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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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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7章 意外

    時間是五十年以後,報紙上的日期是這麼寫的。

    那張報紙現在就在我的手上,我是從外面椅子上發現它的。

    它一開始並未引起我的興趣,現在卻成了我關注的重點。

    五十年後。

    我不過是睡了一覺而已,醒來之後怎麼就變成五十年後了呢?

    而且,我的身體依舊是以前的模樣,並未見到絲毫衰老。

    我不明白。

    也沒有去太過思量。

    因為,

    無所謂。

    我變得越來越淡漠了,彷彿任何事情都無法長時間吸引我的興趣。

    彷彿所有事物都是可有可無一般。

    我必須要儘快扭轉這種心態才行,否則在這種心態之下,我怕我會惹出什麼麻煩來。

    太過淡漠,太過不將其他人放在眼裏,可不是一件好事。

    一定程度的自信,是自傲,太過自信,是自負。

    雖然看著差不多,卻是有著區別的。

    我在屋子裏搜尋了一下,不知名的錢幣若干,還有一些稀奇古怪的藥劑,除此之外就沒有什麼了。

    錢幣數了一下,三萬多,是一種我沒有見過的錢幣,不知道購買力,所以不清楚它的價值到底是多少。

    我不知道現在是不是真的已經是五十年以後,如果是的話,那麼這些錢對我而言就變得很中要不了。

    那將是我現在身上唯一的錢財。

    鄭重其事的放在身上,然後看向了收出來擺放在方桌之上的一瓶瓶藥劑。

    都是茶色小玻璃瓶裝著的,裡面有白色圓形彈丸,有灰色液體,也有黃色的粘稠物。

    這裏是診所,按理來說找到這種看上去是藥劑的瓶瓶罐罐很正常。

    我之所以如此重視,還鄭重其事的將這些瓶瓶罐罐拿出來擺放好。

    是因為這些瓶瓶罐罐並非放在外面,而是被鎖在了一個小箱子裡,而且這個小箱子存放的地方非常隱蔽,在床下一個暗格當中。

    如果不是偶然發現,在加上從哪女人身上搜到的鑰匙的話,還真發現不了這些藥劑。

    就算髮現了,這些藥劑也沒用了,因為那個木箱裏麵竟然有著自毀裝置。

    若是暴力拆卸,固然能夠開啟,但那牧歌裡面的東西就全都毀了。

    所以,如此堂而皇之的放好,這些瓶瓶罐罐怎麼可能會普通了。

    雖然我目前還搞不懂裡面裝著的到底是些什麼。

    而且也不敢貿然嘗試,但是這並不影響我知道這東西的重要性,從而將它放好。

    找了個結實的揹包將找到的藥劑和一些覺得有用的東西,比如水果刀,水果,餅乾,水之類的東西全部塞進了揹包當中。

    將本來空間還蠻大的揹包帳的死死的。

    背上,感覺有點重,起碼三十斤以上。

    雖然現在這點重量對我而言並不是很吃力,但接下來將是一場長時間的旅程。

    說不定要走多久才能停下歇息,所以,太重的話之後會對我造成負擔。

    就在我考慮著是不是要扔掉一些不那麼重要的東西來減輕負重的時候,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布穀,布穀,布穀~”

    我猶豫著,不知道是否應該接一下。

    電話響了一遍又一遍,彷彿有著什麼非常重要的事情,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打來。

    我終於手伸向了電話,拿起來,接通,“喂。”

    我只說了這一個字,對面電話裡稀里嘩啦的說了起來。

    絲毫不給我開口說話的機會,不過我也樂的如此。

    “嘟~請問餘則序餘女士在嗎?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和您溝通一下,收到請回復。

    嘟~請儘快來一趟西面風醫院,您的父母出了車禍,正在搶救當中,請儘快過來。

    嘟~喂,餘則序女士,很抱歉搶救失敗了,請節哀順變。”

    原來是留言,我說怎麼不聽我說,自顧自的說了這麼多呢。

    將電話結束通話,揹包放下,我重新坐在椅子上。

    不用走了。

    既然那女人的父母都已經因為意外死了,那麼,我完全可以留下來,然後將這裏當做是自己的地方生活,不是嗎?

    我之前出去看過,診所周圍都是樹林,只有很遠很遠的山上才能依稀看到一些燈光。

    這個診所足夠偏僻,我可以以那女人的兄長或者弟弟或者親戚朋友的設定來接手這個地方。

    就算當地有人問起來,也不會有誰會刻意深究下去。

    我可以在這裏生活很長一段時間,直到徹底的瞭解了這個地方之前,我不想貿然的離開這裏去接觸這個五十年以後的世界。

    五十年的時間當中這個世界發生了一些什麼事情,我不知道。

    而且五十年後我之前的身份證明早就已經失去了效用。

    換句話來說,我現在就是個三無人員。

    一旦被人盯上的話沒有好果子吃。

    所以除非必要否則最好還是不要貿然出去。

    醫術我不會,所以這間診所是不用開下去了。

    診所牌子拿了下來,在將屋子收拾了一下,最主要的是毀屍滅跡。

    做完之後人都快虛脫了,正想休息一下,門被敲響了。

    拖著疲憊的身子開門,是個老頭。

    “有什麼事嗎?”

    “你不是餘則序餘醫生?”

    老頭看著我不確定的說道。

    “我當然不是餘醫生。”

    廢話,我是個男的,當然不是之前那女的。

    不過由此我也得知了那女人的名字,餘則序,雖然並沒有什麼作用。

    “那,唉,那這位小朋友可會醫術啊?”老頭期望的問道。

    “不會,您老沒看我連診所之前的牌子都抄下來了嗎?”

    “哎,那可怎麼辦。”

    老頭唉聲嘆氣著,我旁敲側擊的打聽了一下。

    沒多久老頭就主動的說起了他的事情。

    “最近啊,老是看到去世的老伴,不,我不是在說夢話,我真的看到了我的老伴。”

    “所以,您老找來這裏是幹什麼?”

    “救命。”

    老頭走近了一些,將手臂放到眼前,撩起袖子,我驚住了。

    只見那骨瘦如柴的手上,有著一隻只如同蛆蟲一樣的蟲子在蠕動著前進。

    在那隻手中鑽進鑽出,絲絲血紅色的液體從手臂上滴落,然後染紅了老頭的衣袖。

    原來,他的衣袖是被鮮血染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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