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再下神宮
由於這個地方範圍很大,電筒的光線,沒法全部照到,所以不能對整體環境有個最直觀的形象。
“你看這個,是不是你說的那個鼎?”楊垂容輕叫了一聲。
我走過去一看,洞裡面,正是那個巨大的三足兩耳圓鼎,走進去一看,裡面的人脂已經全部不見了,而鼎的下面,那些濃濃的藍綠之氣也變得極為淺淡。
“如果說這裏還有什麼秘密,那麼,最有可能就在鼎下的山洞裏,山洞的一段崩塌了,不知最終通往何處。”我說。
“我們下去看看!”楊垂容說。
“下面不知深淺,猴王也沒有進來,我們對環境不敏感,要是下面發生了什麼變化,只怕應付不來。我們也沒有足夠的水和食物。”我反對。
猴王這次不知道為什麼不肯進來,或者它認為這個地方,不是開啟的時機,進來也沒用。
“先看看,不對勁的話就馬上回來。”阿垂容堅持著。
我覺得她的目標,就在這條地道。
“是不是你們王家,有關於這裏的記載傳聞?”我問。
楊垂容卻否認:“沒有。”
既然都來了,那就下去看看吧。
猴王雖然沒有跟來,但下面許多野果,可以裹腹,食物倒也不擔心,就是擔心楊垂容的體力能不能應付得來。
雖然我想著只走一段看看,但楊垂容一直堅持走下去,走著走著,見到了那些紫藤。
楊垂容心血來潮,用紫藤編了兩個拳頭大的小球,說是要做個留念。
小球雖然只如拳頭般大,但卻編得極為講究,也難為她有這個心思。
“女人的心思,男人永遠不懂。”我搖頭。
這一下,花費了許多時間,我們一路進來,也走了許多天,她的體力漸漸不繼。
“阿容,我們回去吧,裡面除了有一個棺材,就沒有其他特別的地方了。”我說。
“那棺材,是真正的特別和不可思議,或許是解開神宮秘密的最要線索,值得一看。”她又堅持。
我說服不了她,又感覺不到這裏有危險,只好一路走下去。
也不知道走了多少天,楊垂容休息的時間越來越長,幸得那些野果很多,吃完又睡,終於堅持到那棺材的位置,這裏也快到地道的盡頭了。
“這裏算是神宮的後門,本來也有極複雜的八卦設定,將生氣堵住,來煉神宮裏麵的人脂,都被我破壞了,現在生氣流轉著,可能是流進西安的,所以西安那裏的生氣才活躍起來,這才生出西安那些事……對了,棺材那邊有一個靈牌,刻著的是滿文。”我解釋著。
楊垂容聽著,走近那棺材,看了一會,說:“這些不是滿文,是蒙古文!”
我呆了呆。
“滿文取鑑於蒙古字母而創,二者字型相似,弄錯了不奇怪。這些文字的右側都沒有圈和點,是蒙古文,圈和點,是蒙古文和滿文的區別。”楊垂容解釋著,我弄不懂,也就作罷。
“上面寫著的是什麼?”我也好奇了,這裏怎麼會有一個蒙古人的棺材。
楊垂容苦笑:“這可能是一種回鶻式蒙古文,是最早期的蒙古文字,這種文字,至今沒有發現完整的字母規律,我沒辦法知道是什麼意思。”
“那也不管它了,再走下去,是一條礦脈,還有幾天的路,就到盡頭。棺材你也看過了,我們好好休息一下,還是回去吧。”我對她說。
她嗯了一聲,這次沒有反對,不回去也不行,因為電筒雖然調得極微,但電也快用完了。
我們兩個對著這古怪的棺材,找了一處平坦的地方,躺了下來,打算小睡一會,就回去。
“你喝酒嗎?”她忽然問。
她還帶著酒?
果然,她從包裡拿出了一個拳頭大的木製小壺,那正是烈酒“一滴醉”!
我正要制止她,她已旋開蓋子,喝了一小口,然後將小壺遞給我。
我心裏懷疑她是不是看出了這裏有什麼不妥,故而要我喝這酒,當下也小呷了一口,火辣之氣馬上充滿全身,身氣都沸騰起來。
“張釗,你看著我!”楊垂容側頭對我說,滿臉的酡紅。
這段時間以來,我跟她可算是非常熟絡了,彼此間也沒有太大的顧忌,所以離得很近。
我也側頭看了看她,她今天的穿著,竟跟我初到楊家村時有些相似,頭上包著一塊白色的頭巾,身上還穿著一件小棉襖,只是下面穿著厚的皮褲。
白得透明的面板,彎彎的眉,明亮的眼睛,還有那線條突出的嘴臉,身材雖然嬌小,但那股濃濃的異域之美,還是毫無掩飾地展現著,此時喝了酒,更是可愛得很。
我這才覺得她有點異常。
“你覺得我好看嗎?”她半撐起身子。
“那當然了。”我由衷地說。
“比起阿燕呢?”她微側了側頭,沒有直視著我。
我覺得她怎麼了,在半開的電筒光中,酡紅的臉上,眼神迷濛。
“莫非這神宮又生出些古怪,影響了她?”想起在張家村下面跟萬寅燕的事,心裏不禁警惕起來,但心裏也有點騷動。
“你們各有各的好看……咳,不要多說話,好好休息一下。”我側過頭去,不敢看她。
眼裏雖然不看她,但卻覺得她靠了過來!
“你怎麼了?!”我一翻身,看著她。
“我想親你!”她真的伸出兩手,一把摟住我脖子,朝著我嘴唇親了下來!
正當我不由自主的心中一蕩,又急忙想推開她時,嘴上一暖,腦後卻忽然一痛,頓時天旋地轉,暈過去前,只能感嘆:“又上當了!”
清醒過來時,我已被楊垂容綁得嚴嚴密密,直接纏在一塊岩石上。
她在哭。
“張釗,對不起,我知道你纔是真正的張釗……”她斷斷續續地說著,“但是,我也知道,你最終會變成人猴的,會變成一個怪物,甚至,你就是阿爸說的那條老龍。”她哭得很傷心。
“放開我!我不是怪物,也不是老龍!”我頭痛欲裂,說話也不清楚。
她稍為停了一下,又哭起來:“我只能將你困在這個神宮的最深處,不讓你為禍人間!”
她瘋了!她一定是從小被王文先那些偏激的想法薰陶得不分是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