旁邊的白玉郎,道:“沒想到,竟然是白少爺救了我這條殘身,不勝感激,日後我定當竭泉相報。”

    白玉郎聽到這話樂了一聲,看了我一眼道:“別等日後了,我現在就有事情要求老闆,不知道老闆願不願意幫忙。”

    我說這小子剛剛怎麼答應的這麼痛快,原來是有後手等著我呢。

    不過救人之命,那比天大,白玉郎只要不是讓我做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情,我都能答應他。

    白玉郎看見我的態度,也點了點頭道:“我要求的不難,就是老闆的本行,幫我做一尊神鬼塑。”

    這個要求對於我來說還真不難,我一聽就樂呵了,問白玉郎要請哪一尊塑像。

    白玉郎反而問我道:“神鬼塑裡面是不是有一尊神塑,能聽六路,觀八方,這天底下的人,只要他聽到名字,就能夠找得出來的。”

    我誇白玉郎瞭解的真多,還真有這一尊塑像,大名叫做耳目神星,塑像的樣子基本是長著六隻耳朵,一張臉上從額頭,到下巴頦直直的長著一排眼。

    我小時候學手藝的時候,就不愛做這一尊塑像,因為那樣子實在不好看,為此我爺爺還嘟嘟過我好幾回。

    所以我對於這一尊塑像的印象特別清晰。

    白玉郎點了點頭說他就要做這一尊塑像,可以的話儘快把塑像交給他。

    這年頭請這種塑像的人不多,我有點好奇的問道:“白少爺是想找人嗎。”

    白玉郎微微的笑了一聲,說:“你不是對我還有很多疑惑嗎,覺得我這個人特怪不是,用耳目神星找到了這個人之後,你自然就會明白了。”

    他這話說的的確,這是我第二回見到白玉郎,第一回見他的時候,他的臉上是大悲大喜,大歡大怒,如同一個暴君一般。

    這一回整個人溫潤如玉,彷彿一個翩翩公子。

    一個人身上竟會有這樣複雜的性格,這不由得讓我有些好奇,就憑這個,我答應了白玉郎,告訴他兩天左右的時間,我就把塑像做出來給他。

    白玉郎聽了我的話,很是滿意,竟然還主動和我握了握手。

    就在這個當口的時候,蔡文龍給我打了一通電話。

    電話那頭的蔡文龍,聲音壓得很低,彷彿有些悲涼和沉痛,說:“我正在春輝水庫調查袁正聰的事,水庫裡的水已經排幹了,你要不要過來看一看。”

    蔡文龍真說話算數,之前曾經答應我的事,已經在做了,我滿意的笑了一聲,說這就過來。

    張天罡聽我說清楚狀況之後,也從躺椅上爬的起來,說他也要過去看看,卻被白玉郎一把壓了下來,白玉郎冷冷的說道:“你身上的蠱毒纔剛剛消退,七筋八脈還沒有恢復正常,哪都不能去。”

    白玉郎看了我一眼道:“老闆,要是有事您就先忙,張先生就先留在這裏休養一會兒,等你有空了再過來接他也不遲。”

    電話那頭的蔡文龍催的緊,我想了一下,讓張天罡好生休養,自己開車就去了春輝水庫。

    一到了地方,就看見水庫的大門口已經拉起了一條藍白相間的警戒線,幾輛車子橫在門口,豎起了警告牌。

    有個年輕阿sir,看見我來了,立刻走了上來說:“先生吧,咱們見過麵,蔡局就在上面等你。”

    我點了一下腦袋,跟著年輕阿sir就爬上了水庫,一路走上去才發現,這較低位置的水庫裡面的存水已經見底了。

    我問阿sir這是咋回事。

    年輕阿sir忍不住挑了一個大拇指誇起了蔡文龍:“還是蔡局有魄力,上回不是發現這個水庫的苗頭不對嗎,回去之後,他就寫申請打報告,讓水利公司開閘放水,他要徹查水底的情況。”

    我聽到這話,不由也是一驚,蔡文龍這是在拼命,袁正聰的水利公司的後臺硬得很。

    他如果要這麼幹的話,這頭頂上的帽子估計都難保。

    我說話的時候,已經到了最頂上的一個水庫,蔡文龍和一群制服青年,目光正盯著水庫看看,在他們正對面還站著一群穿著水利公司制服的工人,還有一個氣急敗壞的袁正聰。

    蔡文龍看見我微微的招了一下手。

    袁正聰也朝著我看了過來,冷冷的哼了一聲道:“別的我也不說,這個水庫供應著全市60%的供水,要是你把水庫的水清乾淨,全市最起碼得斷水兩天,蔡局,你擔得起嗎。”

    蔡文龍臉上顯得很平靜道:“我看要是廣大市民知道了你這水庫裡面供應的是什麼水的話,他們寧願是渴死也不會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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