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拓也與婈玥兩人偕伴同行,拓也說出想學訓鷹之術,婈玥道:“我的條件是永遠不準對鮮卑族部落動手,拓也你能答應我嗎。”
拓也點頭道:“拓跋小姐當然可以,我拓也對天發誓,永遠不會與鮮卑族妄動干戈,並且保證在平等原則之下,雙方和平共處,互助合作。”
婈玥喜道:“你的聖殿宣言我聽說過,所以你現在是表現出騎士精神了。”
拓也尷尬一笑道:“哈,給予女士必要之援助,這是理所當然的。”
兩人一路向北,大風兒與風兒在上空飛行,還不時互相追逐嬉戲,婈玥接著道:“其實我原本就厭惡漢人,不過你是唯一例外,我答應教你訓鷹方法。”
拓也道:“我說過如果不行也不打緊,我可不是在跟你要恩情,而且那條件我也樂意接受,好了,我們從現在起已經是朋友,以後叫我阿拓便成,我叫你……”
婈玥點頭應道:“阿拓,喚我婈玥就好。”
拓也道:“嗯,婈玥姑娘,對於漢人,你似乎有一段傷心往事吧。”
婈玥陷入回憶道:“我也原以為我忘掉了,沒想到卻一直尚存在我心裏,唉,那時我還小,有天和力微大哥一起去了部落外圍放牧牛羊,隨行的都是部落裡的族人,大家一路談天說地,人人臉上掛著笑容,可是突然來了批喪盡天良的漢軍,見人就殺,混亂間我躲進一堆草叢裏,親眼看到很多親族與朋友死於他們刀下,男子無一倖免,女子則被擄走,我聽族裏的人說過,她們下場肯定十分悽慘,大哥雖奮不顧身拼戰,但最後還是因為寡不敵眾,受傷失血過多昏了過去。”
“這時一名士兵想過來搜尋草叢,我好害怕被發現,幸好部落裡一個叫小鷹的男孩衝上前死命地與他搏鬥,還咬了他一口,那士兵大怒,結果他背上被砍了一刀,倒臥在地上一動也不動,我當時心想他應該死了,是小鷹救了我,我真對不起他。”婈玥語氣哀傷的道。
拓也放緩騎速,沉默聽著,愧疚道:“對不起,我不應該問的。”
婈玥繼續道:“後來父親帶了一群部族勇士趕到,驅散漢軍,並一路追殺他們離開草原,救回族人,我與大哥才撿回一命,可惡,他們為什麼這樣子做。”
拓也聽著她道出過往傷痛,一時默然不語,心中感慨道:“這就是婈玥姑娘痛恨漢人的原因,漢末亂世,雍,涼二州那時軍閥割據,且互相攻擊,導致民不聊生,千里不見炊煙,敗軍四處流竄,相對弱小的鮮卑族人卻成了無辜的受害者。”
拓也道:“婈玥姑娘,我能理解你的感受,是我們漢人不對,若非朝廷積弱不振,宦官十常侍弄權當道,把持朝政,後來黃巾亂起,使得各地諸侯逐漸擁兵自重,更互相兼併領土,亂軍燒殺擄掠,才讓你的族人們遭此橫禍。”
婈玥用力搖搖頭道:“不說了,咦?你瞧,那裏有間小屋,過去看看。”
拓也看天色已晚,此地又是荒郊野外,連忙騎著絕影靠近小屋,兩人下馬後檢視了四周,拓也開口道:“應該是山中獵人搭建的屋子,裡頭沒人。”
婈玥總算露出微笑道:“多虧老天爺幫忙我們,今晚不必露宿荒野哩。”
拓也將絕影綁在屋外,除下馬鞍,順便安撫一下它,然後進到小屋裏點燃油燈,隨即拿著復仇之鷹離開進入樹林,婈玥已經在附近撿來一堆枯枝,開始在屋內生火取暖,並吹哨召回大風兒和風兒,過了不久拓也回來了,手裏捉著一隻雪兔,無奈道:“其實我也猶豫好久,實在有點不忍心下手,不過……”
婈玥抽出匕首,嬌聲道:“讓我來,嚐嚐我的手藝,保證讓你吃得津津有味。”
兩人一邊吃著烤兔肉,婈玥同時開始教拓也訓鷹之法,包括除了餵養方法,哨音,指揮手勢外,更重要的還需建立起人鷹信賴情感,拓也一一牢記在心,接著來到大風兒面前,拿著一小片烤兔肉餵它,開口道:“大風兒真乖,你今天幫了我大忙,我想幫你改個威風點的名字,你說好嗎,咦?竟然不吃。”
婈玥掩嘴笑道:“呵,阿拓,不是主人餵養不會吃,這樣纔不會被敵人下毒。”
拓也摸著頭傻笑道:“對啊,天之叢雲你真機靈,看清楚,以後我就是你主人,我們會成為好夥伴的,快吃吧。”大風兒瞧著拓也,還是不受誘惑。
婈玥輕聲唸道:“天之叢雲,阿拓你起這名字好特別啊,是什麼意思呢。”
拓也解釋道:“是傳說中一柄寶劍的名字,寄予象徵性意義,我希望它以後能變成天空中的利刃,所以取這名字,期盼鷹如其名嘛,哈,它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