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湘西屍王
“這位年輕人不厚道啊,怎麼能打擾人家看戲的興趣呢。”一位挑著的擔子的貨郎,一顛一顛的踱步走過來。
塗蘇不得不放下對祁一銘的控制,痛苦的扶住額頭,這個老傢伙又來當攪屎棍了。
塗蘇無奈的搖頭苦笑道:“你還是擔心一下自己擔子裡的二手貨能不能賣出去吧,怎麼一天到晚愛管別人的閒事,我說你這是老胳膊老腿閒的慌啊。”
塗蘇移開了注視祁一銘的目光,收回冥力。
祁一銘揉著眼睛從凳子上直接跳起來,驚恐的看著塗蘇。剛纔發生了什麼,自己好像看了他一眼,就不知道怎麼回事了。
不過,看著周圍這些被打擾聽戲而顯得有些不爽的目光,自己還是坐下了。
遠處挑著擔子的老人給他一個安慰的目光,就在那位男子的旁邊坐下了。
“我說塗蘇啊,一直都沒發現你還有這嗜好。行啊,小子!什麼時候對帥男有興趣了,要不我給你介紹幾個。”老頭坐在旁邊,擠眉弄眼的對塗蘇說道。
“呵呵。”塗蘇翻翻白眼,轉過身不理他。
“我說兄弟。我看那小子長得倒是挺俊朗的,沒啥其他優點啊。”貨郎抽出後背上的煙槍,從口袋裏拿出一把菸草放在裡面,點火後慢悠悠的吸了一口,繼續說道:“不過是個誤入冥門戲場的小夥子而已,過會兒就放他走吧。年輕人活的挺好的,沒必要拉到死人的地方來。”
塗蘇瞥了老貨郎一眼,往地上吐了一口痰,擦了擦嘴,勉強的笑了笑,說道:“你這個悲天憫人的缺點還沒有改掉啊,嫌你吃的虧還不夠多?”塗蘇扯住貨郎的衣領,眼睛凝視他的目光很認真的說道。
老貨郎推開塗蘇的手,小心翼翼的整理衣服。
“這缺點老是改不掉,你不也是嗎?不然怎麼會淪落到如此地步。”老貨郎倒是很平靜,好像知道塗蘇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
“算了,算了。不說這個了,想起這個就煩的很。”
“上次那個出車禍的冥魂怎麼樣了,我可是讓他來找你的。”貨郎隨意說道,他走南闖北,見過無數的奇人怪事,聽過無盡的秘聞異錄。
塗蘇是最讓他感到舒服的人,雖然鬼醫世家沒落,難出人傑。但他和塗蘇這個沒用世家嫡子,很合得來。
“送下去了,費了我不少勁。”塗蘇摸著右臉說道:“這件事不簡單,好像有人插手了。”,而後在貨郎威脅的目光中,他一巴掌呼向貨郎:“老不死的,盡給我找事情,上次的教訓忘掉了。”
貨郎閃過,諂媚道:“嘿嘿,消消氣!消消氣!我也不瞭解他的底細啊,下次肯定不會了。”
“你TM還下次,看我不抽死你**。”塗蘇心中裹著風,夾著火,又狠狠一巴掌扇向老滑頭。
姿勢要帥,下手要穩,塗蘇保持著這個良好的習慣。沒辦法,人帥了,做什麼事都要注意這個。
老滑頭側身躲避塗蘇的帥人一擊,捂住胸口直呼“危險”。
但是,塗蘇沒有因為老貨郎的避開而停下腳步,他的手直接扇向,身旁右邊座位上的五個神秘人。看上去一切不經意間的偶然,在此刻成為必然。
塗蘇趁此伸出長長的鬼爪,指甲散發著幽冥光芒,鬼氣森森。這是一場,有目的的伏擊,目標就是五位神秘人。
那位披著斗篷,裹著黑衣的神秘男子,看到塗蘇的攻擊似乎沒有感到任何意外,只是眼角閃過一絲驚訝之色。
黑衣男子向後傾去,躲過從頭頂抓捕的鬼爪,同時雙手在斗篷底下劇烈搖動,一陣銅鈴聲響起來。
聽著黑衣男子手中發出的鈴聲,跟在他身後的四個打醬油的配角。隨著鈴聲,有節奏的活動。
四個人全撲過來,阻止塗蘇的攻勢。塗蘇不得不停下抓向黑衣人的鬼爪,轉而向這四個人橫掃過去。
黑衣人趁塗蘇攻向他四個手下的時候,才反應過來,原來這小子剛纔一直麻痺自己,給他下黑手纔是真的。幸虧自己反應靈敏,要不然自己還真得著了他的道。
黑衣人整理衣服,心中憤怒不已。
“你這小子竟然敢對我出手,活得不耐煩了嗎!”他曾經震懾靈門,無人不曉,無人不知。今天偶爾懷念白家鬼戲,跑來聽聽,竟然差點被兩個不知名的毛頭小子害了,掉進坑裏,這要是傳出去,自己大半輩子湘西屍王的名聲算是毀了。
“看到你們幾個過來,我就感覺有些不對勁,沒想到還真是你。”貨郎掄起扁擔就打向黑衣人,好像以前他們是相互認識的。
“你隨便頂一會兒,等我處理完這幾個屍體再來幫你。”塗蘇說道:“小心點,你的神魂還不太穩,不要中了他的詭計。”
黑衣人陰測測的一笑,毫無顧忌地從懷中拿出一個銅鈴,咬破舌尖,吐出一口精血,噴在上面。然後加快了搖鈴的速度,幾個殭屍般的人攻擊速度越來越快!
看到臺下這麼熱鬧,周圍的人都看了過來,嘖嘖稱奇。舞臺上面的兩個戲角還在唱,似乎沒有受到什麼影響,又或者他們不敢停下來。
塗蘇終於忍不住了,他從手臂裡面抽出那把無柄之刀,閉上雙眼,口中慢慢頌道:
“以吾冥力,
以吾冥體,
以吾冥魂,
祭祀冥寶!”
隨著塗蘇聲音的傳出,方圓十里的冥力全部匯聚過來,造成一股駭人的異象,像龍捲風一樣的冥力漩渦凝聚在塗蘇手中的無柄刀上。
看到塗蘇造成的五毛錢大特效場面,黑衣人終於臉色劇變,還沒有等他全身發力,塗蘇這邊就已經結束戰鬥了。
塗蘇和老貨郎並排站在一塊兒,貨郎的扁擔的另一頭還在黑衣人的肩膀上。
黑衣人看著手中碎裂的銅鈴,心疼的放入口袋,對於那幾位被塗蘇重傷的“朋友”,他沒有絲毫的關心。
“這位年輕人不錯,打我這個老頭子打得很厲害。我很好奇,靈門什麼時候出了你這樣一位人物。”黑衣人說話時,嗓子總是有種沙啞的感覺,好像裡面的痰沒有吐出來,喉嚨裡像兩塊石頭在摩擦一樣。
他繼續說道:“你把帽子一直掛在頭上,只怕是個雜種,沒臉見人吧。”
“你再說一遍,信不信我殺了你,小子別跟他一般見識。”老貨郎上前喊道,同時加大在扁擔上的力度。
“這傢伙就是個亡命之徒,竊取家族秘術,出賣整個家族。還沒有一絲一毫的羞愧,跟個畜生一樣。”老貨郎說著說著把扁擔使勁砸向黑衣人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