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一座橋樑
“下去。”宋文平淡淡地說。
又有兩個身手不錯的人下水了,他們游到河中央,一陣摸索,有嘰嘰喳喳地商討幾句,交換意見。
三人又游上岸。
“是什麼東西?”
其中一人道:“應該是一座橋。”
“橋?”宋文平有點驚訝,“周溪你去看看。”
啊,我去?宋樞楠在心裏暗自叫苦。他不敢流露出不自然的神色,只好走向暗河。
一踏入河裏,他才知道河水的冰涼刺骨,湍急的水流讓他站立不穩,他腳下踩到光滑的卵石,栽倒在水裏。冰冷的河水從四面八方襲來,他掙扎著浮出水面,雙手因為驚呼拍打著水面,激起一陣又一陣的水花。
岸上的人,看著不知道是該笑呢,還是該擔心。
終於,他調整過來,開始慢慢地游到河中央,只能接觸到刺骨的河水的雙手突然碰到了一個東西。他抓住它,穩住身子,頓時,他明白那是一座橋的含義了。
這是一座不同於一般意義上的橋,一般的橋,是橫在河面上的。可這座橋,它是順著河流的走向,幾乎平行於河岸的。
宋樞楠再次艱難地掙扎在水裏,費了好大力氣才上岸。衣服溼漉漉的,還在滴水,他冷得不由得牙齒打顫,渾身發抖。
李嶽遞給他一壺酒,“高度酒,喝了就暖和了。”
“哦,謝謝啊。”宋樞楠接過酒壺,一口喝下一大口,酒精在喉嚨裡流淌,火辣辣的。他極力忍住要噴出來的衝動,以掩飾自己的不平靜。事實上,他通紅的臉龐已經暴露了他。
李嶽立刻遞給他一壺水,“看你辣到了,快點喝水吧。”
宋樞楠幾乎是搶過水壺,咕嚕咕嚕地喝下幾大口水,這才稍稍化解喉嚨裡火辣辣的感覺。
待到宋樞楠緩過來時,宋文平才說道;“辛苦你了,怎麼樣?”
“確實是一座橋,不過和平常生活中的橋不一樣,它是平行於河岸的一座橋,目的不是爲了讓我們渡河,而是爲了讓我們從暗河的上游到達下游。根據觸覺,遺存在河裏的是金屬,應該是橋的骨架,骨架上面在鋪設木板,這就構成了一座橋。由於浸泡在水裏的緣故,才導致木板腐爛,只剩下金屬的骨架。”宋樞楠儘量使自己的表述清晰專業,看他們的樣子,應該沒問題。
“為什麼古人要費這麼大的力氣,架一座橋,而不是直接用船?要知道,這樣子架一座橋,要花費的人力物力不是一般的大。”有人質疑道。
“那就是一座橋沒錯,你要是不相信,自然可以游過去看看。”
那人頓時啞口無聲。
“水流湍急,如果用船,那是很危險的,所以他們會不惜代價,建設一座橋。這座橋的出現,也恰恰證實了雲中遺址就在下游。”宋文徽說道。
“可是巧為什麼會被水淹沒?木材在水裏是很容易腐爛的,橋應該露出水面纔是。”
宋樞楠道;“應該是地下河水位上漲,原本橋是露出水面的,但是由於水位上漲,導致橋漸漸被水淹沒,橋上的木板也腐爛了。”
“這座橋,是用來建設當時的雲中院的,也就是現在我們所說的雲中遺址。雲中院的建設必然要大量的物力,這座橋的建設,才能為他們提供運輸通道。”宋文平說。
“如果水位沒有上漲的話,我們就可以直接走在橋上過去了。”
“我過去看看。”宋文徽說道。
宋文平點點頭。
宋文徽走在水裏,很穩,似乎絲毫不受水流的影響,他慢慢的游到河中央,伸出手,他已經看到了橋,正要抓住它。突然,一股大力把他拉入水裏。
那隻要抓住橋的手被生生地拉回來,宋文徽來不及驚呼,就被拉入水裏,他措手不及,不小心吸入一大口水,他掙扎著浮上水面,劇烈地咳嗽。
那股大力又來了,他屏住呼吸,被拉入水裏,他感覺到了,那是有什麼東西抓住他的衣服,用蠻力把他往水裏拉。
宋文徽在水裏,沒有可以借力的東西,他難以掙脫,但是隻要抓住橋,那他很有把握可以掙脫那東西的束縛。
“他怎麼了?”宋樞楠問道,他也看出了不對勁,於是問宋文平。
“水下有東西,把他拉住了,希望不是什麼兇猛的東西。”宋文平臉色變得有些凝重,宋文徽他是失去不了的,如果他是將,那宋文徽就是守在左右計程車。
“抓住橋,藉此掙脫。”宋樞楠喊道,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幫新派的人,可都是自己的親人,不是嗎?他無法眼睜睜地看著一個人死去,而見死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