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六章,死亡遊戲
“你們想要玩遊戲嗎?”稚嫩甜美的童聲繼續響起,可在眾人的耳朵裡聽來就像地獄傳來的撕吼。銳利的粉筆劃過黑板的絲絲作祟能讓你全身雞皮疙瘩掉一地。
可那把稚嫩的童聲卻輕易擊潰了最心智堅定的修真者。強如黑冰臺的神秘人他的雙手都在劇烈顫抖,連自己的武器都無法繼續抓穩。
“你們肯定不想,但你們沒得選。輸的死,贏的活,名額只有九個,你們養的鬼物也算,剩下的交給你們了。”劉群自顧自地說道,完全無視了眾人。
“你憑什麼決定我們的生死?你這個躲在背後的齷蹉小人。”一個年輕的修真者指著劉群大聲罵道。
“憑的就是這個。”那名年輕修真者先用雙手死命掐著脖子,用力一扭,咔嚓一響,腦袋180度旋轉,當場斃命。他身上的鮮血更是源源不斷地被抽出,凌空凝聚成血色圓球,向着劉群飛去。
劉群吸收後,心情大好,只是碎碎道:“這老傢伙的身體好像撐不了多久?算了,讓他清醒一會,讓你們也看清楚違揹我的下場。”
劉群似乎失了魂轟然而墜,他匍匐在地上用力地掙扎,幾次想站起來,都無濟於事。人群之中哪怕是他的同門也沒有打算出手相救的意思,很快他們就等到了那個神秘存在想他們看到的下場。
劉群的末端指甲毛髮最先開始脫落,他看著自己的的頭髮大片脫落,心中十分恐懼,他想著向眾人呼救,但從他口中只能發出吱吱唔唔的聲響,連不成一句完整的句子。
他的肌肉也開始慢慢地流膿萎縮,片刻間他就被擠壓後一塊血肉模糊的球狀物體,唯有那顆不甘死亡的血色眼球和那半邊嘴唇能夠辨析,地上則留下一灘腥臭烏黑的血水。
在場的眾人哪裏看過這等慘烈的死法,如秦霖、陳倩等直接被嚇得跌坐在地,嘔吐不止。
“他只是在嚇唬我們,我們只要萬衆一心,就能逃出這個鬼地方,邪終究不能勝正的。”黑冰臺神秘人揭開自己的面具。“我叫方木,黑冰臺第三十八代弟子,大家有什麼建議儘管說出來,有什麼保命法寶都使出來吧,我們不能在這坐以待斃。”
“我們好像不能使用法力跟法寶了。”一名女修絕望地說道。
“什麼?”饒是方木這樣見多識廣也不禁大驚失措,但很快他就把自己的恐懼掩蓋住了。他默默地催動自己法寶,但是卻泥牛入海,毫無反應。他清楚地知道修真者沒了法力和法寶,不過是體格比普通人更為強健點,有時候還甚至不如普通人。
這時候出去大門探查的修真者回來了,“大門被完全封印住了,我們根本出不去。”探路者失望地說道。
“他說的9個名額不會是真的吧。”女修認真地碎碎道,可現場突然變得鴉雀無聲,連顆針掉落地上都聽得一清二楚。眾人面面相覷,如果那是真的,那麼就意味著在場的百來號人只能有9個人能夠活著離開。可誰又心甘情願去送死?
“咯咯咯…….”一聲不合時宜的尖銳笑聲響起,眾人紛紛尋找那個愚蠢的聲音,是哪個笨蛋在這個時候引起別人的注意,最後視線定格在劉群剩下的肉團之上。
那半張殘缺的嘴唇在蠕動著,笑聲越發張狂,人們則越發膽戰心驚。那通紅的眼球在默默轉動掃視眾人,似乎在尋找著下一個獵物。
笑聲愕然而止,緊接著從那半張嘴唇中吐出了清晰的話語;“你們,不得好死!”言罷,肉團就轟然爆炸,狹小的房間內下起了血雨,離得最近的人滿身上下都是汙穢的鮮血,那名女修當場崩潰,自褲襠出滲出一片水跡。
方木一下子踩爆了地上滾動的那顆眼球,他也被濺了一身血,但是他沒有表露出慌張。“死去的人有什麼好怕的,我們一定能出去的,一定。”他默默地掃視全場,發現劉陽一行人早就不知所蹤。
“我們為什麼要逃呀,跟著他們不是更加安全點。”秦霖壓不住心中的疑問。狹小的過道似乎沒有盡頭,通往彼岸的道路遙不可及,能夠依偎相信的只有彼此。
“笨,他們現在纔是我們最大的敵人。”吳倩憤然道。“你忘了那個齷蹉的幕後主使是怎麼說的,只有9個人能夠活著出去。在場百來號人不靠彼此廝殺怎麼獲得名額?”
“準確講135個,沒數錯的話,我沒把那些鬼物算在內,我現在也聯絡不到可欣程穎她們。”劉陽冷靜地說道。“但這或許是好事,起碼他們不會輕易受到傷害。”
“這種遠古大陣我是聞所未聞,他不僅能讓我們的法力盡失,連法寶道具都無法催動。就算拿我們龍虎山山門的護法大陣都比不上他,我是搞不懂這種級別的鬼怪為什麼會盯上我們這群實力低下的修真者。”天麟埋怨道。
“我們現在幹些什麼?”吳倩說道。
“找安全的地方,最主要是找武器。”劉陽還是不急不緩地說道。哪怕他現在心裏焦急如焚,但還是不能表露出來。
血瞳無法使用的,那個本來邪魔外道都繞路走的血瞳居然失效,劉陽的心底似乎空蕩蕩的,可指尖傳來的觸感又是那麼的真實。
看著驚慌失措的秦霖,仍舊吵吵鬧鬧的吳倩跟天麟,還有依舊躺在背後裡那件衣裳裡的可欣程穎,在這大陣之外的關關母子,他居然感到有些心安,哪怕前方有什麼困難險阻都無法將他打倒,哪怕失去了血瞳。
正想的出神的時候,他忽地停下了,後面的人直把他撞了滿懷。“劉陽,你幹什麼?停下來又不說聲。”
“噓,我們好像走到分岔路了,走哪條路好?”
這片詭異的空間似乎被人改變過,那狹小的旅館不可能走了大半天都沒走完,手機訊號都全是零格的,只是用來充當照明工具。
擺在他們面前的左邊那條道路煙霧繚繞,進去了彷彿就再也出不來了。右邊的則是遍佈青苔,溼滑粘稠,似乎經歷了悠長的歲月洗禮。
不過兩條路看起來都像一條路,死路一條。抉擇總是艱難的。“要不我們猜拳吧,選擇左邊的手背向上,右邊的手背向下,少數服從多數。”
“這不是單純靠運氣麼,這東西很不靠譜呀。”
“我們現在除了相信運氣,還能信什麼?”天麟無奈道。
一陣急促淒厲的嘶叫打破了一行人原本緊繃的神經。“快點做決策,好像有什麼東西在靠近?”天麟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