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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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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 質問

    更讓我驚喜莫名的是,她還會幫我整理一下木屋裏的東西,有時簡直就是一個楚楚動人的小妻子一樣,與一向的形象極不相符。

    我不知道她心裏想的是什麼,但最近這幾天,她不時的看著我發呆,我以為她認出了我這個張釗的樣子,但她卻不問。

    這種情況,令我隱隱感到,她可能在思考著什麼,或者是在做一個艱難的決定。

    或許,她也厭倦外面的生活,想一直留在這裏?如果真是這樣,倒也不錯,橫豎我一個人呆著也無聊,有這樣一個什麼都懂的絕色美人同住,是相當賞心悅目的事。

    準備找個時間好好跟她談談,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太好了。

    這天早上,陽光明媚,空氣清新,我從自己的小木屋走出來,如常到她那小木屋,卻發現她不在了。

    “她今天怎麼不等我,一個人就去了湖邊?”我心裏好奇,但不意外。

    到了湖邊,除了湖中的山影樹影,也沒見到她,連猴王也沒見到。

    “她去了哪裏?回去了?”想想也不是,因為那木屋裏,還有她的衣物。

    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糟糕,她莫非到了王文先和小五的墓地那邊!”

    心裏驚急不已,也不敢大聲叫,只默不作聲地埋頭衝了過去。

    那個不知名的形如雙蛇的大石像,已經崩塌了部分,離開這裏也不近,最早的時候,這裏有八卦的設定,群猴是不能到達的,後來,八卦陣讓我們給破了。

    從此,這一帶的樹林之間,通行無阻,而那形如雙蛇的大石像,雖已崩塌了部分,但還算是顯眼之物,自然會引起注意,但她好象從沒有走到過那邊。

    過了瀑布石橋,往左轉,不久,就能看到雙蛇石像的影子,那裏的核桃樹無風亂晃,一大群猴子正在樹上飛蕩嬉戲,玩得不亦樂乎。

    “她這些天來,不動聲色地跟群猴熟絡了,就是要透過猴子,瞭解這裏的情況!”我恍然大悟。

    這真是糟糕,也麻煩至極,她要是發現那兩個墳墓,我又該如何解說?

    走近石像,卻沒有看到楊垂容。

    我四下瞧了瞧,也沒有她的蹤影,心裏稍為鬆了口氣,走到墳墓前,又看了看,的確沒有人來過的痕跡,這些天來,不時下雨,地上積著泥沙,要是有人到過這裏,一定會留下痕跡。

    正在怪自己敏感過度時,一個冷冷的聲音從頭上傳來:

    “雷小方,站在那裏別動,否則,休怪我箭下無情!”

    我覺得一股寒意從頭頂直貫而下,她就在我頭上的樹叢之中!

    “楊、楊姑娘……你、你要幹什麼?!”我結結巴巴地問。

    “這裏怎麼會有兩個新墳?這是誰的墳墓?!什麼時候下葬的?!”楊垂容問。

    “這、這是……”我一下子沒能編出來。

    “你又是誰?!”她繼續冷聲問著。

    “我是雷小方。”

    “你根本不是雷家的人!對雷家的事,一點都不知道,這些天來,我一直細心觀察,每當到了關鍵的時候,你便顧左右而言他,說明你不姓雷,也不是雷家的人!你再說謊,我便射穿你腦袋!”

    我聽到上面的樹梢動了動,嚇得全身發僵,真怕她手一鬆,我就一命嗚呼。

    “我、我,不錯,我不是雷家的人!”只能承認了。

    “這東西是不是你的?”語音剛落,我身邊掉下一件東西,低頭一看,是一小截的紫藤!就是在屈平那裏,被她取走的那一小截紫藤。

    這楊垂容跟其父王文先一樣,都是觀察入微,又極為較真的角色。

    “那、那……”我不敢承認,也不能承認。

    “快說!”

    “我、我、我……那、那、那……”心裏大急,惶亂起來。

    “嗡!”的一聲響,嚇得我差點伏在地上,但箭沒有射下來,隨即,我明白她只是拉了一下弓弦。

    “就是我的!”我知道這樣下去不行,只好承認了,心裏繼續在想借口。

    這時候,我看到了猴王,它在正前面的樹枝上晃盪著,看著我們,一點也不著急,可能以為我跟楊垂容在嬉戲。

    猴子到底還是猴子。

    我連忙擠眉弄眼,希望它明白我被人威脅,但它就是不明白,反而一翻身跳遠了。

    “這東西,你從哪得到?”楊垂容又問,語氣好象鬆了點。

    “是我在山上扯下來的。”

    “胡說,這種紫藤,只生長在生氣極盛的地下,歷經千萬年才能長得這樣粗大!”

    她都對這些東西熟悉得很,看來我真的無所遁形。

    我也豁出去了:“不錯,我就是個騙子,這是我騙來的!可惜不知道是寶貝。”騙子這個身份不錯,可以信口開河。

    頭上忽然沒有了聲音,我正疑惑的時候,聲音從腦後傳過來:“轉過身來!”

    我頭皮發麻,只得緩緩轉過頭去,只見眼前明晃晃的,一支箭在正指著我鼻尖,彎弓的人,正是楊垂容。

    想起她與孫偌在樹林中箭射青龍幫的情形,我只怪自己太大意,連續兩次都被她父女兩人用同一種方法騙了,真是氣惱而無奈。

    “你不姓雷,姓張!”她冷峭地盯著我。

    她還是認出了我跟張釗很相似。

    “我……”我真不知道該如何答話。

    “喇——”的一聲響,楊垂容抿著嘴,咬著牙,揚起下巴,慢慢將弓弦拉緊,拉得滿滿的,那帶著寒光的箭頭一低,指著我的咽喉處。

    我喉嚨一緊,吞了吞口水,發出“咕”的一聲響,也不敢再說話,生怕她手一鬆,小命就此掉了。

    “你再不說出真相,我馬上就射穿你咽喉!”

    我魂飛魄散,衝口而出:“阿容,別!我是張釗!”

    楊垂容目光呆滯了,手慢慢鬆開了,弓箭垂下,淚珠從雙眼滾了下來。

    “我早就知道,你是張釗,你真的是張釗!那兩個墳墓,其中一人,就是我阿爸,是不是?”

    我也呆了。

    楊垂容站在王文先墓前,哭了一大場,在這個時候,她纔算露出軟弱的一面。

    “阿爸早跟我說過,今年就是他最後一年,還跟我說,要照顧好桂妹,遠離以前那些事。”

    “在你們第一次上秦嶺的前兩天晚上,阿爸找了我跟阿燕,商量你的事,他想借助秦嶺神宮的特殊,消除你的五行亂氣,讓你恢復如初,阿燕先是躊躇不決,但最後還是答應了,我覺得有些不妥,但見到阿爸信心滿滿的,也不好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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