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沒有硝煙的戰爭三
石雲清一聽這話,心裏就不舒服了,知道是自己說漏了嘴,只好說:‘’有的人吧,爲了戰爭可以犧牲一切的。他的時間,他的人生,包括他的生命。我們是渴望戰爭的那類人,我們在79年的時候沒有趕上那場戰爭,但是我的二弟卻上了戰場。那時起,我們宿舍的室友開始學習越語。沒有辦法,我們只爲了戰爭。不過,現在也派上了用場,不是嗎?不過,趙然,我要向你道歉,剛纔我撒謊了。‘
‘沒什麼的!不過,團長,你真的很偉大!那,現在就去灑嗎?天已經黑了呢。‘趙然平靜地說。
‘再等等吧!順風時就可以了。我們一起去。‘石雲清淡淡地笑說。趙然一聽這話剛想說是,就聽到了這樣一句立刻驚出了一身冷汗。趙然瞪大了眼睛,看著自家團長說:‘團長,你別開玩笑好嗎?這地方要說偽裝也沒有衣服,地形也不利於我們過去,你去幹什麼啊?‘’’石雲清淡淡地說:‘你忘了我的飛刀了?你又不是沒見識過。‘趙然看著旁邊一臉淡定的周通,有點無奈地說:‘我說老周,你就不能幫我勸勸咱們團長啊?以前這種小事,咱們營長也沒有親自上去呢!‘
‘我說趙然,咱們說的有用嗎?別人不瞭解咱們團長,你我還不瞭解團長的脾氣啊?無論你說了什麼樣的話,咱們團長都很難改變決定的。除非是大規模的行動,否則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的。‘周通無奈又有點淡然地說。
‘好吧,那咱就不勸了。團長,你打算如何行動啊?‘趙然無奈地看著自家團長說。石雲清只是平淡地看著他說:‘不要傷害他們,因為這是非軍事行動,不能因為灑這些傳單而失去戰爭當中好不容易得來的休養生息的階段。所以呢,趁他們換崗的時候去灑。老周,你就用望遠鏡監視他們的動向。‘周通淡然說:‘好的,團長!‘隨即,他們就各司其職地做著自己的事情。
‘團長,快,他們換崗了,快!‘周通只是低聲地喊了一句。只見兩條身影飛速地衝出戰壕將手中的傳單向越軍陣地上一灑,兩條身影就飛速地迴旋,不留一點痕跡。周通用望遠鏡看著這一幕,心裏又有點感動,他突然覺得自家團長真的很勇猛敏捷。
當石雲清和趙然都回來之後,周通說:‘團長,你休息吧,我在這裏看著就好了。‘石雲清說:‘好吧!有什麼事情一定要儘快通知我,我就在連部裡休息會兒就好了。‘隨即,石雲清就進了連部,把自己身上穿的那身衣服脫下來,往身上癢的地方抹了點藥,就那樣睡了過去。他太疲勞了,在前線粉底一位戰士也都很疲勞了。因為在戰爭年代最怕有人偷襲,每一位戰士都要繃緊自己的每一根神經,保證在最困難的時候能夠立馬反應,立刻就能反擊敵人。因而,石雲清的睡眠很淺,只要一有響動他就立馬能硬,
‘老趙,你說咱們團長是不是特殊材料鑄造的啊?他怎麼算得如此準備,而且身手如此敏捷。‘周通低聲地說。趙然無奈地說:‘要是營長在的話,營長也能做得到的。也不知道咱們營長怎麼樣了,今天可是咱們營長住院第五天了。‘周通說:‘我感覺咱們團長、營長都是為戰爭而生的,天生就是領兵打仗的將才呢。‘趙然嘆了口氣說:‘是啊!我兄弟也在哈軍工上學呢,是去年考的,那裏出來的也許都是我們共和國的將才吧。說實在的,我當初出來當兵也只是爲了我自己的理想,但是我也想讓家裏好過點。‘
此時,石雲清只是淺眠,並沒有睡得很沉。當石雲清聽到他們的對話,不覺一絲苦笑爬上了嘴角。他在想,之前有多少人是爲了理想來參軍的呢?有是有,不過很少的。可是不管他們是因為什麼理由來banjuy參軍的,他們現在都上了戰場,都是為保家為國而戰的,那都是我們的勇士因為他們都在付出。爲了這個國家而戰,爲了這片土地而戰,他們付出了很多。無論是那些犧牲了的,還是活下來的,都應當被人們記住,被歷史記住。也許人們記不住那群綠色部落、藍色部落中永存的勇士,但是隻要歷史能夠解開他們身上的封印,能夠記住他們,這樣一切就好了。這是石雲清的想法,也是我的想法。我作為一名現代的青年人,希望有更多的人們能夠知曉那邊場離現代人最近的戰爭,讓人們能夠知曉軍人的職責、軍人的價值和勇氣。
‘老周,也許有我們團長在會沒事的,放心吧!‘趙然低聲地說。在他們心中,團長和營長都是他們所見過的英雄,都是無堅不摧的勇士,都是他們的偶像。當戰爭結束的時候,如果有團長在的話,也許他們能夠存活下來。雖然他們並不是怕死,並不是逃兵,但是他們每個人都是渴望從戰爭中活下來的,那是對人生的價值還沒有實現的渴望。
石雲清聽到了最後那一句,苦笑著在心裏說;‘難道我是神嗎?我不是的,我也不是常勝將軍的,我打仗都是在拼命的。因為我拼命了,你們都不用拼死拼活去戰鬥了。可是我每一次的戰鬥都是在冒險,差一點考慮不周可能就會犧牲自己的性命,或者是參戰的小股部隊的。我不是戰神,你們營長也不是戰神,爲了讓你們可以在戰爭中少付出生命的代價,那就讓我們來付出這個代價好了。也許有一天你們還沒有犧牲,我們到先犧牲了。哎!每次戰鬥都不是有絕對的把握可以勝利,只能拼一次試下,也許有哪一天不餐桌就會失手的。‘石雲清想著想著,自己嘴角上的苦笑就更加明顯了。他真的很無奈,也許等到戰爭結束的那一天,他自己不犧牲的話也會被累趴下的吧。當天邊逐漸開始泛起魚肚白的時候,石雲清勉強有點點的睡意,又睡了過去。
此時,越軍陣地上,越軍卻亂了陣腳。當越軍士兵報告給他們的連長之後,他們連長下令;‘全員軟裝,做好戰鬥準備。daxiaokeyidexingxing發現可疑的人影不要慌張,如果敵人開槍,我方也要猛烈還擊。‘一位越軍戰士領命而去。可此時,那位越軍連長也來到了外面,他探頭出來觀察並沒有發現其他人的存在,也沒有那位戰士所說的兩條身影,只見地上散落著那幾張紙。那戰士見我方官兵不見蹤影,只說;‘報告連長,沒有發現那兩位中國軍人。如果沒錯的話,這應當是他們留下來的。那兩位中國軍人,是從對面的哨所裡飛過來的。‘那位越軍連長也不再聽手下的報告了,只是蹲下身,撿起了地上的一張紙片,他最先想到的不是炸彈引線而是傳單。
當他看到上面的字型時,不覺有點呆愣。他參軍已經有幾年了,離開家鄉也有幾年了。在這異國他鄉,能夠看到如此秀氣工整流利的越南文字,實屬不易。因為他知道他們很久都沒有看到從家鄉來的書信了,從上次寫了遺書之後,從出了指揮部的那件事情之後,更難以看到了。可如今卻是一位中國軍人寫了這手流利的越南語,甚至其中還夾雜點河內**的土話。當他看到這些的時候,第一個想起的是自己的家人,自己的愛妻。他又想起了自己出徵前的愛人的眼淚,父母雖然沒有眼淚卻滿含企盼的眼神正當他想得入神的時候,其他戰士也撿起了地上的傳單。一個越軍戰士用越語高喊;‘連長,連長,你看傳單上居然寫的是越語,是我們的母語哎!‘這時,另外一位戰士說;‘哎,快看看上面寫的什麼!‘於是大家七嘴八舌地讀起了上面的內容,可此時那些戰友的話還在連長的耳邊迴盪,可是他卻什麼都沒有聽到,什麼都聽不到了。
他只清晰地記得,那個月圓之夜,他終於從軍事學院畢業和自己心愛的姑娘結婚了。十天之後,上級決定他所在的部隊上前線。那天夜裏,來送行的人很多,妻子哭倒在自己的懷裏說;‘我等你回來,可是我怕你回不來!‘父母只是給了他一個安慰的眼神,可那眼神中包含的複雜的內涵真的是太多了,多的有點讓他承受不住。他想如果沒有這場戰爭該多好,自己的爺爺參加過越南解放戰爭,他不希望自己參戰但又希望自己保國參軍的矛盾心裏使得他痛苦難堪,也使得自己無法承受。雖然自己知道這是場非正義的戰爭,可是國家的命令在此,難以違背,只得如此。他在想,這位中國軍人有沒有去過越南,有沒有去過河內呢?如果戰爭停下來,也許他們是可以做朋友的吧。可是,如果有朝一日,上級命令重新開戰的話,你我恐怕要在戰場上相見了,你讓我如何對待你們啊?‘越軍連長下令;‘同志們,現在聽我命令回去休息吧,我自己考慮考慮。‘其他官兵答應了聲是,就都回去了。可那位越軍的連長拿著手上的傳單,愣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