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5章 救人要緊
馮四曾經和我提起過,千萬不要再碰豪庭公寓的事了,要不然的話就連我自己也會出事。
難不成現在就行為豪庭公寓的事,藥伯卿背後的那一夥人開始報復我和張天罡了。
我想到這裏,心頭不由得微微的涼了一下,扭頭望了一眼張天罡,卻發現張天剛嘴唇已經極黑,一動不動的躺在了地上。
他手臂上面被貓咬傷的地方已然潰爛了下去,我見狀不好,趕緊看了一眼孟珂:“先別管別的了,先幫我把他帶到醫院去看看。”
孟珂車不緊不慢的看了一眼張天罡手上的傷,冷笑了一聲:“黑貓蠱,醫院是看不好的。”
孟珂從口袋裏麵掏出來一張便籤紙,寫了一個電話號碼,道:“算你欠我一個人情,這個人現在這個市,你去找他,肯定能救得了命。”
我千言萬謝,接過了便籤紙上的電話號碼,告訴孟珂錢的事她放心,明天來拿錢,現在實在忙不過來。
孟珂沒多說什麼,讓我救人要緊。
我扭頭抬起張天罡就走,下個樓把他抱到了車上,才撥通了那個電話號碼。
電話一接通,那邊是一陣爽朗乾脆的男聲喂了一聲,這聲音我彷彿在哪聽過,不過想不起來了。
“我是孟珂介紹來的,現在有個人中了黑貓蠱,您看能不能幫幫我們,錢的事好商量。”我這話出口,那邊好半天沒有答應,我是救人要緊心急如焚,又喂了一聲。
那邊這才傳出一陣緩緩的笑聲,道:“是神鬼塑的秦老闆吧。”
聽到這聲音,我愣了一下,電話那頭原來是白玉郎的聲音,他是辰奚白家的大公子,辰奚白家的蠱術天下無雙,有他在張天罡算是有救了。
不過白玉郎連自己心愛的羋芳都能看著她活活死去。
張天罡的命他願意救嗎。我心裏打起了一陣撥浪鼓,尋思著我打這個電話是不是打錯了。
但是白玉郎給我的反應卻有些讓我震驚,白玉郎只是笑了一聲,道:“既然是秦老闆要找我幫忙,自然不敢怠慢,我把地址發到你手機上,過來找我吧。”
我有些意外,還沒來得及說一聲謝謝白玉郎已經把電話給掛了。
沒過多久,白玉郎給我發了一個地址,是在城中村的一條弄子裡,我沿著地址趕緊開車過去,那是在城中村弄子裡面的一個小四合院。
這年頭地皮寸土寸金,像這種小四合院已經不多見了,就算有也要賣出天價。
白玉郎的這個小四合院不算特別大,但也有前後兩進的規模,在木頭門上掛了一塊銅製的門牌,寫著白宅,閒人勿進,後果自負,十個大字。
四合院的門並沒有鎖著,我也來不及敲門,抱著張天罡推門就衝了進去,大喊了一聲:“白少爺,救命!”
可我猛的一看才發現,白玉郎門裏的第一道院子,身子旁邊放著一把藤製的搖椅。
“放上面吧,著什麼急呢。”白玉郎笑盈盈的說了一聲,這表情壓根就不像當時我在春天花店裏面見到的白玉郎。
我趕緊按照他的吩咐,把張天罡放好,白玉郎一走過去,伸手就撕開了張天罡身上穿的厚呢子大衣,半個身子裸露。
我這才發現張天罡已經從原本傷口的一小處發黑,擴散到了全身。
這才一個小時不到的功夫,竟然擴散的這麼厲害,並且張天罡傷口的位置還在不斷的往外淌著血,散發著一股子腥味。
白玉郎很冷靜的看了一眼,好半天沒說話,竟然忍不住撲哧笑了一聲。
我有點急了,這白玉郎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看了這半天,不動手不說,還笑出了聲音。
“白少爺,這,能不能治。”
白玉郎兩隻星目微微一挑,面如春風一般,很自信的說道:“的確是黑貓蠱不假,這是我白家的蠱術,不過這人的本事還沒學到家,這張先生死不了。”
是白家的蠱術,聽到這個我下意識緊張了一下,湘西的蠱術那是家族之中口口相傳,一家蠱術一家傳,外人根本學不了。
難不成害我們的人是白家人。
白玉郎看到我緊張的小表情,笑著解釋道:“你放心,肯定不是我們做,這總有偷師學藝的人。”
被他這麼一說,我趕緊不好意思的收了眼神,道:“這老張是我過命的兄弟,求您救他一命,就當我欠你一個人情,日後上刀山下火海,我都答應您。”
白玉郎冷笑一聲,說有我這句話就可以了。
接著白玉郎轉身回了屋子裏,一會兒之後手上拎著一個竹筒就走了出來。
那竹筒開啟,裡面是一隻金黃色,大概有小拇指大小的昆蟲,樣子和蠶很相,不過身上的觸角極多。
白玉郎攤開了張天罡的傷口,把這隻昆蟲放在了傷口表面,那蟲子見洞就鑽,一會兒之後竟然鑽進了張天罡的身體當中。
原本昏厥過去的張天罡,幾乎是在金色蟲子鑽進去的一瞬間,猛的睜開了一下眼睛,緊接著嗷的一嗓子又背過氣去。
我沒明白白玉郎用的是什麼手法,但是見到這樣有點緊張。
這個時候白玉郎的表情卻顯得有些沉寂,臉上沒有笑容,而且一語不發,這是直勾勾的盯著張天罡的傷口看著。
沒出一會兒的時間,張天剛手臂的面板上面凸起了一個小包,甚至還在不斷的蠕動遊走,沒過了一會兒就到了他鎖骨的位置。
只要是那個小包一到過的位置,黑色的痕跡立刻就消散下去。
張天罡的臉色也一點一點的恢復了下來。
沒出多長時間,那個小包在張天罡的全身上下游走了一遍。
白玉郎微微的點了點頭,咬破了自己的食指,把鮮血滴在了張天罡的傷口上面,輕聲的唸了一長串湘西方言的咒語。
那段咒語一張口就見張天罡身上那個小包竟然迅速疾走了起來,沿著身上的脈絡遊動了一遍。
張天罡的眉頭皺得死死的,我能看得出來他現在應該極為痛苦。
可是白玉郎沒說話,我也不敢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