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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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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八章 撒謊的人

    一路上我和向黎雪的交流甚少,她是掛念父親的安危,我則是看到她就時不時的想起那晚在醫院裏差點做出出格的事情,覺得尷尬。

    接近五個小時的飛行倒還不算什麼,但是落地之後向黎雪幾乎就是馬不停蹄的繼續趕路。

    從雲南大理一路換乘各種交通工具,只有在晚上沒有車輛通行的時候才就近找個小旅館休息。

    我們只用了三天的時間,就來到了阿權給我們的地址。

    這應該算是個寨子,坐落在山腳下,倚靠著的就是讓向家主陷進去的那座山了。

    我和向黎雪從農用三輪車上下來,給了樸實的農民一張百元紅鈔算是搭車的路費。

    幾天下來我們已經完完全全只剩下疲憊,向黎雪重傷初愈,體能素質應該是比我還差纔對。

    但是此時的她已經拖著兩個笨重的行李箱走在了我前面,我扛著揹包快速追趕,好在她走的並不快,我還有機會觀察周圍的環境。

    總的來說,這裏就像是被時代遺棄的地方一樣,寨子裡最現代化的東西,也就是沿途搭建的電線杆子了。

    這不禁讓我懷疑,莫非這裏的人還生活在那個點著煤油燈的年代?

    “首、長,我們得找個地方住下來,你不會真的想就這樣直接上山吧?”我呼喊著向黎雪,真的怕她已經失去了最基本的判斷能力。

    向黎雪在原地站住,等我走近了之後微微點了點頭。

    我從她手裏接過來一個行李箱,和她一起找尋著能借宿的地方。

    我們兩個人的到來,對於本地人來說似乎還是顯得突兀,走在泥濘的村路上,路邊閒散抽著菸捲聊天的漢子或者是拿著農具攤曬糧食的女人都會刻意的多看我們兩眼。

    基本上我們還是算漫無目的的行走,給阿權打電話想再詢問一點情況,但是這地方連手機訊號都不怎麼好,斷斷續續的也沒聽清楚他說了什麼。

    我無奈的掛掉了電話,低頭看到向黎雪在一賭磚牆跟前蹲著,就跟小孩子看螞蟻似的。

    從背後接近她,發現她正盯著地上一堆菸頭發呆。

    我挨着她蹲下,問她在幹什麼?

    向黎雪直接從地上拿起來一枚菸頭,很認真的打量著:“這種香菸是部隊特供的,一般人根本買不到。”

    我再抬頭看著這棟宅子,看上去算是村裏最好的了,而且我看到了裡面有太陽能熱水器,難道這家的主人,還是個隱藏的有錢或者有勢的人?

    “是阿權留下的,他喜歡抽菸,但是父親不喜歡,所以每次阿權都是抽空找個角落裏自己一個人抽菸。”向黎雪把菸頭丟掉。

    我的思路也跟著一起轉起來,向家主也是有身份的人,就算是來到這種貧瘠的地方,阿權也會為他找最好的房子借宿,這很合理。

    “也就是說,阿權和向家主當初也是住在這裏的咯?”我伸了個懶腰,心裏想的是看起來這裏的村民應該也不排外,我想要進入這家農戶借宿了,還能洗澡,洗個澡再美美的睡上一覺。

    向黎雪也沒有反對,現在和阿權的聯絡也斷了,能從他和向家主接觸過的人嘴裏得到點線索也是好的。

    我和向黎雪去敲門,開門的是一個臉上都是皺紋的黝黑漢子,我也看不出他的年紀,就叫了聲大哥。

    這人先是用我聽不懂的方言說了幾句,我攤手錶示無奈,聽不懂。

    頗感意外的是,他馬上就又換上了不標準的普通話,問我們:“城裏來的?”

    我點頭,也沒偽造什麼身份,直接就說我們是來找人的,一個姓向的中年人。

    “不認識,什麼像不像的?村兒裡沒姓向的,你們走吧。”

    大門被重重的關上,我還聽到了裡面上鎖的聲音。

    跟向黎雪面面相覷,我們吃了閉門羹。

    但是更為重要的是,這個要我們走的人,隱瞞了我們很多事。

    跟向黎雪繼續在村裏找尋,順便討論了一下剛纔那個中年人。

    向黎雪的洞察力比我強,說那個人說的不是普通話,是她從小最為熟知的北京話,跟普通話最為接近。

    “跟向家主學的?”我們認定向家主和阿權在那戶人家住過,但是向黎雪說就短短的幾天時間,不可能學會北京話的。

    但是我們初來乍到,什麼都摸不著頭緒。

    到了傍晚的時候,我和向黎雪終於成功借宿到一個孤寡的阿婆家裏。

    阿婆人看起來很慈祥,也並非是無兒無女的那種,只是子女都去外面的城市打工了,留她一個人生活在寨子裡。

    阿婆家外面看上去簡陋,但是裡面收拾的很乾淨,而且也有電燈,還有一臺很小的黑白電視機。

    我們吃著阿婆做的晚飯,簡單的白水面條而已,已經很滿足。

    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阿婆只會幾句簡單的普通話,交流起來有點困難。

    吃飽喝足之後,阿婆家裏只多出來一間可以睡人的房間,她還樂呵呵的趕我們趕緊休息。

    我和向黎雪也沒辦法解釋,兩個人就跟阿婆說出去轉轉,一起走出了阿婆家裏。

    目的地也很明確,白天吃了閉門羹的那一戶人家。

    他為什麼要騙我們?向家主雖然嚴肅,但是也不是不能相處的人,總不能還和那戶人家有了什麼矛盾吧?

    我和向黎雪都是特別行動處出身的,藉着夜色的掩護,很輕易的就爬上了院牆。

    農村也沒有什麼娛樂措施,都早早的休息了。

    我們潛入的這戶人家也早早的熄了燈,但是屋子裏麵卻還有著一男一女兩個人爭論的聲音。

    我們能聽出其中一個是白天把我們拒之門外的那個中年男人,可惜的是他這會說的是方言,根本就聽不懂。

    這可能是我職業生涯中最枯燥的偷聽任務了,說的什麼都聽得很清楚,但一個字都聽不懂。

    也就過了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屋子裏麵的聲音突然消失了。

    我和向黎雪在堂屋麼開啟之前已經重新翻牆出去,躲在牆角,聽著大門開啟的聲音。

    那個中年男人,從家裏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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