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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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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一章 同樣的氣息

    “我叔叔說,下面那些水,深得不可想象,大石柱下去後,就不會再升起來,這個地方的某些設定,會啟動,水的下面,是最恐怖的鬼域,有各種鬼魂……”

    他說到這裏,縮了縮肩,好象還為當時的情形震驚著。

    我現在有點後悔,到這裏之前,就該認真跟遊世丘談談,問問這裏的情況,他纔是最瞭解幽都的人!但又想到,他既然有意無意在避開我們,只怕也不容易從他嘴裏問出些什麼。

    “然後,我們就在下面那些紛亂的通道中鑽來鑽去,看起來,叔叔也並不清楚知道哪一條纔是出口,幸好,最後還能鑽出去。出來後,叔叔領著我,到了湘西,將老祖宗暫時安放好,然後,帶著我到各處苗人居住的地方,拜訪苗族的長老……後來我就成了苗王。經過一番打聽,發現蒙家的人在西安,於是,便到那裏去了,在那個拍賣會上,我彷彿聞到那個鬼盞上有張釗哥的味道,便不顧一切以高價拍了下來,當然,還找到了你們……”

    幽都裡面,就叫鬼宮,鬼宮的正下方,有一個深深的陷洞,陷洞的下面,還有深深的水……再下去,還有鬼魂,這倒真是名副其實。

    孫偌點點頭,接著說:“我遇到的情況也大概如此。那天我攀著繩索下去,繩索盡了以後,發現洞的兩側有很多小洞孔,於是,便攀著那些洞孔下去,越往下面,洞孔便越大,後來,我鑽進了一個非常大的洞,之後的事,跟範同說的差不多,一直繞著裡面的通道,曲曲折折,不知身在何處,但最後還是能鑽出來。”

    按將那些樹根狀分佈通道來看,如果通道沒有崩塌,從中心往外走,能走出去的機會很大,前提是有足夠的體力,但進去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想到這裏,心裏放鬆了點,幽都下面,可能沒有想象中危險。

    楊垂容卻從範同的話中找到了契機:“範同,你真能辨別出張釗身上的味道嗎?”

    其實她也能的,但得要離我很近才聞到那股味道。

    範同小眼一亮,明白了她的意思,馬上說:“當然能!我跟張釗哥一起吃過烤熟的龍肉,身上都有這種味道,雖然稍有不同,但無論如何,我都能辨別出來,這點,你們不明白。雷小方身上就有這種味道!”

    他側頭看著我,楊垂容卻望孫偌。

    首先叫出來的是阿桂妹:“你是說,雷小方也吃過龍肉?!”

    我一時不知道怎樣回答。

    孫偌也一臉疑惑,對我說:“雷兄弟,那次在西安,範同就說你身上有張釗以前那種味道,我一直以為他只是胡言亂語,但現在看來,的確是這樣,這是怎麼回事?”

    我緩緩吸了口氣,重重地說:“因為,我就是張釗,跟你一起出生入死的張釗!”

    孫偌沒弄明白我的意思,詫異地與阿桂妹對望一眼。

    “雷兄弟,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控制住了內心的激動,嘆了一口氣,看著他們兩人說:“我們兩個初到遵義,救下紅衣女郎阿桂妹,認識了王叔叔,後來被困在那個先天八卦陣中,與蒙武等人相鬥……在烏龍山,我們遇上暴雨,橋斷了,是你救了我;在猿啼潤,你使用八卦指,又中了蠍毒……就在這裏,我們初上幽都,你用‘刀口舔血’的辦法殺掉狼群……”

    孫偌大吃一驚,站起身來:“你究竟是誰?怎麼會知道這些事?!”

    我也站起來,伸出手來:“我們是兄弟!我在秦嶺神宮被一分為二,我是真的張釗!另一個張釗,他是從神宮出來的老龍!”

    孫偌與阿桂妹頓時呆了,先是驚駭欲絕,然後望著楊垂容和範同。

    楊垂容點點頭:“當時,我死命追上秦嶺,才知道這個真相。”

    接著,她將當日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你、你真是張釗?!”孫偌還是不敢相信,阿桂妹看神情已經相信了。

    我用粵語說:“在機上我就注意你了,你也是廣東人吧?到遵義旅遊嗎?一起走?”

    這是我倆初次在遵義機場相遇時,他向我說的第一句話。

    “你真是張釗?!”孫偌終於伸出手來,跟我握在一起。

    正如範同和楊垂容說的那樣,他一向對我,就象親弟弟一樣,其實我對著他,也好象對著自己的哥哥,這是一種很微妙的感覺。

    “張釗,你怎麼、怎麼變成這樣了?!”孫偌眼都紅了起來。

    我禁不住流下了一行熱淚。

    “那個張釗哥,竟然是從秦嶺神宮走出來的老龍?那燕姐……”阿桂妹驚呼起來。

    “這就是我們急著趕到這裏的原因。”楊垂容道。

    這天晚上,孫偌與我兩人,走到村莊外面。這幾天沒有下雪,但腳下,依然是厚厚的雪,這些雪,有些是前幾天下的,有些,可能是千萬年前就積下的。

    “張釗,這兩年時間,我們認識以來,發生了很大的變化,有些人和事,已經是面目全非,但有些內在的事,卻依然沒變。”他眼望前方說。

    前方,是白色的雪嶺,白色的白樺,還有黑色的岩石。

    “你是說……”我覺得他有點多愁了。

    孫偌側過頭來,看著我,有點激動地說:“我們是兄弟,我們一直都是兄弟!”

    我只好點點頭,不知道他為何又善感了。

    “你知道張仁和張勇兄弟吧?”他忽然冒出一句令我跳起來的話。

    “你怎麼知道這個?!”我驚訝地問。這些事,我沒有跟他說過。

    “我爺爺,叫做張勇!”孫偌望著我的眼睛,好象有一團火。

    他是張勇的孫子,那豈不是……豈不是我的堂兄!

    “我本名,叫做張若人。父親原是一名孤兒,從小跟著別人打漁為生,有一天,在中山河道救下一個人,這人叫張勇,他收下我父親為兒,我父親便姓了張,後來,爲了方便戶籍登記,才改姓孫。爺爺張勇,教會父親很多,特別是武藝,可惜,他很早過世,卻留下不少書籍,長大後,我才知道這些書籍,是寶貝,裡面不但有陰陽八卦的學問,又有各類武林秘籍,最重要的是,裡面提及到關於張家的事。於是,我長大後,跟著父親學習武藝,又到各處尋訪這張家的痕跡……可惜,總是若有若無的感覺,直至我上了大學,同班同學裡面,有一個叫做張容之的,引起我的注意。”孫偌緩緩地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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