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五章 精血滋養
老胡聽我這麼一說,倒是沒有這麼急讓我去見他。而是拉著我,在一旁的長椅坐下。
“其實他現在這種情況,就好像被那隻貓吞食了一部分魂魄一樣。如果魂魄能回來的話,他自然而然就會恢復正常。”
話是這麼說,但如果真的要取回他的魂魄,也絕非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跟他溝通得上,先試一試好了。”
我不動聲色地瞥了劉衝一眼,心頭越發沒底。
老胡不想打擾我,就讓我自己單獨去接觸劉衝,在此之前,我的確沒怎麼跟精神病人交談過,心情自然是緊張的。
“劉衝。”
我站在他的跟前,試圖喊他的名字。
他低垂著頭,放在身體的雙手交織著,似乎並沒有聽到我在跟他說話。
“我是寧子遜,想跟你瞭解一些事情。”
我輕手輕腳地走到他的身旁,腦海一直在斟酌到底該怎麼跟他交流。
“我知道之前你發生了一些事情,聽說你養了一隻貓是吧。你對它還有什麼印象嗎?”
劉衝開始咬自己的指甲,依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徹底把我的存在忽略掉。
“我知道讓你去回憶那些東西可能會有些困難,哪怕是一星半點,對我來說都是至關重要的線索。”
我目光灼熱的盯著他,試圖插足他的世界。可接連幾次的失敗,逐漸讓我的自信受創。
既然軟的不行,那我就來硬的。
我暗自咬了咬牙,猶豫間,抬手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往我的身前一拉。
本以為他最起碼會看我一眼,可他反而像是受驚般的小鹿,一個勁地往後退。
“劉衝,你最起碼能跟我說一句話都不行嗎?”
我有些挫敗地看著他,心頭尋思著,這要是再失敗,那我可真的沒有法子跟他交流了。
“放開我,你是個壞人。”
好不容易等來他第一句話,聽完讓我哭笑不得,那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真怕要是再這樣下去會激怒到他,我索性放開他的手,斷然放棄跟他繼續交流。
這條路行不通的話,那就只好換另一條了。。
“老胡,我沒有辦法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我無奈地搖搖頭,順勢起身準備離開。
正當我轉身的剎那,劉衝突然抓住了我的手,反覆對我說著一句話。
“它和鴻爺實在太像了。”
“這是什麼意思?你可以說的再清楚一些嗎?”
我眼眸中閃爍的光芒,又重新坐回到他的身邊。
“它和鴻爺太像了。”
他同樣重複了這句話,除此以外,我問他其他的事情,他卻再也沒有回答我。
瞧著他又恢復了之前的樣子,我訕訕地收回手,轉身往老胡所在的方向走去。
他原本是坐在那抽菸,看到我過來,到是把那半截煙給硬生生掐滅。
“怎麼樣,他剛纔對你說了什麼。”
我有些頹喪地坐在他的身旁,把剛纔劉衝對我所說的唯一一句話告知了他。
“它是指什麼?”
老胡右手託著下巴陷入了沉思。
“應該指的是那隻貓吧?”
我不確定地迴應他,但思前想後也只有這個可能。
“鴻爺指的就是那隻貓的主人,文鴻。”
我隱約記得,在那本資料上,詳細註明了文鴻跟劉衝之間的關係。
劉衝是他的書迷,文鴻寫的每一篇著作他都曾拜讀過,一次偶然的機會,就成爲了要好的朋友。
文鴻本就是一個孤僻的人,如果能徹底走進他的心裏,想必這個人一定有什麼特別之處。
“為什麼說那隻貓跟貓主人太像了?”
老胡對這句話百思不得其解,包括我也暫時無法理解這句話是到底是什麼意思。
肯定是個案件相關的東西,不然也不可能平白無故會說這句話。
我在腦袋裏瘋狂搜索著,這句話會跟什麼東西掛鉤。
想破了腦袋,只感覺空白一片,根本頭緒全無。
“簡直就是一點靈感都沒有。”
我頭昏腦脹地坐在老胡的身旁,頓時感覺越發焦躁起來。
“你還記得我們昨天在那棟別墅弄到的手稿嗎?”
聽老胡這麼一提,我強迫自己靜下心,好好思索問題。
“那幾張被夾在牆縫裏的手稿,是以貓的自述,寫完了通篇,就好像一個人的日記一樣,寫下了日常生活中的事情……”
腦海突然有個東西一閃而過,我眼眸中閃爍著喜悅的神色,拳頭猛拍了一下掌心。
“老胡,我知道劉衝為什麼要跟我說這句話了。”
“怎麼,你知道了?”
老胡饒有興致地望著我,顯然沒有想到我這麼快會想出來。
“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那個時候很有可能,是一隻貓寫的,你先不要質疑我所說的話。”
我瞧著他那副難以置信的樣子,就知道他肯定認為我在開玩笑。
“我以前曾看過一本書籍,上面寫著有一個失傳已久的旁門左道。就是在身前以自身的精血去餵養,以後便可以奪舍肉身,以動物的身軀繼續存活。這樣一來就可以延長他活命的時間。”
其實這本書籍上寫的這個東西,那時候我看起來就覺得挺邪乎的,所以並沒有印象深刻。
剛纔聽老胡這麼一說,我才突然想起來,有這種聽起來完全不可能成功的法子。
“你的意思是說,文鴻死後,他的靈魂寄宿在他養得那隻貓上面,所以那些手稿纔會以第一人稱的方式,以貓的身份述說了它自己的事件。”
微微上揚的語調,能讓我感覺到他的質疑。
雖說這個方法已經失傳已久,但也並不排除文鴻會找到。
畢竟他一個這麼愛看書的人,無論是書房還是臥室都堆滿了書籍。如果有心要去找的話,也不是不可能。
老胡驚歎於從我口中得知了這個法子,表示他在此之前都沒有聽說過。
“不得不說,這個案子可真的是讓我大開眼界。”
老胡右手拿著打火機一開一關,眼神目視劉衝所在的方向,不知在思索什麼。
雖然暫且知道了這件事情,但我還是覺得案子走進了死衚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