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二章 離奇死亡
我不知道自己竟然在山洞裏呆了一夜,要不是白晝的天提醒了我,恐怕我還以為,現在這個時候應該是夜晚纔對。
憑著先前模糊的記憶,我揹着向黎雪步伐踉蹌的往山下走去。
雨後的地面溼漉漉的,我踩著泥濘一路向下,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連同向黎雪一同栽倒在地。
我不知道再回去村落,這個決定對不對。可面對向黎雪昏迷不醒。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先帶她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好好休息。
額角滲出的汗珠,沿著我的臉頰,滑入我的脖頸。我有些艱難的抬起手,用衣袖稍稍擦拭了一下自己溼漉漉的臉,隱約能感覺到背脊已被汗浸溼。
“向黎雪再堅持一會,我就能到達村落,給你找一個安置的地方。”
等雙腿走的痠麻,我終於看到矗立在不遠處的遊牧民村落,心下多多少少鬆了口氣。
最起碼,比在山上過夜好。
試想,一個正常人怎麼可能會願意住在一個堆滿屍體的山洞內,光想想就覺得滲人不已。
更何況,誰知道那些薩滿人會不會回來。
由於我不知道族長有沒有提前回來,我行動萬分小心,踏進村落的大道。
本以為這個時間,街上應該很多人才對。
然而,令我沒有料到的事,死氣沉沉的氛圍縈繞著我,全然跟以往的氣氛大相徑庭。
很快,我看到距離我不遠的地方,有幾個人躺在那裏。
我倏然停下步伐,小心謹慎地掃視了一圈,真怕這樣的場景會是族長想要抓捕我的陷阱。
按照以往的情節,這個時候就應該有很多人前來圍觀纔對,怎麼感覺這偌大的村落,彷彿並沒有人居住。
我被自己這樣的想法嚇了一大跳,待走進那群躺在地上的牧民,發覺他們身上並沒有什麼傷口,就連空氣中也沒有飄散著淡淡的血腥味。
“難不成他們是睡著了嗎?”
我輕手輕腳地把背在身上的向黎雪,倚靠在街道住宅的大門旁。
主動挽起袖子,伸出手探了一下他們的鼻息。
雖然表面看上去好像睡著了一般,但實際上他們連呼吸都沒有,就更別提有心跳聲在。
躺在眼前的這幾個牧民,顯然已經遭到不知名的受害。
內心不安的感覺逐漸擴大,我沿著街道,挨家挨戶地推開門,想看看是否有人在。
令我感到吃驚不已的是,走遍了整個牧民村落,所有人竟都離奇死亡,身上連點傷口都沒有,別提有什麼兇器的存在。
簡單的來說,現在整個村落,都沒有見到一個活人的存在,彷彿就是死城一般。
“到底是誰,能做出這麼殘忍的事情。”
我微蹙起眉頭,腦海中自然而然浮現族長的臉龐。
要是他真的跟薩滿人有勾結,那眼前發生的這一切就很好理解,那些牧民只不過是實驗的陪葬品罷了。
“真是群喪心病狂的東西。”
對他們的所作所為,我難免會感到生氣,可我卻不能為眼前這幫人做什麼。
我倍感懊惱地坐在門檻外,右手託著下巴,望著蔚藍的天空,很是惆悵。
這樣無助的情緒縈繞著我,讓我一時間不知道,下一步到底該做些什麼。
就在我望著天空發呆時,冰冷的雪花落在我的臉上,緊接著一股冷風吹過,令我不由得身形微顫。
我悠悠回過神,倏然發覺,天空竟然淅淅瀝瀝的下起了雪。
要是讓向黎雪繼續坐在外頭,非得生病不可。
我用手敲了敲自己的額頭,單手摟過她的腰際,將她以公主抱的形式,從地上抱了起來,朝著裏屋的方向走去。
明知道現在這個地方很危險,我卻礙於這場突如其來的風雪,頓時斷了想帶著向黎雪離開的念頭。
身為男人,冒著這些風雪並沒有什麼。可向黎雪現在昏迷不醒,根本就不可能陪我度過這場雪,就更別說能安然無恙的離開這個鬼地方。
都說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我在心底打了個賭,但願我能安然無恙地躲過這次災難。
“真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才能醒,最起碼多一個人,也可以幫我出出主意。”
我特意給向黎雪打了熱水,稍稍用毛巾洗了個臉。
面對我的自怨自艾,要是她突然醒過來,看見我如此落魄的模樣,也許會嘲笑我吧。
我覺得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坐在床旁有一搭沒一搭地跟她念叨。
夜幕漸漸降臨,外面的風雪好似比之前小了不少。
銀裝素裹,大雪過後的外頭,一片白茫茫的世界映入眼簾。
“如果是以往的話,肯定很多人在外面打雪仗吧。”
正當我打算去外面探察情況時,窸窸窣窣的聲音驟然響起,緊接著躺在院子裡的那些屍體,竟然奇蹟般地自己站了起來。
我頓時嚇得腿往縮了一步,下意識躲在了門後面,僅僅是探出頭,檢視院子外面的情況。
“不會吧,難不成還倒黴地碰上詐屍嗎?”
我小心翼翼地躲在那,生怕自己發出什麼異響,被他們所察覺。
那群人好像是帶有目的性的往外頭走,只不過他們的步伐怪異,並不像是正常人走路那樣的姿態。
懷揣著好奇心,我一路跟蹤他們,發覺全村的人都聚集在村口。
我特意找了一個比較好的視角,去觀察他們的舉止,發覺他們兩眼無神,如同傀儡一般,舉行奇怪的意思。
我掃視了在場所有的村民,發掘他們的軀殼內並沒有靈魂所在,可見一定是有人在暗中,操縱著這一切。
然而,我卻找不到除那些人以外,其他活人的存在。
“算了,先看看他們到底會做什麼吧。”
懷揣著好奇心,我自顧自地在盤腿坐下。饒有興趣地盯著那群牧民,很是虔誠地跪在地上,雙手合十,面向天空,嘴裏不知道嘟嘟囔囔地說著什麼。
我看到為首的一個人,手裏拿著一個鈴鐺,臉上塗着油彩,身穿長袍,跳著怪異的舞蹈。
就好似在跳大神般,在那搖頭晃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