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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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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一營陣地上的那些事一

    人生的價值在於什麼呢?有的人說在於奉獻,有的人說爲了社會的發展。可是他們的人生價值不在於這些,他們的價值在於努力地戰鬥,努力地打敗敵人,努力地用自己的力量讓戰爭早日結束。即使不能讓戰爭早日結束,也可以獲得暫時的戰爭的平靜。這是他們的希望,也是他們的跡象。

    可是要實現這個理想,是特別困難的事情。他們都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事情,未來的一切都是未知數。他們這一群年輕的軍人,在這種大時代的背景下真的不好選擇,不好把握。他們在前線的這段日子裏,出現了各種狀況。

    自從石雲清不接受眾人的勸說去了前線的三營之前,石雲清已經做好了安排。副團長去了一營。一營雖然不是在最前沿,可是由於這段時間的戰鬥,對面就是越軍陣地。張振看到曾山來了,笑了下說:‘曾大團副,你怎麼有時間光臨下級指揮部了啊?快說唄,是老團讓你下來的,還是你自己要下來的啊?‘

    ‘你猜唄!你覺得呢?‘曾山故意笑著逗他,他們都是差不多的年紀,都有很大的玩性的。張振看著這個比自己大的副團長說:‘我說副座,你可以不要這樣玩深沉嗎?這樣好嗎?這樣真的好嗎?你知道的我報不出來,你卻還讓我猜!‘

    曾山知道前線的人都抽菸,就連他自己這樣以前不抽菸的都開始抽上了,他還能說什麼啊?以前他無煙主義者的名聲可是蕩然無存了。他摸出了煙之後問:‘你抽嗎?‘張振淡淡地笑說:‘副團,你可是知道的,在前線有煙的情況下都會抽的。你這全師都有名的無煙主義者不都抽上了嗎?都想讓自己活的清醒點,在炮彈來時可以躲的快點。‘曾山什麼也沒說,只是同樣給了他一支菸而已。曾山嘆了口氣說:‘哎!我也變成這樣了,其實我以前最討厭的就是煙味,可是現在我也放不下了。你知道前幾天三營長張華受傷的訊息嗎?‘張振平靜地說:‘我知道啊,也知道咱們團長衝鋒陷陣,扭轉戰局,立了一個大功啊,難道這還出什麼問題不成?‘曾山又嘆了口氣說:‘哎,你不知道,就因為張華受傷了,團長要去前線坐鎮,我們倆都不同意,團長後來還是去了,就把我們倆給派下來了。其實吧,也不是讓我們坐鎮,只是讓我們跟你們倆學習學習。‘

    張振無奈地笑說:‘團座真是這樣說的,你沒騙我吧?‘曾山無奈地笑說:‘你說呢?我就這樣沒有信任度啊?這還有假?‘張振翻了個白眼,無奈地說:‘可是副團,以前你不知道騙過我多少回呢。現在怎麼的,改變策略了啊?‘曾山有點無語地看著他說:‘你小子,你是故意的吧,這種正經事我有騙過你嗎?‘’

    張振淡淡地笑說:‘那如果這樣說的話,那咱們團長可是性情中人呢。該有情有義的時候特別重情義,該果斷下令的時候絕對不含糊,這也許就是所謂的大將風範吧。現在,咱們團長在最危險的地方,沒有人可以代替他啊。‘曾山無奈地笑:‘小兄弟,你們在一起生活四年,你難道不知道他的脾氣啊?就他那脾氣,那救助蒼生的想法,他能改變主意留在指揮部嗎?那是萬萬不可能的。我們盡力了,他還是執意去了。‘

    張振嘆了口氣說:‘是的啊,我知道他的性格和脾氣,這可真是要不得。他這種衝鋒陷陣的脾氣,可真是沒辦法。那副團,你就在這坐鎮吧。小事的話咱們可以做主,大事的話我會用電報通知團座的。如果有越軍偷襲我們,我們可以反擊的。‘曾山有點無語地看著他說:‘我說兄弟,你就是話多。你看你怎麼就那樣多愁善感啊,總那樣擔心啊,你怎麼就沒有團長那樣爽快和果敢啊?倒是那多愁善感的勁兒,和張華有的一拼。‘張振淡淡地笑說:‘人的性格哪能都一樣呢?我可是韜光養晦型的,不露鋒芒,我只在關鍵的時候才露。‘曾山無奈地笑了笑。

    正當曾山準備說話的時候,歐陽文華正好從外面進來。他一見曾山來了,笑了笑說:‘副團,你來了,是不是有什麼任務啊?‘張振和曾山都笑了,笑得如此爽朗,讓歐陽文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只是看著他們倆好一會兒才說:‘你們倆笑什麼笑啊?有這樣好笑嗎?‘’’張振看曾山停住了笑要說什麼,也憋住了笑。曾山說:‘你如此這般緊張幹什麼啊?我來這裏可沒有說一定要有任務吧。我的任務,可是來向你們這些一線指揮員來學習的。機關都設在後方,沒有前線好玩。‘歐陽文華無奈地笑:‘團副,你能從我們這裏學到什麼啊?除了穿插迂迴,前後夾擊,偷襲,也沒有什麼啊。團副,你也打過仗,你又不是不瞭解,別說是咱們團座覺得你閒得慌才讓你下來的。‘

    ‘不是!團長覺得我經驗不足。當初我要去三營,團長不同意,說我們團裡就你們四個有經驗,其他的營長抽不出來,只能他親自上。我和政委其實都想去,團長卻不讓我們去,非得他親自上陣才行,所以就讓我們來學習了,讓我們和一線的官兵共同戰鬥啊。‘歐陽文華無奈地說:‘好吧,請把。‘歐陽文華轉過頭對張振說:‘營長,一連在最前沿,我剛從二連回來,要素一連。‘張振平靜地說:‘我們一起去,我們有幾天沒有去一連看了,你去二連看的怎麼樣?‘

    ‘營長,二連那裏一切正常。上次那場仗結束之後,二連損失慘重。這些都是因為之前下發的那些信的問題,大部分都是吹燈兵。本來我都是本著民主的思想下發信件,希望他們在戰前沒有遺憾的,可是現在卻傷的很重。真不知道我們的白衣姑娘為什麼沒有送吹燈信呢?哎!‘歐陽文華說完之後,長長地嘆了口氣。

    ‘那歐陽,你說我們該怎麼辦啊?我們總不能扣着信不發吧?那是我們的戰友,他們有在戰前知青的權力。如果扣下來不發,如果他們戰死沙場,我們該如何交待呢?哎!‘張振無奈地說。

    曾山聽到這種狀況說:‘難道我們就真的沒有辦法了嗎?‘歐陽文華嘆了口氣說:‘也許真的沒有辦法了,只能這樣照常送信了。團副,你們家有兄弟嗎?‘曾山說:‘有啊,我有弟兄三個,怎麼了?‘歐陽文華又說:‘團副,如果你家裏有人犧牲,你會理解我的心情,也會理解團座的心情了。‘曾山嘆了口氣說:‘我理解的。真的沒有辦法的話,就照正常情況來做吧!‘張振嚴肅地說:‘好,團副,你要去前沿嗎?如果你去的話,我們一起吧。‘曾山點了點頭,他們便出了營部,向一連的陣地上走去。

    ‘張振,你平時經常上陣地的嗎?還是你們營裡最前沿的陣地。‘曾山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只淡淡地開口問了一句,張振笑了笑:‘怎麼的?不相信我的能力?我可是最愛在陣地上和戰友們一起相處的,我覺得他們有活力,我可以獲得更多的朋友,可以更容易融合進去。如果不去前線,不和他們呆在一起,我就沒有這麼充實,打仗的時候也調動不了官兵的積極性。如此無疑是要打敗仗,所以我經常去前沿,經常去我曾經當連長的那個連。‘曾山有點佩服地看著他說:‘真難為你了,一個軍事主官經常呆在陣地上,還覺得自得其樂。‘歐陽文華聽到這話,只在那裏看著曾山笑。

    ‘那你就多爭取打勝仗唄!勝仗多了就可以和他們相匹敵了。其實他們也沒有多厲害的,就是打的仗多了,就有名了,就能得到上級的肯定了。‘曾山似笑非笑地說,眼中有了一絲看破紅塵的味道。歐陽文華無語地看了眼曾山說:‘團副,你這是在挑事嗎?‘曾山笑說:‘當然不是的了。我只是隨口一說,沒說要讓你們兩個比試啊!‘

    ‘哎,團副,你開不起玩笑啊!你聽不出來啊?‘歐陽文華無奈地笑說。張振本來也是裝作沒聽見的,可是這會兒聽到他說話也無聲地笑了下。曾山有點假裝生氣地拍了下歐陽文華的肩膀,三個人歡快地走向一連陣地。

    當蘇沐看到張振來了之後,驚訝地說:‘營長,這回來你準備在這裏呆多久啊?‘張振無奈地笑了笑說:‘那你是盼著我來,還是急著趕我走啊?‘蘇沐真不知道自家的營長居然也這樣腹黑啊,以前只是知道自家的營長溫柔親和。如果脫去這身軍裝,大家保準看不出營長是經歷過戰場的軍人,反而會以為是大學裏的教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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