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怪夢
我手忙腳亂地要將她的衣服脫下來,卻怎麼也脫不了,女人的衣服,是一套奇怪的裝備,我弄不懂,最後幾乎是撕爛了,才弄掉她的上衣,特別是那個特有的裝備要卸解,弄了好幾回,纔算搞定,忍不住也多看了幾眼……
真有蝨子?往她背部一看,白嫩細膩又帶著粉紅的面板下,真的看到一些小米粒般大小、黑色的東西正從裡面往外擠。
我拿出多用途軍刀,翻起裡面的鑷子,又拿了個茶杯,把那些東西一個個的拔出來,一共拔了二十多個,都放在茶杯裡。
楊垂容緊張道:“快用火燒掉!”
我忙用火機把這些她說是蝨子的東西燒死了,她纔算鬆了口氣。
我也鬆了口氣,這詭異的事,令人心裏震驚不已。
這時候,我身上的奇癢,卻已完全消失了。
“如果真有蝨子,豈不是全留在身體裡面了?”我心裏也有些急,對這種嚇人的苗蠱,真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效果,正想問問她怎辦時,卻聽到她軟軟的、柔柔的,又嬌嬌的、媚媚的說:“張釗,抱我!”
她還是滿臉通紅,眼裏直要滴出水來,上身一絲不掛,如夏荷聳立,一副春意盎然的風情,伸著手就要抱我,令我心中狂跳。
你還真當我是個傻瓜啊,上次在地洞裡抱了一下,腦袋都差點被你拍壞了,現在想起來還痛,現在我再抱你,再讓你拍,那我就真的變成傻瓜了!
我飛速拿出一件衣服,給她披上,然後風速將她拉進衛生間,將冷水往她頭上淋去。
“啊!”她發出一聲尖叫,抖動了好一會,慢慢靜了下來。
我沒有想到,這個不理智的舉動,令她冷熱交迫,病倒了。
可能是受到苗蠱的驚嚇刺激,我當晚又做夢了。
還是那個中年男人,他還是在打拳,但那套浪底藏雷我已經學會,連細節都完全掌握,正覺得沒意思的時候,這人忽然轉過臉來,他不是一箇中年男人!而是一個穿著長衫的年青人!他慢慢地走近,一張熟悉的臉越來越清晰地出現在我眼前。
這人是誰?好熟悉!高高的額頭,細長的眼睛,嘴帶輕笑,神情帶著幾分的不羈。
“這人是張釗!不,這人是我!”
我嚇了一跳,怎麼這打拳的人究竟是誰!
正在震驚的時候,周圍漆黑一片,忽然什麼都見不到了,全身也動彈不得,我想動,但被一些古怪的東西團團圍住,感覺就象處在一個氣團當中,沒有重量,但卻堵得我動彈不得。
心裏正在煩躁不已的時候,感到有些東西在不遠處活動。
“鬼兵!”我馬上感覺到了,有很多鬼兵在周圍活動,它們也不過來,只在周圍活動。
秦嶺神宮!我是在秦嶺神宮裏麵!
正在這時,身邊那個氣團動了起來,象水一樣輕輕搖晃著,越晃越烈,那些鬼兵卻一下子消失了,然後,氣團也莫名其妙消失了。
“多少個甲子了!我要逃出生天了!虺蜴,你們還在人間嗎?!”我帶著強烈的怒意這樣想著,整個人輕飄飄地往一個方向蕩去,象在水中游動一樣。
這是一個石室,就是秦嶺神宮那些石室,剛出石室,出現了幾個鬼兵,只兩三下,就被我用浪底翻雷打成碎片,周圍是點點的鬼盞,這裏確定就是秦嶺神宮。
卦氣!我頭上身邊都是卦氣,那是一個八卦陣,一個三重的八卦陣!名字叫做三重歸元八卦陣!
“你們以為還能將我壓住嗎?!”心裏又是大怒。
這時候,一個女性的聲音從遠處傳來,聽不清楚,只聽到“雷……嗤嗤、嗤嗤……”。
“虺蜴!”心裏一驚!
身體一輕,向着上面那些卦氣飄了上去,順著卦位一閃一躲,很快就到了那個形如出礦口的上方。
打翻了幾個鬼兵後,看看四周,無路可逃,但那邊,好象有些東西伏在地上。
“來了!我等得太久了!”心中一陣狂喜,衝了過去。
地上是四個人,其中兩個穿著衣服,另外兩個卻光著身,寸縷不掛。
“是你了!你是張家的後人,你終於到來了!我終於等到了!”我驚喜若狂,往其中一個光著身的人撲了上去,竟然與這個人合二為一!
與此同時,感到一陣強風吹了過來,好象也有東西撲到這邊,但一閃即逝,再也感覺不到。
“嗤嗤、嗤嗤”耳中還有這樣的聲音。
腦中頓時一痛,好象有些不對……腦中象閃電一般出現無數的畫面,電光火石般,很清晰,但卻反應不過來。
漸漸地,有些迷糊,卻聽得有人衝了過來,那人好象抄起伏在地上的兩個人,卻忽然大叫了一聲:“小五,別看!”
這人是王文先!
我心裏狂震!
“小方,你怎麼了?”是楊垂容的聲音。
我醒過來時,全身都是汗。
“是不是又覺得奇癢難當了?”她在對面的床上問。
“不要說話!”我擺手止住她。
我要趁記憶還清晰的時候,回想一下這個夢。
夢裏麵打拳那個人,一定是我,我就是這樣的感覺。
為什麼我會在秦嶺神宮那裏?那個聲音,我記得,是龍的聲音,帶著“嗤嗤”的尾音,我在夢裏叫做它虺蜴,我現在還能清楚這兩個字的發音和寫法。
“虺蜴是什麼?”我順口問楊垂容。
“什麼?”她呆了一下,馬上就反應過來:“你說的是不是龍的別稱?”
“龍的別稱?”
“龍有很多種別稱,虺蜴相傳是一種水龍,一身兩口,會互相嘶咬。傳說,虺五百年化為蛟,蛟千年化為龍,龍五百年為角龍,千年為應龍。這是通俗的說法。你為什麼突然會問這個?”王家的人,自然比一般人更知道關於龍的各種資料。
我一時也沒辦法跟她說太多。
這些怪夢,一定不只是夢這麼簡單,而且自秦嶺神宮出來後,腦中就不斷的出現一些不尋常的“夢”或“影像”,最近出現的次數越來越多。
“這絕對不是夢,起碼我因此而學得了那個浪底藏雷的絕技……不是夢,打拳那個人是我,難道本來就是我的記憶?!”我喃喃道。
仔細想想又覺得不可能,我以前的生活,從沒有這樣的經歷,何來這樣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