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跟我混？”雲曉曦眼神莫名的看著小方，小方被看得心裏發毛。

    不知為什麼，小方總覺得雲曉曦的話裡有淡淡的傷感。

    “嗯，是的，我想跟著你混。”小方鼓足勇氣，臉色也沒那麼紅了。

    “哪你知不知道，我從另一個星球專門轉學過來，原本是想跟著你混的？”

    專門轉學過來跟自己混，開什麼玩笑？

    說得好象是真的一樣？不帶這樣取笑人好不好？

    雲曉曦看著目瞪口呆的小方，斟字酌句地說：

    “誰知道來到這裏之後才發現，你混得很不好。”這話已經很給小方留面子。

    小方慘笑：“何止是不好，簡直是豬狗不如。”

    雲曉曦的聲音就象是刀子：

    “我很奇怪，小時的神童，長大了為什麼一天不如一天。所以我才留下來看了幾個月”

    “修真界講究實力為尊，誰會在乎你數理化文學有多好呢。”小方聲音越來越低。

    雲曉曦聽了之後也沉默了，過了好一會才說：

    “原本你跟我混也不是不可以，不過現在不同了。”

    小方心中忐忑：“是不是我太不中用，我可以改的，你……給我點時間。”

    雲曉曦搖搖頭：

    “經過這幾個月的考察，家裏長輩對你也很失望。”

    考察？為什麼她家的長輩會給我考察？小方愕然。

    雲曉曦的聲音裡充滿了希望破滅的失落：

    “所以家裏長輩今晚就要帶我回老家，我雖然不想，也沒有法子。”

    “啊？這麼快就要走？不上完這個學期嗎？”小方心裏突然堵得慌，說不出的難過。

    “不了，我們要趕回老家過後天的‘勝利日’百年慶典。全族的人都會趕回去。”

    雲曉曦話裡有淡淡的離別憂傷。

    勝利日，是聯邦法定和新年、國慶並列，最重要的三大節日之一，極其隆重。

    小方沒說話，好不容易有個交心的朋友，才認識就要走了，他有種想哭的衝動。

    想了想，雲曉曦還是說了出來：

    “我走之後，你要照顧好自己，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你要學會反抗”

    “他們人多，我修為又是墊底，打不過他們的。”小方的聲音低到象螞蟻叫。

    雲曉曦眉頭一皺，聲音提高了起來：

    “修為從來不是決定戰鬥力的關鍵！關鍵在於態度！知道為什麼所有人都看不起你嗎？”

    “知道，因為我窮，修為低，沒有靠山……”小方說著說著，頭都要低到褲襠下面去了。

    “不是的”雲曉曦緩緩搖頭：

    “是你自己看不起自己！只有自己看得起自己，別人纔會看得起你。”

    “同樣的”她接著說：“被欺負了要反抗，不然別人就會習慣性的去欺負你。”

    “只有反抗，他們纔會付出代價！今後再想欺負你的時候纔會先想不想值不值。”

    “說了這麼多，你能明白嗎？”雲曉曦意識到說得太多了，這才停下來。

    小方似懂不懂地點了點頭，有些道理知易行難。

    “被人欺負了最好的辦法是什麼？”雲曉曦又問。

    “當然是縮在那裏讓人打夠了就沒事了”這話小方沒敢說，怕雲曉曦當場發飆。

    “反抗！”小方中規中矩的回答。

    “錯！是反欺負回去，就象我早上做的那樣，就算被人口頭欺負也要用拳頭欺負回去。”

    “我，沒有你那麼厲害的武技。”小方知道自己一遇到實質性的問題又慫了。

    “呸，武技不可以煉嗎，我可以你為什麼不可以！”

    去曉曦這話有點衝，唾沫星子都噴到小方的臉上。

    小方沒去擦，他覺得很香，為什麼要擦呢！

    “早上我是衝動了，可能會給你留下麻煩。”說起早上這些，雲曉曦帶有點歉意。

    “沒關係的，我……沒事。”小方本來想說自己習慣了，又怕說出來馬上就捱揍。

    雲曉曦點頭：“本來可以有更溫和的手段可以解決的，知道我為什麼要打他們？。”

    “不知道。”小方哪裏猜得透女生的心思。

    雲曉曦嘴角翹了起來，笑得很好看，有點狡狤地說:

    “暴力就象是毒藥，那種暴揍對手的美妙滋味嘗過之後就會上癮，你以後會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