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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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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疑竇叢生

    隨後就是被不知道怎麼送到了醫院。

    精神萎靡,腦子也有些迷糊。

    也許是看狀態不好,那女人伸手,輕摸了摸額頭。

    “有點兒發燒,給你叫醫生。”

    語畢,不等做出反應,她直接起身,走了出去。

    而就在這時,才發現病房裏還有其他人。

    不是單獨的病房,是四人一間那種。

    不過都沒怎麼在意就是了,只有靠窗的那位老人,眯眼盯著很久,直到讓渾身都不舒服起來,才緩緩移開視線。

    正想開口,忽然發覺嗓子有些痛。

    下意識嚥了口唾沫,隨之而來的疼痛感,使忍不住皺起眉頭。

    這還真是出力不討好啊,白忙活一場不說,還弄得一身病。

    無聲嘆息,掙扎著坐起身,瞥見病床旁的櫃子上,放著一瓶沒有開過的礦泉水,連忙伸手去拿。

    可也許是睡得太久,手一軟,差點把瓶子掉在地上。

    連拿都那麼費勁兒,更別說擰開了。

    直到那女人帶著兩位護士回來,都沒有擰開瓶蓋,反而急出一腦門汗。

    “又是你啊。”其中一位護士,見到後笑笑,語氣感慨道。

    聞言,懵住,保持著擰瓶蓋的姿勢,回想在哪裏見過這位護士。

    “來量一下體溫。”

    隨之體溫計被塞到手裏,而在此時,終於想起來在哪裏見過這位護士。

    和林鐘生一塊兒住院的時候,就是這個護士,在畫符佈陣時,推開的病房門。

    默默把體溫計放到腋下,隨後開口道:“蠻巧。”

    出口才發覺,聲音沙啞乾澀,簡簡單單的兩個字,硬是被念出了滄桑的味道。

    那位護士朝一笑,沒有再搭話。

    等到體溫量好,另一位護士出去了會兒,回來時給吊上了水。

    而在這之前,終於喝上了心心念唸的礦泉水——雖然蓋子是那女負責人替擰開的。

    直到護士離去,女人才終於開口詢問。“事情經過,現在可以告訴了。”

    聲音不復先前的溫和,帶了些警告意味。

    面上一聲嘆息,心中則是不斷打著小算盤。

    從昨晚那位‘老劉’和他同事的對話,可以得知,這件事情其實早就已經發生過了。

    不信這女人身為負責人,居然會對這件事情一點兒也不知曉。

    不過這樣一來,也好辦多了。

    “那件事情,再不解決要出問題。”面帶嚴肅,故作深沉道。

    同時,也在暗暗注意著女人的反應。

    結果卻見她皺眉,一副疑惑不解的樣子,反而問。“你在說什麼?”

    難道她真的不知道?

    見狀,心中一慌,差點自亂陣腳。

    絕對不可能,如果是她手下的工作人員,發現鬧鬼了,只會第一時間告訴她。

    她在詐。

    得出結論,穩了下來,心中的把握大了些,說話底氣也更足。

    “你知道的,不用裝傻。”

    刻意不去看她,拿起櫃子上的礦泉水,慢悠悠喝了口,又接著道:“如果不是因為必須解決,你覺得會出現在那裏嗎?”

    她面色一沉,總算意識到了胸有成竹。

    片刻後,女人壓低聲音,問。“你看到了?”

    這不是廢話嗎?沒看到被那玩意兒弄得多狼狽嗎?

    心中暗暗吐槽,沒回話,反而看了她好一會兒。

    當自覺火候差不多,關子賣夠了,才清清嗓子,把昨晚遇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語畢,悄悄打量著女人的反應。

    只見她沉默著,眉頭緊皺,神情緊張。

    終於意識到問題的嚴重了?

    心中好一番感慨。

    直至聽到她接下來的話。

    “昨晚,值夜班的保安死了。”她微微嘆息,接著道:“死於驚嚇過度。”

    心中一沉,沒有立即回話,而是用詢問的目光看著她。

    如果要這麼說的話,將會是嫌疑最大的那個人。

    女人一怔,片刻後明白了意思,緩緩搖頭。“你沒有嫌疑。監控攝像頭把你昨晚的所作所為,全部拍了下來。”

    聞言,一怔後,十分震驚的望著她。

    任何攝影的裝置,都沒有辦法留下鬼怪的模樣,只會看到一個人,神經兮兮的做著各種奇葩行徑。

    想到這裏,感覺到太陽穴開始隱隱作痛。

    這樣一來,恐怕現在他們都以為,是精神上有一定程度問題。

    比殺人犯好很多了。

    默不出聲,在心中安慰著自己。

    “徐娥。”女人忽然出聲。“名字。”

    尋聲看過去,她正一臉凝重的望著。

    “希望能夠得到你的幫助,途中有任何能幫上忙的地方,請隨便開口。”她將話補全後,不再出聲。

    原本就是想要處理這件事情,但要是有負責人幫忙,過程肯定要簡單的多。

    稍微想了想,裝似勉為其難的點點頭,“你知道的,溫陸。現在可以說說,關於那個嬰兒的事情了。”

    不想,徐娥聞言後直接怔住,片刻後反問道:“嬰兒?”

    按了按太陽穴,看了眼吊到一半的針水,稍微估算剩餘時間後,才接著對她說,“嗯,比較想知道關於它的事情。”

    “沒有嬰兒。”徐娥面帶遲疑,微微躊躇後,如此答道。

    “沒有嬰兒?”沒能忍住,失聲反問。隨後不等她回話,穩住情緒後,又說道:“清楚了,說說你們遇到的事情。”

    事到如今,徐娥騙沒有任何意義,除非那嬰兒和她有關。

    但可能性不大,如果和她有關,那為什麼她還能好好地當負責人?還每天去總站上班?

    換位思考,是那個嬰孩,首先選擇報復的,就會是徐娥。

    趁她組織語言的時間,不斷思索,分析這件事情存在的可能性。

    或者徐娥有什麼特殊的地方?能夠讓那個嬰孩沒法兒傷害她?

    可這照樣說不通。

    她看不見,但手下的員工為什麼也看不見?

    所以說,這件事情唯一的解釋,就是徐娥並沒有說謊,那個嬰孩,確確實實只有一個人看到了。

    但是為什麼?有什麼比較特別的地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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