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壓力
雖然畫質不是非常的清晰,可是看到這個影片,溫陸幾乎一眼就認出的那是陳衍的身影。
而且相機的右上角清楚的標記著時間,就是昨天晚上。這樣一來,所有的事情都說的通了。
整個影片只有十幾秒的功夫,可是這已經完全的把陳衍的行為拍了個一清二楚。
溫陸怕自己看錯了,連忙拿過何雲手上的相機,一幀一幀的放了過去,這才完全的看清楚了,陳衍確實是帶著東西在往何雲的揹包裡面塞,根本不是拿東西。
況且現在他們一行人,只有五個男生,根據相機上面記載的時間,那時候孫行者在跟自己談話,睡在帳篷裡面,而宋哲就在自己的面前吃完飯,那剩下的,只有陳衍了。
可是琴清卻親口對自己說,是自己趁著何雲不再的時候偷偷進去拿的,這麼說來,到底是誰在說謊,是琴清只是陳衍拿的嗎?還是說她真的只是爲了陳衍一個男孩子進女孩子的房間不好才說是自己去的呢?
再退一步講,現在巴楚楚撿到的那塊陳衍的骨牌,是不爭的事實。事到如今這種地步,真相幾乎已經擺在了溫陸的眼前。
可是琴清卻依然固執的認為陳衍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還說什麼陳衍一直是自己的好哥哥之類的話,總而言之,琴清始終不敢相信,陳衍會海中人,
溫陸正在心裏盤算著這件事情到底該如何去處理,沒想到這時候何雲低聲說道:“看來陳衍是千算萬算,沒想到我出去的時候都會把相機開啟放在裡面。本來是想拍下那些野人的,可是卻拍到了意外的畫面嗯。”
溫陸陰沉著臉,對何雲低聲道:“那之前琴清問是不是你的樹枝的時候,你怎麼不跟他說明白,不把影片拿出來呢?”
話音剛落,只見何雲的眼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幽幽怨怨的說道:“你以為喜歡被人冤枉啊,可是事情走到了這一步,我又是一個人。陳衍跟你們一夥的。不管怎麼看我要是說出來,說不定你們還以為我想陷害陳衍,把我一個人丟下來不管了。”
其實何雲這話說有些過了,不管怎麼說,溫陸不可能任由他們把一個大活人丟下的。可是再仔細的想象,何雲這樣做也完全在情理之中,任何人都是自私的。
而且溫陸不會做這樣過分的事情,可是其他人就說不定了,更遑論之前孫行者在山崖上,還想拋棄幾個身體弱的人當他們的替死鬼呢。
看著何雲哀傷的眼神,溫陸倏的從心底生出了一股心疼的謙虛,其實走到這一步,何雲就是有再多的毛病,可是他畢竟沒有做出上天海里的事情,如果真的把她一個小女孩丟在這裏,實在是喪盡天琅。
何雲哀傷爲了一會,很快就打起了精神,勉強的對溫陸笑了笑,說道:“我們何家,其實傳到我這裏,就我一個獨苗。現在我能遇到像你這樣好心的人,真是太幸運了。你要是不嫌棄,我以後就把你看做自家人看待了。大哥。”
溫陸聽到何雲的這個稱呼,腦子裏麵突然轟的一聲,一片空白起來,何雲的這聲大哥叫的甜蜜蜜的,可是這背後的心思,誰有知道呢。
好在就在溫陸紅著臉,思考著到底要不要認何雲這個乾妹妹的時候,孫行者站起來對兩人招呼了。
“溫陸,何雲,你們兩個人快過來吃飯啊。”
生怕溫陸離得遠聽不見,孫行者還用做飯的大鐵勺瞧了瞧鍋蓋,發出了丁丁丁的聲響。溫陸毫不猶豫的起身對何雲說道:“你剛纔說的事情我心裏記得呢,你也別太擔心了。去吃飯吧。”
何雲躊躇著嘴裏好像還想再說些什麼,可是卻沒有出聲,跟著溫陸一起來到了孫行者站著的地方。
眾人吃過晚飯以後,太陽已經漸漸的西沉了,天一暗下來,濃重的霧氣就慢慢的向眾人侵襲過來,琴清抬眼看了看夕陽,估摸著還有兩三個小時的活動時間,就要天黑了。
所以當下也沒耽誤,叮囑眾人在休息二十分鐘就爬上最後一層。由於最後一層距離第五層也不算太遠,所以天黑之前爬上去,沒有任何的壓力。
不過吃完飯以後,孫行者剛纔的失落情緒好像全部都一掃而空了。看上去就好像他已經穩穩的掌握了蜀王墓的地址。
所以等到眾任休息好了準備上去的時候,孫行者就第一個自告奮勇的提出自己打頭陣。又把攀巖抓抓在了上面的樹上。隨後慢慢的向上麵爬了過去。
溫陸等人毫不意外的是,孫行者一上去又是好久沒了動靜。就在這十幾分鐘的時間裏麵,溫陸看到琴清的神色有些異樣,看趁著眾人不注意,拉著溫陸去了角落的地方。
溫陸一邊走著一邊腦子裏麵在思索。終於等到琴清領了下來,這才猶豫的問道:“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嗎?”
琴清的臉色不虞。不鹹不淡的問道:“看樣子你相信了何雲說的那些話了。”現在琴清看起來對溫陸非常的不滿,其原因只有一個,還能因為什麼?何雲唄。“
溫陸眼睛轉了轉,不明所以道:“相信什麼了?你到底在說什麼呀?”
琴清看著溫陸故意裝傻的樣子,氣的臉都紅了,帶著哭腔道:“你還問我。你之前答應我什麼來著?”
溫陸其實特別害怕女孩子哭,剛纔在遠處自己跟何雲說話的時候,她的聲音稍微委屈一點,眼神就像要冒出火光一樣。
現在自己要是把琴清也惹哭了。還不成為眾矢之的?溫陸倒不是怕被眾人針對,只是在這個時候,如果琴清哭了,那這件事情可就不怎麼好辦了。
想到這裏,溫陸低著頭沉吟了一會,安慰琴清道:“你別哭啊,我剛纔只是去跟何雲討論了樹枝記號的事情,難道你以為我會因為別人三兩句話就倒戈嗎?”
沒想到平時溫溫婉婉的琴清這下好像一下子得理不饒人起來,質問道:”他是不是說這件事情是陳衍哥乾的?而且你已經相信了她的說辭對不對?“