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次日
但有件事情讓覺得很奇怪,即使已經到下班時間了,人也不算少,為什麼就沒有人注意到這邊?
越想越覺得奇怪,看著汪忠志,突然想起件事情,冷汗瞬間流了下來。
會不會剛纔看到的那些人,全部都是像上次的‘汪忠志’一樣?
但要是真的這樣,未免太誇張了。
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加速跳動的心臟卻還沒能夠緩過來。
總而言之,先離開這裏。
汪忠志背上有傷,於是背徐娥的任務,落到了身上。
雖然能夠拿到徐娥的車鑰匙,但是先前走遍總站,都沒有看到過那輛黑色的奧迪A4,只好站在大門處打車。
也許是三人看起來實在太過狼狽,總有人忍不住回頭,多看兩眼。
勉強算件好事兒,至少這存在感是真的很強。
扶著尚未清醒的徐娥上車,心中默默安慰自己。
幸好離醫院不遠,對於和汪忠志的傷,先前就已經想了個說法,就說去爬山,遇到了襲擊人的動物。
至於究竟是被什麼動物傷到,則統一說不知道,情況太緊急,沒有去過多注意。
不過有關於徐娥,只好說她是姨媽,而汪忠志,是姨夫。
爲了避免這個組合看起來太奇怪,還特意編了個女朋友,告訴醫生,女朋友還在事發現場跟負責人扯皮。
而就在這期間,汪忠志一直看著,沒有移開目光。
等到醫生幫包紮好傷口,去看徐娥時,他才冷不丁冒出一句,“小夥子有前途。”
被他說的莫名其妙,剛想詢問,汪忠志就自顧自的解釋了,“鄰居家的兒子,是搞推銷的,口才跟你差不多,賺的老多了。”
“……不是推銷員。”半晌,憋出了這麼句話。
汪忠志一愣,隨後恍然大悟的點點頭,“律師是吧?懂,知道。”
一時語塞,想了想,總不能跟他說是賣紙人的?好像不太合適。
說抓鬼的?看錶現,八成會信。
不過想起先前的事情,有些猶豫要不要這麼告訴他。
一個職業抓鬼的,被鬼攆著跑,自己想想都覺得丟臉。
就在猶豫的時間裏,二人到了徐娥住的病房。
醫生說徐娥沒什麼大礙,就是驚嚇過度而已,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
可沒有因為這番話就放心,畢竟關於鬼怪這類,懂的更多。
舉個例子,就光說鬼上身之後,送到醫院檢查,可能也是驚嚇過度之類。
但其實比這嚴重的多。
因為無論男女,實際上本體都是屬陽的,被鬼上身的話,一下子大量陰氣襲體,肯定是受不了的。
八字比較硬的,可能養一段時間就行了。
反之很麻煩,弄不好甚至就這麼折壽也不是不可能。
而且折的還不是小數目,至少要在三年以上。
原本剩餘壽數太少的,這麼一弄就直接再入輪迴了。
所以在鬼上身之後,做這行的,會看看那個人八字,還有從面相看福德深淺。
八字太輕,則會施法‘驅陰’。
通俗點兒說,就是把還留在體內的陰氣趕出來。
可不知道徐娥的八字,而且看樣子,她似乎沒有隨身攜帶身份證的習慣。
在病房裏待了會兒,徐娥一直沒有要醒來的跡象。
況且‘姨夫’汪忠志已經回樓下睡覺了,要是再繼續待著,難免會有人多想。
出於無奈,回到了病房。
實際上不想再住院,總覺得再這麼住下去,就要考慮辦個VIP了。
但醫生說,是被咬傷,沒有及時打破傷風,至少需要觀察一天,才能確定不會感染。
而且對於手上的傷,醫生雖然沒有說太多,但從小細節,知道了他已經發現,這是人類的牙印。
不知道醫生會不會以為,和汪忠志綁架了徐娥。
應該暫時沒這麼想,不然今晚可能就不是住在醫院了。心說。
回到了病房,和同房的幾位都已經睡了,躡手躡腳的摸到自己床邊,生怕吵醒他們。
一覺到天亮,被人搖醒。
“徐娥醒了。”汪忠志一句話,讓起床氣煙消雲散。
隨便抓了抓頭髮,就上樓趕去看徐娥。
實際上很想洗漱,但什麼也沒帶,總不能用手刷牙,於是只好作罷。
剛邁進屋子,就看到徐娥坐在病床邊,臉色蒼白,雙目無神,一副精神極度萎靡的模樣。
稍作斟酌後,試探著開口,“徐娥?”
她怔了怔,將目光轉向,片刻後面帶疲憊的低頭,不發一語。
徐娥的狀態居然差成這樣,是怎麼也想不到的。
原本以為,她只是看到了那個嬰孩而已,但那還不至於會變成這副模樣。
究竟是什麼事情,讓她現在近乎崩潰?
糾結良久,把想要問的話,盡數嚥了回去。
現在不適合問,萬一還沒說完,徐娥先徹底崩潰了,那罪過就太大了。
想了想,拉著汪忠志準備走出房門,即將踏出去時,徐娥竟然開了口,“大師。”
聽她聲音不自然,有些像是憋了很大的勁兒,在極力壓抑著什麼。
“有什麼事情,晚點兒再和說,也不算遲。”說完,準備緊隨汪忠志的腳步離開。
“怕不說就沒有機會了。”徐娥這句話,成功讓停下了腳步。“沒把實話都說出來。”
聞言,沒有回頭,只是站在原地。怕自己現在的表情,暴露出心裏的感受。
以為徐娥已經把事實都告訴了,看來即使經歷了兩次欺騙,分辨別人是否說謊的能力,還是為零。
本以為自己應該有被欺騙的憤怒,亦或是聽到這句話後震驚。
但實際上,現在的心情很平靜。
平靜到自己都想不通是為什麼。
難道說,已經有預感,徐娥會對說謊?
想著,又自己否認了這個念頭。
要是真的有預感,怎麼可能會不去刨根問底?
每一次好奇心作祟,都有想方設法替自己找藉口。
但其實就只是好奇,想要問清楚來龍去脈,撫慰自己過盛的好奇心。
像是郭青衣母子的事情,確實有必要做一些基本的瞭解,可到後邊兒,已經超出基本瞭解的範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