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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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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九章 燒紙的傢伙

    我們兩個人儘可能的把自己藏在陰影之中,期望自己不會看到。

    幸好,中年男人也是一副畏畏縮縮的樣子從我們旁邊走過,也沒看我們這裏。

    他揹着一個麻布袋子,很大,但是看上去沒什麼重量,輕飄飄的樣子。

    這深更半夜的,一個人扛著個袋子獨行,我和向黎雪自然不會放過,在後麵小心的跟著。

    中年男人走了很久,一路上也沒有停過,目的地很明確。

    我和向黎雪越走越心驚,到了最後的路程,已經很荒涼,這裏已經沒有多少人家,因為再往上走就是上山的路了。

    我聽阿權說過,寨子裡的人離不開這座山,有機會就會上山採摘山貨,甚至以前還有專門打獵的人。

    但是這對於現在的村民來說也只能算是掙點外快貼補家用的方式了,而且留在寨子裡的人,也已經很少上山了,還是因為那個恐怖的霧海的傳說。

    我和向黎雪以為中年男人是要一個人上山,但其實他也根本沒往山路上走,只是在快要出村的地方停了下來。

    我們看著他卸下來背上的麻布袋子,從裡面倒出來一地的東西。

    很快在他的身前就出現了火光,藉着火光,能看到他是在燒紙錢。這慢慢一袋子,裡面全都是紙錢。

    我和向黎雪沒有驚動他,慢慢的靠近,這次他是在用能聽懂的北京話在念叨了。

    “學義啊,都過去了,過去了,多少年了都。你該投胎就投胎,該上路就上路,別再纏著我不放了。”

    我看向向黎雪,她微微搖了搖頭,中年男人口中提及一個名字,但是好像和我們並不想幹啊?

    還在思索的時候,向黎雪突然扯了扯我的衣袖,我順著她手指指向的山上看過去。

    起霧了,我們來的時候太匆忙,我只來得及詢問一點關於霧海的襲擊。

    阿權告訴我說,霧海的出現是沒有任何規律的,有時候接連好幾天不散,有時候幾個月都不出現一次。

    而我們的運氣就這麼好,趕上了?

    我仔細觀察著霧海的形成,很快就發現一件令人震驚的事情。

    那就是這片霧海,它並非像是自然起霧一樣,霧氣四處浮現彙集,而是像從大山深處的某個地方涌出來的一樣。

    簡而言之,在我的想象中,就像是有什麼深山老妖一樣,在攜卷著霧海出沒。

    我和向黎雪只是驚詫,還沒有到恐懼的地步。

    據阿權所說,霧海像是有什麼禁制,下不了山,進不了村。只要村民不在霧海出現的時候上山,就不會有任何的危險。

    因為有這個想法,我和向黎雪就安安靜靜的看著霧海的範圍越來越大,也越來越近。

    直到我感受到了一抹溼氣,用手摸了一把額頭,都是水珠子,扭頭看向向黎雪,捱得這麼近就只能看到一個輪廓了。

    “**!”我呼喚向黎雪,她沒有任何的反應,好在我很輕易就抓住了她的手,將她一把拉近了我,她才發出一聲驚呼。

    向黎雪推開了我,但是手還是任由我拉著,驚慌失措的問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嘆了口氣:“看樣子,我們已經在霧海之中了。”

    我不覺得是阿權的情報有誤,那就一定是霧海發生的變故,是阿權也沒有經歷過的。

    我和向黎雪都沒有邁出過腳步,所以霧海進村了。

    霧海不進村,這已經是不知道流傳多少年的規矩,但是現在被打破,我能想到的唯一的變數,就是前面還能隱約看到的一團火光。

    中年男人朝著大山燒紙,霧海出現,他在我們眼皮子底下,到底做了什麼?

    我握緊了向黎雪的手,思考過後給出她兩條路:“我們的運氣還不算太壞,前面那點火星子很重要。要是我們參照它往回走,就能回到村子裏去,除非霧海把整個村子都給吞沒了。”

    這是我能想到的脫身之策,但這也意味著,我們不會再追上中年男人了。

    說實話我還是介懷的,看中年男人的行為,他有秘密,但絕對不像是能召喚出霧海的人。

    而且他燒紙的時候唸叨的話,有點像是被惡靈纏身,燒紙說好話的樣子。

    如果他說好話的‘人’,是向家主的話,一切都很明瞭了,但是他偏偏唸叨的又是一個陌生的名字。

    “這不是任務,你可以回去。”向黎雪用力想要甩開我的手,我沒有鬆開她,無奈的苦笑:“來之前我就想到了,跟著**出差哪有什麼好日子過?”

    向黎雪想回頭看我,我已經拉著她往前走了。

    我對於向黎雪的脾氣了解的很,偏執的勁頭上來了,拿命冒險又算什麼?

    我們和火光的距離不遠,但是走到的時候,燃燒的紙錢已經完全成了灰燼。

    沒有人繼續往火堆裡添紙錢,中年男人不見了。

    從始至終,我都不敢確定,中年男人有沒有發現在背後跟蹤的我們。

    “在那兒!”

    向黎雪指著一個方向,這就是我和她的不同。在面臨困境的時候,我喜歡讓自己冷靜下來思考,但是向黎雪喜歡不管不顧的拼命亂撞,也就是她的運氣好,每次都能撞出一條生路來。

    向黎雪發現了一道在霧海中穿行的身影,我們繼續跟了上去。走出去沒幾步,我的心就開不不安分的跳動起來。

    雖然四周都是白茫茫的霧氣,看不到周圍的環境,但是腳底下的路還是能感覺到的。

    我們走的路是一個很明顯的坡度,我們在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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