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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迴圈石階(一)

    “快看,這裏有條臺階!”陳大化打頭陣,強光手電率先發現了這條通往地下的臺階。

    “TMD,那耳關國人果然來過這裏!這臺階也估計是他們修的。”陳百泉道。

    然後陳百泉跑到前頭拿著手電照了一下臺階,“看不到頭,還真長。”

    臺階上灰塵很厚,隨著我們的走動騰起,在強光手電下折射著小顆粒似的光。

    我們一行人就順著臺階往下,這條臺階開闢的很是特殊,兩邊都是石壁,而且沒有盡頭,彷彿通往18層地獄似的。

    陳大化和陳百泉都我迫不及待的往下走,馬仁文也一臉好奇地跟著。

    大約走了十分鐘,也沒走到底。

    “這個臺階有古怪。”彭先生嘀咕道。

    “太累了我們休息一會兒吧。”閆紅建一屁股坐在了臺階上不走了。

    “閆同志,你不要拖隊伍的程序好不好,平時讓你多鍛鍊你偏不……”馬半仙好不容易得了空子嘲笑了閆紅建了一次。

    “你說的鍛鍊就是不好好上課天天往人家茅山跑上跑下嗎?!”閆紅建反將一馬,直戳馬半仙心窩子,馬半仙對化學啊實驗啊什麼的沒什麼興趣,天天翹課去那個茅山求取法術,可惜這種東西可遇不可求,被假扮道士狠狠地騙了一把,半年的生活費打了水漂,天天跟在閆紅建後面蹭吃蹭喝,不過這也讓馬半仙收了心開始鑽研化學,收穫頗豐,也算是——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吧。

    “休息一下也好,大家原地休息一下,吃個飯,補充一下體力,也好繼續前進,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彭先生道,他的聲音裡也含有疲憊,看來也是累得不輕。

    我聽了也一屁股坐了下來,這是什麼破臺階,怎麼沒有頭似的。

    “隊長,你們現在原地休息下,我和大塊頭和半仙先下去等你們……”陳百泉等三人對這個階梯充滿好奇,按耐不住求知探索的慾望。

    “也好,但是隻能在臺階的盡頭等我們,不要擅自去其他地方。”彭先生囑咐道。

    “yes,sir!”陳百泉應到。

    “你不要叫我大塊頭……”陳大化小聲埋怨道。

    “知道了,大塊頭……”三個人的聲音很快消失在了臺階盡頭。

    我們一行人休息了不到五分鐘,就聽見後面有急促的“砰砰”聲。

    “有人在我們後面!大家把手電關上。”我壓低了聲音。

    我和王文先、薺菜使了個眼神。

    因為在這裏彭嘉運年齡最大且做過手術、閆紅建嬌滴滴的也只有嘴上殺傷力還行,沈冠冕是個文縐縐的植物學家,也只剩下我們三個戰鬥力滿格。

    我們三個貓著腰往樓梯上爬。

    到底是誰?這裏除了我們一行人還有別人?

    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手裏摸著腰間的那把槍。

    “好像不止一個人?”薺菜悄聲問道。

    “三個人。”王文先道。

    “會是誰呢?”薺菜不明白。

    “不管是誰,我們也是三個人,一會兒一人制止住一個。”我道,我的心裏充滿了疑問,這個耳洞裡還有其他人,是敵是友?

    估摸著半分鐘後,腳步聲應該離我們還有十五米,一束光順著樓梯打下來,隨著步伐的跑動燈光也隨著抖動,我不禁奇怪,這三個人好生囂張,跟蹤我們還不遮掩腳步聲,還開著手電。

    心動間那人影已到跟前,我也來不及看清猛地一撲。

    那人明顯也沒有防備,所以被我一撲擊中,兩個人順著臺階扭打起來,他手中的手電順著臺階滾了下去。

    我把手槍抵在他的腰間,“不要動,再動我就開槍了。”

    我明顯地感覺到他一愣,接著他破口大罵:“張釗你要謀殺隊友啊!”

    這聲音好熟悉啊……

    “陳百泉?”我放下手中的槍,開啟手電照向他。

    “拿開,你這是要閃瞎我的眼啊!”他把手電推到一邊去。

    我對陳百泉,薺菜對陳大化,王文先對馬仁文都相互乾瞪眼。

    “偶像,你們什麼時候到我們前面的?”馬仁文問道。

    自從知道王文先的身份後,他就叫王文先為偶像。

    “我們一直沒動。”王文先道。

    “你們不是跑下去了嗎?怎麼會跑到我們後面呢?”薺菜小心翼翼地問道,我能感覺到他的聲線裡緊繃着恐懼。

    “我他孃的哪知道?!爲了節約用電我們三個人開著一個手電一直跑,我還想問你們怎麼到我們前面去了……”陳百泉一懵逼道。

    然後我感覺到我們幾個人都陷入了一片詭異的沉默之中。

    冷汗從我腦門滾下,頭皮發麻,陳百泉。陳大化、馬仁文他們三個不是跑下去了嗎?怎麼又會跑到我們後面去呢?我越想越不明白,越想越毛骨悚然。

    然後我們六個人和前面三個人聚集在一起開了個會議。

    “我們是不是遇到了鬼打牆?”馬仁文說出了大家內心的恐懼。

    “國人總喜歡把不明白的事情扯到鬼神上,我纔不相信什麼鬼打牆!我們再仔細走一遍,注意好細節。”彭先生斟酌了一下道。

    “我們還是原路返回吧!”陳大化有點兒膽小道。

    “在你跑到我們身後的那一刻就意味著返回不去了,你能跑回我們的身後,這也就意味著臺階已經首尾相連了。”薺菜道。

    “這麼簡單的道理薺菜都能想明白,你咋想不明白呢!看來你就剩下這個大塊頭了,是不是,大塊頭!”又上演了陳百泉欺負陳大化的戲碼。

    “你們聽說過‘潘羅斯階梯’嗎?我覺得這就想是潘洛斯階梯!我曾在《魯班書》上看過。”一向沉默不言的薺菜說道。

    薺菜的父親是個木匠,薺菜也從在父親的小耳薰目然下對那一些奇異的機關木匠設計很有興趣。

    但是大家都沒有理睬他,覺得薺菜在瞎叨叨,因為《魯班書》早已失傳,且《魯班書》中記載的魯班法“精奧奇異,惜乎邪惡”,習《魯班法》是逆天而行,天必譴之。而且魯班對學習《魯班書》下了極其陰險的詛咒,所以學法的人,要麼絕後,要麼絕壽,或者絕財,或者絕祿,不一而足。

    相傳魯班被召集到皇都做苦工,特別想念自己的結髮妻子,心靈手巧的他就做了一隻木鳶飛用來回家看望妻子,坐上了這隻木鳶,輕念幾句咒語,就可以飛到自己想去的地方,於是,魯班夜夜都能與自己的妻子相聚,他的妻子對這隻木鳶非常好奇,也想嘗試坐在上面在天空遨遊的感覺,於是她經常趁著魯班回家後,偷偷騎上木鳶,照葫蘆畫瓢唸咒語,木鳶果然帶著她飛向高空。

    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人有悲歡離合,這句話說的太對了。

    有一天,懷孕的妻子正在高空翱翔,突然分娩,血滴到木鳶身上,木鳶原本就是魯班用秘法制作的,一旦染上女子下身的血等汙穢之物,便會立刻失去法力變回原型,妻子連同肚中的孩子自高空摔死。魯班知曉此事後痛不欲生,於是詛咒天下所有學習《魯班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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