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重現
這也能算是理由?心說。
但畢竟不是大事兒,既然她收回了目光,也就不再提起。
接下來又閒聊了一會兒,何雲和說她的公司,則是滿足她對這行的好奇心。
總之,忽略某些小插曲,聊天過程十分愉快。
溫陸見時間差不多,主動問她,“一起吃飯嗎?”
她顯然想不到,會上一秒還在談物價房價,下一秒就問要不要一起吃飯。
實際上也覺得有點兒唐突,但剛剛好飯點,想著應該不會很奇怪,於是就問了出來。
但是似乎想的簡單了些。
一時間氣氛尷尬,不自然的打著哈哈,“哎時間好像不早了。”
半晌,何雲起身,作勢要走。見仍舊呆呆的坐著,似乎覺得好笑,“不是說要吃飯?”
“……好,帶路。有一家館子特別好吃,經常去。”說著,急忙起身,抓起沙發靠背上搭著的外套,跟了上去。
不知道為什麼,也許是因為先前聊的太愉快,把話頭全用掉了。
導致一頓飯吃下來,跟何雲說的話,都不超三句。
不過這在看來,實際上也沒有很奇怪。
畢竟小時候母親就經常強調,吃飯不能說話這個道理。
只是除了一個人吃飯,基本都沒辦法遵守。
不說點兒什麼,會覺得尷尬。
把筷子放到了碗邊,喝著店員倒得劣質茶。
別有一番風味。
想著,忽然覺得會不會是自己品味太差,什麼都可以湊合。
這樣似乎還挺好養活?
默默安慰自己,這個念頭很快被拋到腦後。
何雲吃的很慢,幾乎讓覺得,她是一粒粒分開吃的。
不過見過的女生,基本都是這樣。
這樣其實蠻文雅,相比這種類似狼吞虎嚥的人來說。
當慢悠悠喝完第二杯茶,何雲終於吃完了。
連忙給她遞了張自帶的紙巾。見她看看桌上未開封的紙包,又看看,一副不解的模樣,好心解釋道:“小館子的紙巾不太好,用給你的吧。”
聞言,何雲似乎理解了要表達的意思,從善如流的用遞過去的紙巾擦乾淨嘴巴。
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只好死盯著手上的瓷杯,好似要把它看出朵花兒來。
不過這瓷杯確實不太一樣。
一般小店裏的,都是沒有任何花紋的白瓷杯,或者有幾株竹子,稍微裝飾一下。
這家不同,上面的紋路亂七八糟,看著既不美觀,又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東西。
打量了半天,也看不出來。一抬頭,就見何雲一臉好笑的看著,不禁尷尬萬分。
“就是看著它花紋特別,欣賞一下。”不知道為什麼,下意識的向她解釋。
聞言,何雲一怔後,也端詳起她面前的瓷杯。“嗯,確實很特別。這花紋畫的什麼?”
也不知道啊,要是知道幹嘛還盯著看。心說。
只是表面上還是不能這麼說的,太丟份。
“這個嘛。”裝作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其實它是有特殊含義的。”
見何雲成功被勾起興趣,反而止住了話頭,故作神秘的道:“至於究竟是什麼特殊含義,且聽下回分解。”
因為也不知道,不這麼說的話,總不能給她編點兒什麼故事?沒有那麼好的腦子。
“你居然在逗玩。”不過可惜,被何雲識破了。
略帶尷尬的摸摸鼻子,只好實話實說,“也不知道這花紋什麼意思,所以才一直盯著看啊。”
隨後又閒聊了一會兒,我去付了賬。
跟何雲,出門後就分了手,她說要直接回公司,而像個老爺爺,幾乎是走一步歇一步的往回走。
並不是真的累,僅僅打算再享受一下這樣的氛圍。
很輕鬆,有一種什麼事情都與無關的感覺。
或許這就是隱士高人的境界?
暗暗思索,覺得大有可能。
很快,即使再不想回去面對,走的再慢,還是回到了店。
也許是因為太多事情都在這裏發生,總覺得待在店裏,會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壓抑感。
十分不舒服。
別無他法,開了電視,充當發呆的背景音。
就在這時,門口角落的某樣東西,吸引了注意力。
有點兒眼熟。
這麼想著,起身走了過去。
等到走近時,整個人怔住,詫異與驚喜,同時襲來。
是那塊兒玉。
都以為再也找不到它了,居然又出現了。
不過怎麼會在這裏?
想著,緩緩蹲下,把玉撿起來捏在了手裡。
不得不說,在悶熱的夏天,這樣冰涼的手感,能博得很大的好感。
稍微思索後,把玉拿去洗了洗,開啟已經快要落灰的老式膝上型電腦,瀏覽起玉石的圖片。
想要搞清楚,這塊兒玉到底是什麼品種,從而分析它為什麼會出現那種情況。
正想著,吆喝聲傳來。
尋聲望去,門口站了兩個年輕人。
是來做什麼的?心說。
“你這兒除了紙人,還有什麼?”個子較高的那位,出聲問。
“蠟燭,紙錢,多了去了。”現在纔想起來,自己是開紙人店的,這幾天都沒人來買東西,都忘了這茬兒。
“有紙人嗎?給拿一男一女,再來幾支白蠟燭。”矮胖矮胖的那位道。
急忙應聲,去拿了兩個普通的紙人,又拿了包白蠟燭,“不知道你要幾根?”
“一包多少根?”
“有四根一袋的,也有六根一袋的。”答道。
那位高個子聞言,皺起了眉頭,似乎不知道怎麼決定了。
見狀,向他推薦,“是建議買六根一袋的,一般白事用到蠟燭還是蠻多的,一次大概十六根左右。主要還是長明燈用的多。”
沒想到那位矮胖男人,直接手一揮,說既然懂,讓看著弄,到時候付錢就好。
花了些時間,把白事需要用到的東西,按大概數量準備好,遞了過去。
收錢時,那位高個子顯然有些不樂意,“怎麼這麼貴?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