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 不甘
“自從我看到老伴以後,我的手就成了這樣,而且它在蔓延,那不知道是什麼蟲子的東西他在往我身上鑽,它的目標是我的腦袋,我,我不想死啊。”
老頭突然抓住了我的手,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我竟然一時之間沒有掙脫,使勁兒的摔了幾下之後纔在老頭倒地之後脫身。
“救我,救我,我不想死啊。”
老頭倒地之後依舊大吼大叫。
隨著吼叫和掙扎手臂上的那種和蛆蟲有著七八分相似的蟲子也抖落了下來。
他們如同螞蟻一般在地上爬著,有些爬回到老頭的身上,使勁兒的往老頭身體裡鑽進去,大部分則向着我爬來。
想想這些東西趴在身上,我就感到噁心。
幾腳將接近的蟲子踩死之後,接連後退了幾步。
“不好意思,這間診所之前是我表姐開的,現在我表姐回家去了。”
“而我,不會醫術,所以,請離開。”
我驅趕這傢伙走,那老頭死活不願意,似乎就認定了能夠在這裏治好身上的病一般。
“不,你不能這樣,這裏是診所,我要治病,你必須要給我治病,是不是要錢?
要多少?
來來,要多少錢我都給你,快將我的病治好,快啊……”
老頭將口袋當中的支票扔了出來,拿了一支筆寫下了一個大數字。
“三百萬,夠不夠?”
“一千萬,這是我所能夠立即調動的所有流動資金了。
只要你治好我,我的那些產業也能夠給你。
公司,礦場,煤礦,房產,全是你的。
就是我那個孫女也可以嫁給你,快啊,快救我啊。”
“我孫女現在雖然還小,但已經很漂亮了,你絕對不會後悔的,不行我給你講看照片。”
支票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這老頭身上穿的衣服倒是的確有點貴的樣子。
所許諾的那些如果是真的的話也的確是一筆足以讓大多數人心動的報酬。
不過,我沒有接。
堅持將這老頭趕了出去。
別管這老頭許諾的那些東西在如何誘惑,也得有本事去拿啊。
我是真的不會什麼醫術啊。
而且看那老頭髮黑的額頭,這也不像是普通的醫療事件。
老頭被我推出去之後爆發了,拿著一塊石頭就開始砸窗戶,砸門,邊砸邊咒罵,宛如一個老流氓。
“開門,開門,放我進去,給我治療,開門啊!!!”
淒厲的慘叫突然從外面傳來,伴隨著的是老頭突然停止的聲音。
“咳咳咳。”
“咳咳。”
外面好像來了一個感冒的老人,在不停的咳嗽著,我小心翼翼的走到門邊,透過門縫向外看去。
那老頭已經躺在了地上,生死不知,一個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出現的老婦人正在老頭旁邊使勁兒的咳嗽著,彷彿五臟都要跟著刻出來了一般。
那老婦人低著頭也不知道在做什麼。
突然,老婦人抬頭看向了我。
雖然隔著門,理論上來說那老婦人應該發現不了我。
但那老婦人突然的舉動,和她露出的詭異笑容,依舊讓我心理很慌張。
後退幾步,當再次透過門縫向外張望的時候,卻什麼都不見了。
那老婦人不見了,那老頭同樣也不見了,只是在地上有著一攤血紅色的液體。
腥臭的,那是血。
那不是假的,的確是有個老頭來過,看樣子,那個老頭現在或許已經死了。
這個世界到底怎麼了啊?
怎麼突然就變得這麼血腥暴力呢?
當初的時候雖然鬼怪並非沒有,但可沒有如今這樣猖獗啊。
不過,只要不來找我就好了。
否則我的血也不是吃素的。
不對,還有角質層和麪具這些東西。
雖然這些東西都是魑女塞到我這裏的,但到了我手裏,那自然就是我的東西了。
雖然因為魑女的緣故我不敢放心的使用那些東西。
但是,他們依舊能夠在我還沒有和魑女對上的時候給我提供幫助。
這是一大助力,不應該放棄,而應該充分的使用起來。
就如同上位者用人之道一般,不是好人就一定好用,也不是壞人就一定沒用,而是根據能力,實力,性格,來充分的利用。
天生我材必有用,只要是個人,有著能力,那就可以用。
前提是能夠掌控的住。
只要能夠掌控的住,那有什麼好害怕的呢?
而我認為我能夠掌控的住。
不過是一群死物而已,到了我的手裏還想要翻出什麼浪花來?
現在的問題是如何才能將那些東西拿出來使用?
我雖然不怕,而且想要用那些來進一步增強自己的實力,但是,那些東西並不受我的掌控啊。
之前的時候角質層出來了一趟,將那些屍體給弄死之後,然後就消失不見了。
而且到目前為止出現的也就僅僅只有角質層而已,至於源紅劍和鬼麵卻是從未出現過。
讓我想想,之前的時候角質層是如何出現的呢?
被那些屍體攻擊的時候,就在我命懸一線之際角質層出現拯救了我。
自主防禦?
這不錯,但我更需要的是完全受我掌控。
角質層這個名字不要好聽,既然已經決定接納並使用這些力量,那就取一個好聽一點的名字吧。
角質層好似盔甲一般,並且強的很,那些差點弄死我的屍體在角質層面前連片刻都不能抵擋。
那就叫無雙戰甲好了。
給角質層取了個名字,另兩個倒是不用再取了,源紅劍的劍名人家本來就有,而且也不錯,蠻好聽的,不用改了。
鬼麵這個名字也是一樣。
“咳咳咳。”
耳朵一動,竟然聽到了輕微的咳嗽聲傳來。
這是怎麼回事?
我向著四周張望,就見門外那個本來已經消失的老婦人突兀的再次出現,並且一步一步的朝著診所走來。
臉上依舊掛著當時那種詭異的笑容。
“咳咳咳……”
老婦人咳嗽著慢慢接近,隨著和老婦人的距離越近,我越能夠感受到一股彷彿侵入骨子裏的冰寒。
“咳咳……”
門在老婦人面前如同虛設,老婦人走到了我的面前,手向我伸展過來,眼看就要觸碰到我的時候。
“砰……”
那個老婦人化爲了粉末,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